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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歲月道果開始成聖正文卷第六十章得觀武廟武魁石,少年極限在何處小榭幽園翠箔垂,雲輕日薄淡春暉。
林府,春日微風徐徐,盪起大池泛起漣漪。
花夫人端坐榻上,望着出落愈發俊朗的少年,眉眼間儘是湧現出訝異。
煉神脫俗,五境之中的一個大坎,如果說修行啟蒙是一次篩選,篩選凡人與修行者之分。
那脫俗境便是對修行者中平庸者與天賦者的劃分。
得入脫俗者,自是可以有幾分得意。
可是……花夫人是親眼看着安樂成長起來的,賜了《五禽鍛體功》與《劍瀑圖》,那時少年才堪堪修行啟蒙。
而如今,才過了幾日,少年便已然踏足了煉神脫俗,這份修行速度,確實是快的有些超乎想像。
儘管其中夾雜幾分際遇,在加上作畫相助煉神,故而,心神提升明顯,可花夫人依舊為之而震驚。
安樂行至水榭正廳,朝着花夫人和葉夫人行禮作揖。
花夫人看着他,收斂心頭的驚訝,笑道:「煉神又突破了?」
安樂一笑頷首,自知花夫人應當是看出來了,道:「昨夜一戰,在戰鬥中有所悟,一夜未眠,凝聚劍爐,踏足脫俗境。」
水榭中,穿堂之風徐徐。
眾人皆是吃驚,其中林追風與林輕音最為驚訝,她們與花夫人一樣都是知道安樂何時開始修行的。
卻不曾想,這麼短時間內,煉神便已然脫俗。
十八歲方修行啟蒙,根骨定性,卻還能有這般匪夷所思的修行速度,頗為不合理,難道便是所謂的大器晚成,厚積薄發?
白給少女葉聞溪仍保持着那份賢淑模樣,笑意盈盈。
她身邊的少女葉銀瓶倒是好奇睜大眼睛,打量着這位如今在臨安府內因一幅墨竹圖而聲名鵲起的安大家。
「不錯。」
花夫人讚嘆:「大器晚成者,確有其不凡之處。」
「你曾說,聞道有先後,後發而先至,看來確有其理。」
一旁的葉夫人視線亦是落在安樂身上:「你便是安大家?」
「你所作墨竹圖,花夫人亦與我分享,畫的極好,開墨竹先河,更顯少年意氣與傲骨,頗為不俗。」
葉夫人對安樂很友善,贊道。
安樂作揖:「多謝夫人誇讚。」
「聽聞你是今年來臨安參加春闈的舉子?」葉夫人飲了一口剛泡好的西湖龍井,問道:「此次春闈可有信心?」
「定當竭盡全力。」安樂笑着回應。
沒有什麼高談闊論,也未曾高喊自己要取那狀元及第,但少年眉眼間卻儘是自信。
葉夫人笑了笑:「你若能位列甲榜進士列,尚且有機會參加那殿前會試,直面聖上,搏一搏那定風波,為林府解決些將來的風雨。」
安樂聞言不由一怔。
花夫人輕聲開口打斷:「姐姐,安公子還擅長畫馬,我記得葉將軍亦是很喜歡駿馬,其白龍駒更是如東海真龍所化,極其神俊,若是可以,待葉將軍歸臨安時,可邀請安公子為這白龍駒作一幅畫。」
葉夫人楞了下,不解的看了花夫人一眼,頓時明了,看來花解冰並不打算讓安樂去爭這定風波。
或是覺得安樂沒甚希望奪得?
「安公子還擅畫馬?夫君那匹白龍駒確實神異非凡,若是可以,定要邀請安大家為白龍駒潑墨一番。」葉夫人看向安樂,笑道。
安樂抱拳:「能為葉將軍那匹於沙場上馳騁,滿載榮光的白龍駒作畫,自是小生的榮幸。」
葉夫人一笑,談及夫君眼眸中柔和之色涌動。
花夫人笑了笑:「你煉神入了脫俗,這般相較起來,鍛體氣血之道卻是慢了許多,想來應該是我傳你的《五禽鍛體功》品階低了些。」
安樂道:「小生自是感激夫人贈法門之恩,又豈會在意與計較《五禽鍛體功》的品階高低。」
花夫人搖了搖頭:「你的天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你如今修《五禽鍛體功》已經鑄就靈骨,說明在鍛體一道其實也不差,我當時並不覺得你能有這般風采。」
隨後,她的美眸落在了葉夫人身上,笑道:「正好今日葉夫人前來做客,我便舍下這張臉面,請求葉夫人許你一個入武廟得見武魁石的機會。」
一旁的葉夫人稍楞片刻,隨後眸子微眯,朱唇輕啟,似有些吃驚:「解冰妹妹,你這是故意的吧?」
今日來林府做客,可是受花解冰之邀,原來下了套在這兒等她呢。
不過,讓一少年入武廟得見武魁石,認真說來,並不算什麼大難事,與她曾允諾花解冰的事情相比,雲泥之別。
「武魁石?」安樂有些疑惑,他接觸修行不久,對武廟文院的了解並不多。
坐在一旁的葉聞溪笑着開口:「武廟武魁石,乃武廟鎮廟至寶,歷代武廟武夫登頂魁首之位時,皆會取一滴心脈精血澆灌武魁石,年年歲歲下來,武魁石早已通了靈性。」
「鍛體武夫觀武魁石,若與武魁石上武魁精血產生共鳴,有機會悟得適合其自身的通魁法門。」
「武魁石中藏有頂尖武經,但大抵上很少有人能夠觀武魁石而悟頂尖通魁武經,大多皆是借武魁石之奇異來梳理自身武道上的不足,再另外尋法門補足缺陷。」
葉聞溪給安樂解惑。
「姐姐,你這說的是入了武魁石眼者,大多數人觀武魁石如觀凡石,可引不起半點神異。」一旁英氣十足的葉銀瓶插了一句嘴。
葉聞溪笑意盈盈的看了葉銀瓶一眼:「安公子自非凡人。」
這話懟的葉銀瓶毫無還嘴之力。
安樂得葉聞溪的介紹,也算是明白武魁石的作用,想來花夫人邀請葉夫人來做客,或許便是為他取一個得見武魁石的機會?
因為安樂畢竟非是武廟之人,未曾入武廟修習。
「葉將軍乃當世武魁,葉夫人自然有額外的機會,這機會給誰不是給?你若觀武魁石,能否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