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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聲
夾在裏面的還有喊聲
「牛上天了」
「張燁老師我愛你」
「張老師太給力了無敵了」
「說的太好了從沒聽過這麼精彩的講課啊」
「張老師您明年是不是還會擔任《古典名著鑑賞》的老師?」
「我決定了明年我必須報張燁老師的選修課啊」
學生們叫好。蘇娜等幾個北大老師也在下面對張燁豎了豎大拇指。
全場起立鼓掌,這個場面還是很震撼人的,饒是張燁這個做了如此多節目的主持人,也第一次碰到這麼大陣仗。
本來張燁都拿着帶過來的資料和保溫杯準備回去了,這下腳步一頓,苦笑一聲,又把東西放在講台上,拿起話筒道:「謝謝大家,謝謝,下課了,同學們請回吧,好多人還有下午的正課呢。」
啪啪
北大學生不走,還在鼓掌。
吳則卿和常凱歌他們也是,也一邊笑着一邊跟學生一起拍手。
大家都沒離場,文學界的這些人自然也不好獨自撤退了,那有點太顯眼了,攝像機可還在呢,所以也只能跟大家一樣站着。
「謝謝,大家請回吧。」張燁手合十感謝道。
還是沒人走,學生們反而掌聲越來越大
張燁沒招兒了,只能又多說了幾句,「昨天和今天這兩節課,咱們講了樓夢》只有大體前八十回是現今還保存下來的曹雪芹先生的原筆,我相信我給出的結論,很多人是可以信服的,就算是還有疑問和質疑,大家也不能否定我說的可能性,你們可以當做是我個人的一個看法和思路去研究和分析,這樣也能幫助同學們更好地鑽研樓夢》,幫助大家弄懂它,不過,這兩節課我該表達的東西已經差不多都表達了,後面的課我也不想再着重重複我這兩節課的觀點了,說到了我會提一耳朵,但不會像今天這麼刻意去證明了,扯皮和重複沒有必要,我會接着往下講。」
「往下講?」
「還怎麼講啊?」
「對啊,今後的課還怎麼講?」
「按照張老師的觀點,八十回後是其他人續寫的,也是漏洞百出跟前面不符,那還講什麼?」
「是的啊,沒得可講了。」
「到考試,咱們還有七八節課呢吧?」
北大學生們狐疑起來,也不拍手了,尤其是張燁選修課的學生,更是關心這件事,他們不明白張燁老師接下來的課怎麼辦。
系主任常凱歌也咦了一下,他也想到這個問題了,課時進程安排如果出了問題,那可是大事兒
張燁笑吟吟道:「大家看來都有疑問,有疑問是對的,是的,那麼問題來了,挖掘機修理……好吧不是這段,那麼我後面的課講什麼呢?」語氣一頓,他道:「請聽我明天的課就知道了」
「我汗啊」
「又吊胃口」
「張老師太壞啦」
「哈哈,不過好期待啊」
「明天我必須早點來佔座位必須坐前排」
張燁說道:「下課了大家快回去上下面的課吧」然後看向其他人,「領導辛苦了,記者同志們辛苦了。」
學生終於陸續離場。
張燁一看記者朝着這邊殺過來,他趕忙拿着東西走後台出去。
誰想,大部分記者居然不是奔向張燁的,有一半人竟都沖向了文學界那幫人身前,長槍短跑地圍打了過去
那津市女記者飛快問道:「楊老師,作為紅學界數一數二的專家,您對張燁老師今天的講座有什麼看法?」
楊老師臉色不佳道:「讓讓,無可奉告。」
另一個京城小報社的記者也過去了,「楊老師,您剛剛的問題和一直困擾紅學界的很多難題似乎都被張燁老師解釋通了,我們看到,您和其他紅學家也沒有再反駁和說話,是不是你們認同了張燁老師的觀點?是不是也說明了紅樓夢》八十回後的作者真的另有其人?不是曹雪芹寫的?」
楊老師拿捏了一下言語,道:「不是我認同了張燁的觀點,也不是他都解釋通了,他的解釋只是一種角度和分析,至於樓夢》的作者問題,這個也還有待商榷,還需要大家共同論證考證的。」
一個男記者追問道:「也就是說,紅學界現在已經承認了張燁老師說的這種可能性?而且可能性很大?」
楊老師皺眉道:「我沒這麼說,我也代表不了整個紅學界,麻煩讓一下吧,你採訪其他人吧」
「嚴副主席,您怎麼看待張燁老師這個人?」又有幾個記者找上了嚴玉。
嚴玉也沒避諱,答道:「小張老師這個人,我不評價,但是他的文學水平,我個人是很欣賞的。」
有才華?
但人不怎麼樣?
記者們都理解這話的意思了,一個個也興奮了,繼續追着嚴玉問,「不知道作協有沒有考慮吸納張老師?」
嚴玉唇角笑了下,道:「錢老推薦過張燁,國家作協也給張燁發過邀請,但是小張老師當時發了一首詩——《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首詩寫的很好,文學性很高,是一個拒絕的意思,你們應該是知道的,不是我們不吸納他,也不是作協固步自封不能接受有爭議的人入會,我們是歡迎一切有才華的人加入的,但是張燁不願意,我們也沒辦法,這件事你們應該去問他。」
一中年記者道:「嚴副主席……」
嚴玉擺手,「好了,就說這麼多了,我還有事。」
一旁的不少文學界的人見得如此,也都一個個跟着嚴玉和楊老師擠出去了,他們可不想接受什麼採訪,今天已經夠丟人的了,一幫文學界的前輩竟被一個後輩給聊暈了,他們此刻臉上都火辣辣的,如果再給他們一次機會,打死他們也不會來了,這是把臉送上去讓人踩啊
其實在場好多明眼人都知道,張燁說的這些並不一定對,只是他解釋的了而已,而且大部分解釋和分析是符合邏輯的,可偏偏,明知張燁在有些細節上的觀點可能並不是真相,但他們也反駁不了,原因無它,就因為這些邏輯錯誤只有張燁一個人能解釋的通,紅學界只有張燁一人給出了合理的分析,其他人沒有合理解釋,那麼說話的底氣自然不足了,也就造成了他們一幫人被張燁一個人殺了個丟盔卸甲
麻痹。
這姓張的才多大啊?怎麼對樓夢》研究的這麼深?一個人頂的上整個紅學界了?甚至還要強?
文學界的人走的可謂是灰頭土臉。
那裏,系主任常凱歌也正在接受記者的採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