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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仁沉默了下,用腳踹向向征後背,向征整個人直接橫移,撞擊在邊上的影視大屏上面,痛的直抽抽的同時又舒爽的吸着涼氣。
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已經如潮水消退。
路仁站立了會兒,到底嘆了口氣,轉身朝着酒吧門口走去。
他略有深意地看了眼向征,他可不會給自己留下一些隱患。
看着路仁離去的背影,向征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眼中凶光畢現,還沒得做什麼,走出包間轉身走出拐角的路仁似不經意間踩到一塊玻璃。
嗤!
這玻璃仿佛收到極大的擠壓,如同子彈般將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向征脖子射了個對穿。
鮮血濺了滿屋子。
向征捂着自己的脖子,伸出手想要虛抓住路仁消失的身影,口中『嗬嗬』幾聲,便猛然躺在地上,只剩抽搐。
不多時,便在無任何動靜。
此時此刻酒吧門口早已經擠滿了警車,等到路仁出來,率先走上前來的赫然是安管處後勤科的何立,他神色略顯有些緊張道:「路先生,沒有鬧出人命吧?」
「沒有。」
路仁面色平靜,毫不猶豫地回答。
看路仁如此篤定的模樣,何立緊張的臉迅速舒緩開來,只要沒有鬧出人命,那麼一切都好處理。
路仁接着不太確定道:「不過對面掏了槍,然後我不小心用了點力,也不知道死沒死。」
「什麼,掏槍?!!」
何立臉色倏地一變,朝着一旁站着的一名警察吼道:「邵隊長,你們對於違反犯罪,掃黑除惡的打擊力度就這麼低下了嗎,人家拿着槍械招搖過市你們是看不到還是假裝看不到?」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任誰都有些吃不住,邵隊長滿頭大汗道:「何主任放心,此事我們一定嚴懲……」
何立這小子看起來官威挺大的啊!
路仁看在眼裏,驚訝在心中,沒想到一直在他眼中以送物資的身份出現,沒想成竟是個主任。
「交給你了。」
路仁拍了拍何立的肩膀,得到回應後便迅速離去。
而在網絡上面,則有一條短視頻迅速衝上熱門。
視頻中一名身高足有一米九多過的人影一躍而起橫跨十米距離,單臂輕易提起一百六十斤重的人,彈腿出腳間將兩人高高踹飛,隨後大步流星,單手提着人兩步衝上二樓。
儘管視頻有些搖晃,然而視頻內發生的一切卻沒有絲毫摻假性質。
在網絡上引起軒然大波的路仁對此還毫不知情,或者就算是知情也不會過多的去在意,如果安管處看到不對頭一定會將視頻撤銷來。
接下來只要低調一點就好,那佳玉酒吧藏污納垢,以安管處的背景,雖然還管不到警察該做什麼的職責,但境內治安管理局這個全稱可不是單單針對武道拳法流派,還有相當程度的執法性質在其中。
半個小時後,路仁靜靜地站在一個別墅區中一棟裝飾豪華的別墅門口。
這裏是蜀都的一個富人區,出入皆是所謂上流社會。
但在如今的路仁眼中,卻只是覺得以前的自己看待這些東西太過狹隘。
當一個人的精神強大,就算物質再少,你和他們也同樣是人。
至於怎麼進來的,說真的那別墅區圍欄高度他都不需要助跑,直接一個旱地拔蔥便就跳了進去。
他緩緩上前敲響了門。
過了好一會兒門鈴中才傳來一道帶着警惕的女性聲音,聲音中止不住的疲憊和帶有一種歇斯底里的尖銳。
一聽就是有點神經質了。
「誰?」
路仁平靜道:「是我,孟阿姨。」
對門沉默了會兒.
「路仁,你還沒死?!」緊接着有些驚慌的聲音變得有些尖利:「你怎麼還沒死,你應該死了才對,為什麼還是殺不了你,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去死!」
路仁心中暗自嘆息一聲,這貌似是快抑鬱瘋了一樣,曾幾何時他也來過羅子軒家中,所見的羅子軒的母親孟嫻是一位知書達理,雍容華貴的貴婦。
說話總是一副細柔優雅。
世事難料。
沒想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刺激讓對方精神瀕臨崩潰。
但鍋不在自己,這鍋路仁絕對不會去背的。
路仁道:「孟阿姨,您不讓我進去嗎?」
門鈴沒有傳來聲音,但路仁敏銳的聽覺能聽到門口的腳步聲由近及遠,再由遠及近,緊接着大門被打開,映入他眼帘的,赫然是一名披頭散髮,穿着睡裙,手握尖刀,面貌兇狠的女人。
「去死!!」
看着孟嫻朝他刺來的水果刀,路仁皺眉伸出手一把拿住孟嫻手腕,孟嫻用力掙扎,然而路仁的手卻如鐵箍一般,紋絲不動。
對於孟嫻的叫罵撕咬路仁也不甚在意,如今已經拳法大成的他皮膜堅韌無比,他測試過,像這樣的鋒利水果刀也許能劃破他表皮,但強大的肌肉將會讓其再也無法寸進分毫。
至於對方的撕咬抓打,於路仁而言比撓痒痒的力度都要輕不少。
他直接提着孟嫻的手腕,將孟嫻拎在半空中進入別墅當中將門關上,畢竟孟嫻的尖銳叫罵聲音太響,要是惹得周圍人注意到這裏,雖然不會怎麼樣,但也算是麻煩,就算他是安管處的人這樣太過高調了也不好。
但似乎孟嫻歇斯底里的尖叫聲音讓周圍有些習以為常的感覺,這段時間竟然沒有任何人過來觀察。
路仁進入寬闊的客廳左右觀望,有些皺眉地側了側頭,孟嫻叫罵的聲音分貝實在是太高了,且似乎沒有學習過國罵,從小接受西式精英教育的她翻過去復過來就那麼幾個詞,總是希望路仁去死。
這種瘋話誰願意搭理她。
「羅叔叔沒在家裏嗎?」
路仁向孟嫻問道,看着對方兀自不聽,依舊瘋了似的抓咬他,最後甚至攀上路仁手臂,一口死死咬住路仁手腕,一雙杏仁眼死死瞪着路仁。
說真的他現在只需要肌肉微微顫動一下,孟嫻的牙齒將會直接崩碎。
路仁嘆了口氣:「是了,興許羅叔叔也覺得你已經發瘋,搬出去了。」
聽到路仁沒有絲毫遮掩的嘲諷,孟嫻露出一絲悽慘笑容,嘴巴終於從路仁手腕上離開。
她滿是悽厲絕望:「瘋了?哈哈哈……我為我的兒子報仇,會覺得我瘋了?!」
「孟阿姨,官司都已經打完,法庭上因證據不足所以我當場無罪釋放,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