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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火鍋一般有兩種吃法。┡
一種吃優雅小資情調法,一般會用筷子夾着菜進鍋中涮,來回兩圈就燙熟了,直接送進嘴中,品嘗最鮮嫩美味的佳肴。
還有一種是農村人進城一股腦倒進鍋中亂煮法。顧名思義,從招式名就能聽出來,這種方法是將菜全部倒進鍋中煮,煮得差不多夾起來放進油碟中囫圇一圈就可以直接大口大口的塞進嘴中了,也不管煮得老了或是沒煮熟,大不了回家吃止瀉藥!
這種方法適用於純粹想填肚子的人,順便提示,要做好拉肚子的準備。
安陽父母都是教師,自小家境良好,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現在身份更是不凡,不用說,自然採用的是第二種方法。
這是當初高中時留下的毛病了。
吃火鍋總得大口大口的吃,還得在油碟中放滿辣椒,辣得鼻涕橫流才過癮。
這也是最有氣氛的一種吃法。
至於安悠……有其兄必有其妹!
蕭雪兒本來是很講究的,受過嚴苛的禮節教育,吃飯永遠優雅小口,但入鄉隨俗,和安悠安陽在一起也逐漸被帶壞了。
三人不僅吃,還一邊吃一邊說話,一邊說話一邊鬧,毫無形象可言。
「雪兒你怎麼光吃菜啊,吃肉!」
「啊……我不要,吃了要長胖!」
「才不會,你看我,這麼瘦就是吃肉吃出來的,相信我,要想瘦,多吃肉!」
「……我……我要和你一樣吃不胖就好了!」
「怕什麼,以雪兒你的條件,長胖了一樣多的是人追!誒,說不定多在特定地方長點肉,追的人還更多呢!來,吃肉!」
只見蕭雪兒一臉無語,捂頭道:「我不需要再長了,倒是你,小悠……」
安悠臉頓時一黑:「別再說下去了!」
蕭雪兒露出一抹微笑,果真閉上嘴,只是上上下下在安悠身上掃視了一遍。
安陽聽着,忍不住咳了兩聲:「咳咳!」
——我還在這呢!
安悠的臉刷一下紅了一點,這妮子連忙用手扇着嘴:「好辣,好辣……」
安陽和蕭雪兒見此,又一陣無語。
她油碟里明明就沒放小米辣,而鍋底的辣椒一般對益州人是沒有威脅的。
不過二人也不拆穿她,任她『辣得』面紅耳赤,還裝模作樣的找水喝,一邊喝還一邊偷偷看安陽的反應,有沒有注意到她。
一鍋很快吃完,再往下稀里糊塗倒幾碟菜,等待火再次把鍋燒開。
「你們報的兩個培訓班怎麼樣?」
蕭雪兒停下防禦安悠的手,正色道:「還好吧,益影和益音都是比較出名的學校,老師很負責,教得也很好,收穫很大。」
安悠吃得滿嘴是油,卻撇嘴道:「就是我們兩個以前沒有演藝基礎,也沒有系統性的學過聲樂,課程有些吃力。」
「這樣啊。」安陽低頭笑笑。
不說安悠最後能否登上熒幕,他光是想着這妮子在舞台上表演的畫面都想笑。
強行將笑容忍住,安陽又問:「那你們以後是想影視歌三棲嗎?還是說現在還沒有打算?」
安悠稍作思考:「等我們學成歸來,我們就去安氏傳媒看看,看能不能簽約。」
安陽一愣:「你還真打算好了?」
安悠眼睛一瞪:「當然,難道你以為我和雪兒鬧着玩的麼?告訴你,我前些天已經聯繫了安氏傳媒的負責人,都見過面了,他們對我和雪兒很看好呢,說學成以後就可以去面試,簽約不成問題!」
安陽又怔了怔:「你還聯繫了安氏傳媒的負責人?哪來的電話?」
安悠神色窘迫,卻還強撐着道:「一個電話多簡單,再怎麼我也是總經理的助理,別說安氏傳媒的相關負責人,就是他們總經理的電話我也能要到!」
安陽砸吧砸吧嘴,也不多問了。
剩下的用屁股想都能想到,安氏傳媒的負責人為什麼會見這兩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又為什麼會說對他們很看好。
現在末日世界可是建立了淮北帝國,這和普通勢力及政權的意義可不一樣,前幾天沈朝文和安陽無意間說起安悠時,都是用的長公主這個名稱來稱呼,區區一個安氏傳媒的相關負責人,即使不清楚末日世界和淮北帝國,也一定知道安悠身份的特殊。
他敢不見安悠麼?安悠找上門來他敢拒之門外麼?
也說不定他早就受到了高層的提示。
這些事只有安悠還迷迷糊糊。
過了一會兒,安陽又問道:「你們學校過幾天要開百年校慶是吧?」
安悠不滿的撇撇嘴:「什麼我們學校,說得就像你不是那所學校出來的似的!」
「我已經畢業了。」
「畢業了了不起嗎?不也是那所學校出來……」安悠說着說着,聲音卻突然小了下來,愕然看向安陽,「幹嘛突然問這個?」
她心裏有種不想預感,難道……
「因為我也要去參加啊。」安陽的語氣淡淡的,卻坐實了她的猜測。
安悠的臉色一下子呆滯住了。
筷子上夾的百葉也掉進鍋中……
按她原本的性格,一定脫口而出就是一句諷刺的話,但現在她卻說不出口,畢竟這傢伙是真的有被邀請的資格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好窘迫啊!
「怎麼了?臉色突然這麼難看!」安陽皺眉看向安悠,臉上滿是狐疑。
加上蕭雪兒在旁邊假裝拿一張餐巾紙擦嘴巴,實則捂着嘴偷笑,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兒的形狀,這份狐疑更是升上。
「沒什麼沒什麼!」安悠連忙擺頭,將剛剛掉進鍋中的菜夾起,送進嘴中,卻立馬呼的一聲吐了出來,伸出舌頭不斷哈氣。
「啊……好燙好燙!好燙!」
「哈哈!」蕭雪兒在旁邊笑出了聲,卻還不忘抽一張紙巾給她,「擦擦嘴。」
安悠接過紙巾,道了聲謝,卻自己將自己氣得不輕:「都怪這火鍋,煮熟就行了嘛,偏偏煮這麼燙,還要不要人吃了!」
蕭雪兒又是噗嗤一聲笑出來。
安陽卻一臉平靜的看着她,無視了她刻意轉移話題的舉動,臉上充滿『關心』的問道:「剛才到底怎麼了,怎麼我一說要去參加百周年校慶你臉色就變得這麼難看?有誰欺負你嗎?還是前些天那個唐鑫鐸又來纏着你了?」
不說還好,一說安悠臉頓時白了:「幹嘛提到他,不是給你說了麼,他已經死了,死得不明不白的,這麼說多嚇人啊!」
「唔,你好像在轉移話題呢。」
「才沒有,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