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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簡安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朦朦朧朧中,她感覺好像有什麼膠着在她的臉上。讀爸爸 m.dubaba.cc
她睜開眼睛,看見陸薄言坐在床邊,再仔細一看,猝不及防地對上陸薄言深不見底的、宛若一潭古水的目光。
既然是陸薄言,就沒什麼好擔心了。
蘇簡安又閉上眼睛,想賴床再睡一會兒,卻根本睡不着,思緒反而格外的活躍——
她覺得有點奇怪。
她和陸薄言結婚兩年了,對彼此已經再熟悉不過。
可是,她發現,陸薄言還是很喜歡看她。
哪怕他很忙,根本沒什麼時間可以浪費,他也還是願意花上一點時間,安安靜靜的看着她,好像她是他的能量來源。
每當看她的時候,陸薄言的目光會變得很深,幾乎要將人吸進去,讓人在他的靈魂里沉淪。
陸薄言奇怪的行為,是因為愛嗎?
應該是吧。
想着,蘇簡安的睡意變得越來越濃,就在快要睡着的時候,她感覺到陸薄言也躺了下來。
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陸薄言抱進懷裏。
蘇簡安隱約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思緒清醒了不少,毫無邏輯的想——時間好像不早了,兩個小傢伙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
她的睡意很快被理智驅散。
她睜開眼睛,看着陸薄言:「你忙完了嗎?」
陸薄言頓了兩秒才說:「白天的事情忙完了。」
他的語氣聽起來,總讓人覺得還有另外一層深意……
蘇簡安權衡了一下當下的情況,悲劇的發現——她就在陸薄言懷裏,就算陸薄言另有所圖,她也無處可挑。
她忐忑不安的看着陸薄言,小心翼翼的問:「你晚上……還有什麼事?」
她幾乎可以猜到陸薄言的答案——
陸薄言大概會說:「簡安,晚上的事,就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了……」
她太了解陸薄言了,這個答案一定錯不到哪兒去!
陸薄言把蘇簡安抱得更緊了一點,鼻尖親昵地抵上她的鼻尖,說:「晚上我還有兩個視頻會議。」
「……」
蘇簡安一愣,忍不住在心裏撇了撇嘴。
她好不容易發揮一次想像力,居然猜錯了?
陸薄言很快看出蘇簡安的異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低聲問:「簡安,你想到哪裏去了?」
蘇簡安忙不迭否認:「沒有啊!」她不敢看陸薄言,目光不自然地飄向別處,強行解釋道,「其實……我跟你想的差不多……」
她的意思是——陸薄言想的比較正經,她想的比較不正經。
一個字的差別而已。
並沒有差很多,對不對?
蘇簡安還在努力說服自己,陸薄言就輕輕笑了一聲。
聽起來,他好像聽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蘇簡安本來就心虛,聽到陸薄言的笑聲,信心瞬間崩潰。
她隔着衣服咬了咬陸薄言的胸口,佯裝生氣的問:「你笑什麼?」
陸薄言唇角的笑意愈發深意,他看着蘇簡安說:「這麼久了,你想騙人的時候,還是那麼明顯。」說彈了一下蘇簡安的額頭,語氣變得十分無奈,「你怎麼這麼笨?」
「……」蘇簡安無言以對,只好跟着陸薄言嘆了口氣,開始推卸責任,「是啊,自從跟你結婚後,我就沒什麼長進了,我也覺得很納悶!」
言下之意,她之所以沒有任何進步,都是因為陸薄言!
至於陸薄言錯在哪兒,大概是因為……他太寵着她了吧。
陸薄言眯了一下眼睛,一個翻身,就這麼穩穩的壓住蘇簡安。
他低下頭,毫不避諱的盯着簡安某處,說:「誰說你沒有長進?」
蘇簡安一張臉騰地燒紅,她「咳」了聲,推了推陸薄言:「我要去看看西遇和相宜醒了沒有……」她在暗示陸薄言該放開他了。
陸薄言本來是不打算對蘇簡安做什麼的。
可是,看着蘇簡安怯生生的樣子,他突然覺得,不做點什麼,簡直對不起蘇簡安這麼大的反應。
更何況,此時此刻,蘇簡安就在他懷裏,在他的禁錮中,他想做什麼,蘇簡安似乎只能乖乖就範。
陸薄言一向是行動派,這麼想着,她的雙唇已經緩緩靠向蘇簡安。
蘇簡安感覺到陸薄言的氣息越來越近,雙手不自覺地抓住身aa下的床單。
沒錯,她並沒有推開陸薄言的打算。
兩個人,四片唇瓣,很快就貼在一起,彼此呼吸交融。
陸薄言輕輕吻了吻蘇簡安,柔聲哄着她:「簡安,乖,張嘴。」
蘇簡安最受不了的,就是陸薄言的蠱惑。
她閉上眼睛,乖乖打開牙關,讓陸薄言可以肆意地汲取。
可是,陸薄言還沒來得及再度吻上她的雙唇,急促的敲門聲就打斷了陸薄言陸薄言苦心營造出來的曖昧氣氛。
敲門的人,不是徐伯,就是劉嬸。
原因麼……多半是兩個小傢伙又開始鬧了。
正想不可描述的時候突然被打斷這種事,蘇簡安已經習慣了,可是,陸薄言好像還無法習慣。
她睜開眼睛,看見陸薄言那張英俊好看的臉不知道何時已經沉了下去,一臉的不悅。
她摸了摸陸薄言的臉,「安慰」他說:「你要這麼想啊——不管西遇和相宜做了什麼,他們是你親生的。」
陸薄言滿心不甘的攬着蘇簡安的腰,說:「我是不是應該讓他們提前體驗一下生活?」
「嗯?」蘇簡安疑惑,「什麼生活?」
「獨立生活。」陸薄言說,「我們隨便再把別墅區哪棟房子買下來,讓他們兩個人過去住。」
「……」
蘇簡安無語了。
她沒見過陸薄言這麼溺愛孩子的爸爸,但是,他也沒見過陸薄言這麼「狠心」的爸爸。
西遇和相宜還不到一周歲呢,他就想讓他們單獨生活?
不過……
蘇簡安不為所動,反問道:「薄言,你真的捨得把西遇和相宜送走嗎?」
「……」
陸薄言似乎真的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卻沒有說話,臉上少有的出現了猶豫。
蘇簡安在心裏得意洋洋的想——她就知道陸薄言只是說說而已。
陸薄言比她還疼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