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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庭院很大,四周清淨,裏面的陳設雖然簡單,但很雅致。
不過這庭院顯然是有着一段時間沒有人來了,但應該是有僕人打掃,並沒有灰塵,很乾淨。
「這些年過的苦麼?
小廳內,韓傲彤端詳着杜少甫,微微仰面,當初襁褓中的嬰兒,此刻已經比起她高上一個頭了,隱約中她能夠見到他的痕跡,眉宇間的一抹英氣,如出一轍。
「不苦。」杜少甫搖頭,回道。
「恨娘麼?」
韓傲彤望着杜少甫,看着杜少甫心臟的方向,聲音有些發顫,問道:「你的心……」
「不恨。」
杜少甫還是搖頭,隨後回道:「我沒事,都過去了,少璟沒事了就好,我現在也很好。」
「為了少璟,你受苦了。」韓傲彤開口,她的心中說不出的酸楚。
當聽說自己的孩子在開國為荒,橫掃九州,天荒大陸上斬龍,金翅大鵬鳥一族中大至尊涅槃,韓傲彤雙眸泛起流光溢彩,深深的自豪,能夠想到自己的孩子,那是何等的絕代風姿。
「少璟是我妹妹,我們血脈相連,是一家人,不可分離的一家人。」杜少甫說道,嘴畔帶着笑意弧度。
「孩子……」
這一刻,韓傲彤終於是忍不住聲音有些哽咽了起來,望着眼前的青年,那風輕雲淡的神情,她何嘗想不到他到底遭受到了多少的委屈和厄難。
「我真的很好,這些年,我老爹也很想你和妹妹。」
杜少甫開口,剛毅銳志的臉龐上浮現出了笑容。
「你爹他還好嗎?」
聞言,韓傲彤平息了下來,望着杜少甫問道,她一樣的緊張着另外一個男人,每一天,都在想念他們父子,思念入骨。
「老爹進入了神雷天聖的洞府,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不過應該會沒事。」杜少甫回道。
隨後這一對母子之間有些尷尬了起來,相顧無言,似乎是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母子無言,從小到大,從未見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杜少甫心中有些在難受和尷尬,想着此刻母親的心中,怕是更加的難過。
所以,杜少甫隨後主動說起了不少的事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便是將從小到大的有趣事情娓娓說着。
韓傲彤視線一直都是望着杜少甫,像是這二十多年沒有見過,此刻要全部補回來。
從小一直說到大,杜少甫把所有的磨練險境都隱藏了,沒有多說,顯得風輕雲淡。
聽到自己的孩子從小的趣事,韓傲彤臉龐上也露出了微笑。
當聽說自己的孩子在開國為荒,橫掃九州,天荒大陸上斬龍,金翅大鵬鳥一族中大至尊涅槃,韓傲彤雙眸泛起流光溢彩,深深的自豪,能夠想到自己的孩子,那是何等的絕代風姿。
但韓傲彤心中藏着苦澀,她何嘗不知道這些年他的背後,究竟是經歷過何種的磨練,否則,怎麼會有如此的成就。
但她慶幸,此刻她的孩子,這般的出色站在她的面前,更重要的是,他一切無恙。
「你和韓影漠交手,身上可有傷,快服下丹藥。」
然後,韓傲彤似乎是才想起來,頓時從身上的乾坤袋中掏出了一大堆的丹藥一股腦都交給了杜少甫,各種各樣的丹藥都有。
或許是從小到大從未見過,一切讓杜少甫有些恍惚,有些許的不真實般。
杜少甫無奈一笑,挑了幾枚丹藥服下,其實他身上並沒有傷勢,只是有些消耗。
只是杜少甫心中知道,做娘的,總是希望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自己的孩子吧,要是自己不吃,一定會讓她擔心。
這是母子分隔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見面,杜少甫知道母親的心中在愧疚,所以她想要彌補,加倍的彌補,杜少甫能夠感覺的出來。
母子相處了很久,說了很多的話。
杜少甫也從母親口中得知,妹妹少璟似乎還在閉關,所以沒有現身。
而後韓傲彤才離去,似乎有事情有辦,交代杜少甫到房間去好好調息吐納。
房間中,杜少甫盤膝而坐在床榻上,目光一些發呆,仿若是此刻有些不相信一般,自己真的見到母親麼……
或許是從小到大從未見過,一切讓杜少甫有些恍惚,有些許的不真實般。
隨後杜少甫閉目調息,沒有再隱藏什麼,運轉了金翅大鵬鳥一族的功法。
一天徐徐而過,但這一天對於整個法家來說,卻是無比漫長和沉重的一天,到處都是一片沉默,沒有多少人說話。
入夜,月暗星明。
「只有兩條路,讓他加入法家,要不然趁早扼殺,否者一旦等到他成長起來,那將是我整個法家的巨大隱患。
「那小子失心不死,已經是奇蹟,那等武脈可怕,能夠融合三道靈雷,領悟金翅大鵬鳥一族至尊獸能,身上的氣息似乎是真正的金翅大鵬鳥一般,還能夠大至尊涅槃,他的身上,定然蘊藏着巨大的秘密,若是這一切能夠被我們窺探得知其中奧妙,那將能夠給我法家造就無數巔峰後輩!」
「那小子都能夠大至尊涅槃,身上一定有諸多隱秘,失心而不死,融合三道靈雷,這些都是奇蹟!」
「要是我法家能夠探知他身上的奧妙,定然能夠力壓其它八家和四海,梧桐山等。
「就怕那小子不願啊,韓傲彤胳膊也往外拐,我們難以如願!」
「那也容不得他,必須讓他留在法家,再不濟也要交出身上的奧秘,他身上流着我法家的血,有義務要為法家盡力。」
「他的性格不太適合強迫,若是讓他心甘情願留在法家,這才是最好的!」有老者擔憂。
「心甘情願留下,才能夠長久啊。」
「要是他心甘情願留下,那倒是識相,但若是不識抬舉,哼!」
兒子就在隔壁吐納調息,她的心中被一種歡喜的感覺所填滿,那種感覺和當初她和他爹在一起的時候並不一樣,但一樣的讓她心安。
偶爾間,韓傲彤抬眸望向牆壁,臉上展露出笑容,她很開心,心中從所未有的踏實。
一夜間,韓傲彤在針線中略作休息,都會情不自禁的走到了到了隔壁門口。
她伸手,很想要推開房門。
她想去好好的看看兒子的模樣,摸一摸他的臉,他的發,摸一摸他和他如出一轍的眉宇和鼻樑。
可是她忍住了,兒子正在調息吐納,她不想打擾。
她也不敢,對她而言,當初襁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