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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這是蘊勢極大的一拳。也是黃玉琳拼盡全力的爆發。
「子體」的力量,究竟會有多麼強大?
這一直是雷震想要迫切弄清楚的事情。
遺憾的是,誰也無法就這個問題,給出一個準確的答覆。
黃玉琳的前身,是聯邦衛視的首席主播。
從身份來看,這絕對是一個體質柔弱的女人。
可是,就在這一剎那,所有人都清楚無誤地看見————從這個女人身上爆發出的力量,竟然是如此可怕,如此驚人。
那只用無數昂貴化妝品保養完好的嬌嫩手臂,竟然能夠與兇殘天使的拳頭死死抵合在一起。其中因為撞擊而產生的力場,竟然以此和核心,隱隱形成一個淡淡的渾圓氣團。
這,這是什麼概念?
天使,能夠只手撕裂活人的身體。也能一拳之下,將之徹底洞穿。
這個女人,竟然可以與之力敵。。。。
「開炮!快開炮啊————」
當帶有憤怒的嬌斥,從遠處傳入目瞪口呆軍人耳中的時候。一乾麵帶驚訝的圍觀者這才猛然從略微的痴迷中清醒。手忙腳亂地把各種武器的準星,再次瞄向那具已經沾染了大量鮮紅的雪白身影。
這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黃玉琳明白,這看似普通的一拳,其實已經是自己力量地極限。
她所需要的。正是這樣的效果。
只要天使的動作能夠遲滯,所有武器就能瞄準發射。
子彈,對它來說顯然不起任何作用。
可是,炮呢?
口徑更大,威力更強的熱能武器呢?
這傢伙。
總不至於強悍到無懈可擊地程度吧?
想到這裏,黃玉琳瞪圓雙眼,再次拼盡全力揮起拳頭。朝着天使的胸口重重砸下。
「轟————」
就在拳頭頂端與對方身體接觸的一剎那。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順着皮膚表面,徑直貫穿了她的全身。
這力道,實在太強大了。
大得超乎黃玉琳的想像。
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一隻無形的巨手反覆扭曲。其中包裹地所有肌肉、經絡、骨頭,都被重重碾碎、彎折。以至於無法保持其本來的面目。在柔弱的肌肉間肆無忌憚地橫行亂戳,劇痛無比。
「啊————」
隨着不由自主地慘叫,女主播那具漂亮的身體,被反撞得倒向橫飛而出。高高摔落在地面上,再也無法動彈。
這一擊。太可怕了。
黃玉琳只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揮出的右拳,已經盡數不在。
從五指相連地掌端開始,直到肩膀以下的整條手臂。全都散爆成為一絲絲互不相連的骨肉碎片。乍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一塊條狀炸藥引爆後,造成的粉碎性破壞。
在這種異乎尋常的力量攪動下,裹合於上半身的衣服也被撕裂成為條條寸縷。除了半邊仍舊懸掛在胸前地絲質乳罩。再也沒有任何看似完整的人工製品存在。
就在那半邊徹底赤裸的胸前,赫然露出一隻透體而過的怖人血洞。
天使發出的反擊力量,不僅摧毀了她的整條右臂。甚至,順穿而過的拳力,還將她的右胸徹底摧毀。將原本高凸傲人的乳房炸裂、擠壓,強行摁入體內。在柔韌皮膚地連帶下,從身體的背後倒掛出來。
然而,她的這一擊,並非白白犧牲。
短短不過數秒的時間。足夠士兵們集中火力,向強大的變異生物發動滿含憤怒的反擊。
密集的槍彈,形成了一道厚實的金屬幕。呼嘯而來的炮火,更在目標周圍造成一片熾熱滾燙地火焰地獄。最後,那些從電磁炮中發射的可怕能量,沒有任何懸念地貫穿了天使地身體。將之溶解、汽化、最終,還原成為肉眼無法辨及的最微小顆粒。。。。
「不惜一切代價,必須救活她————」
一片混亂的總統辦公室里,面色鐵青的維爾根端坐在寬大的皮椅上。雙手捏抱成拳。一雙明顯沾染有黑色硝煙的眼眶裏,正流動着顯而易見的仇恨與猙獰。
黃玉琳。必須得到最好的救治。
她不僅僅是自己的恩人。
從某種程度來說,她也是自己今後的合作夥伴之一。
「黑暗傭兵團」。。。。.:|,也不會坐在這裏。。。
當然,感動與焦躁中,聯邦總統內心充斥的,還有無法抑制的憤怒與疑惑。
天使。。。.是什麼東西?
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叮咚————」
正當他的腦子裏冒出無數個問號,卻又無法得出答案的時候。桌上的電話,忽然響起。
維爾根只覺得混身一震。
他下意識地想拿起電話。
可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反感與恐懼,卻使他對於這樣的舉動,有種近乎抗拒的衝動。
在這個時候,這個時間,能夠打進這個電話來的人。。。。。。只可能是林。
「送給你的玩具,感覺怎麼樣?」
電話那端的男聲,依然充滿了譏諷無比的口氣。
「你。。。.想幹什麼?」
維爾根強壓下心底想要吃人的欲望。儘可能以平緩的口吻道:「說出你的意圖,你的計劃————」
「意圖?哈哈哈哈!真是奇怪,你居然會幼稚到問起這樣的話。如果不是確認過你地聲音。我真會懷疑,和我說話的,究竟是不是真的維爾根?哈哈哈哈!意圖。。。。說過「你給了我多少,我就十倍奉還」。」
「上帝?」
聽到這裏。聯邦總統不禁面色微變:「那東西。。。。那隻天使,你,你是怎麼弄出來的?」
「噓————」
神秘人故作姿態地壓低聲音道:「千萬不要用「弄」這個詞。要知道,生物科學是一門無上神聖地技術。你這麼說,實在有褻瀆的感覺。哼!哼!哼!說到天使。。。。.:陌生。事實上,早在兩年前,你就已經見過。」
「我見過?」
維爾根一陣驚訝:「什麼時候?這。這不可能————」
「你的記憶力,比我想像中要糟糕得多————」
電話中的男聲憐憫地回道:「還記得,我曾經給你看過一張被感染者的圖片嗎?有一個剛剛從母體中誕下的嬰兒,他的脅下,生有肉質的雙翅。。。
「你是說。那個時
維爾根終於想起:那張潛藏在記憶中,已被塵封地隱約畫面。只是,現在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