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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畏懼我呢?我只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而已。」白蒼東看着插在鮮血大地上的霸雷劍,輕輕一嘆,他心中很想用劍,可是卻沒有一柄劍肯讓他握於手中。
他的整個手掌都已經鮮血淋漓,雖然只是握住了一剎那,但是三級秘寶實在太強了,幾乎把他的手廢掉,恐怕沒有半個月以上的時間,這隻手連筷子都拿不住了。
用匕首砍下一段樹幹,將其削成木匣,將插在地上還在瑟瑟發抖的霸雷劍納於其中,外面再裹上數層麻布,才終於讓霸雷劍安靜下來。
白蒼東騎着紫玄甲龜想要按原路返回,想要趁着現在還未太過深入神跡離開,可是走了一段路,卻發現那些死屍和黑馬秘寶的碎片竟然都已經消失不見,只有那細細的血雨卻越來越大。
按照記憶中的路徑又走了一個多時辰,白蒼東終於發現自己已經徹底的迷失在這詭異的神跡之中了。
他記憶的道路絕對沒有錯,可是為何那些秘寶裂片和屍體全都消失不見,而且路徑也變的越來越詭異,白蒼東也完全不明白。
血色的雨越下越大,白蒼東只能苦苦的尋找着離開神跡的道路,誰也不知道神跡中會出現什麼樣恐怖的東西,誰也不知道是否還會有叛神者出現。
突然,在大雨之中,白蒼東似乎聽到了有人的聲音,雖然有些若有若無的感覺,可是白蒼東確實自己確實聽到了。
雖然不知道是敵是友,但是總比被困死在這神跡之中要好,白蒼東決定要過去看一看,可是那聲音傳來的位置,比他想像中的要遠。
白蒼東本以為在這種大雨中能夠聽到聲音,那人應該就在附近,可是他騎着紫玄甲龜走了一個多時辰,卻依然聽到那人的聲音,而且依然聽的似是而非,有種聽不太清楚的感覺。
白蒼東神色古怪,但是此時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只能存着一線希望繼續在血雨中向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前進。
當白蒼東在兩個多時辰後,終於找到那聲音的源頭之時,看到的情景卻讓他有些駭然。
高達七丈生有三目的金色猿猴,粗若古樹生有雙頭的銀色巨蛇,角若冰霜的七彩之鹿,通體若白玉的獅獸,全部都是二級的叛神者,近百的二級叛神者聚集在一座懸崖的石壁前,那石壁上有一道血潑似的痕跡,仿佛是鮮血凝聚而成的人形,如佛陀一般盤坐,白蒼東聽到了那聲音,赫然是自那石壁上的血痕中傳出。
而這時候白蒼東已經聽的分明,那聲音並非是他開始的時候聽不清,而是本就是一種玄奧之極的經文,那近百的二級叛神者,都似是虔誠的教徒一般,聆聽着石壁血痕上傳出的經文之聲。
白蒼東突然呆了一下,在那眾多的叛神者之中,竟然有一個紫衣女子站在其中一塊岩石之上,手裏撐着一把油紙傘,在血雨之中靜靜的聆聽着那佛陀之語。
仿佛感應到了白蒼東的目光,那紫衣女子回過頭來,看到騎在紫玄甲龜背上的白蒼東微微怔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又回過頭去,繼續聆聽那石壁血痕中傳出的佛語經文,並沒有理會白蒼東。
雖然只看了一眼,白蒼東還是看到紫衣女子額頭上的命基似是紫色的仙琉璃般晶瑩剔透,不過只有第一命格被激活,似有一團紫氣在其中繚繞。
「還好只是一個一級修行者。」白蒼東心中輕鬆許多,雖然他連第一命格都沒有鑄就,比女子還低一級,不過面對一級修行者,他還是有自信能夠自保的。
只是現在的氣氛太過詭異,又有那諸多的叛神者就在近處,白蒼東也不敢過去問路,只好在遠處耐心的等候,希望那紫衣女子聽膩了那佛語經文之後會自己從那些叛神者中走出來。
「那經文到底有什麼吸引力,怎的那紫衣女子和那一眾叛神者都聽的如此入神?」看着那些目光已經放空,仿佛聽的如痴如醉的眾多叛神者和那一段凝神傾聽的紫衣女子,白蒼東心生好奇,不由得仔細去聽那石壁血痕中傳出的佛語之音。
白蒼東用心傾聽了片刻,感覺那佛語經文似清泉般湧入他的耳中,雖然聽不懂其音,心中卻似乎多了某種明悟,那石壁上的血痕竟然在他的眼中起了變化,那佛陀盤坐似的血痕竟然生出了諸多變化,凝神一看,卻是在演練一套拳法。
白蒼東來了興趣,仔細觀看那拳法,看來看去卻只有一拳,只是這一拳配合着那經文,卻又是演化出了諸多的變化,可是那諸多的變化到了最後,卻依舊只是那一拳而已。
「原來不過就是一部拳經而已。」白蒼東聽懂了也看懂了之後,心中微微有些失望,這般容易懂的拳經,只怕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你想死嗎?鮮血古佛誦經之時已經快要結束,你還不速速離去,等着被那些叛神者生吞活剝嗎?」白蒼東正出自神,那紫衣女子不知道何時來到了他的面前,撐着油紙傘立於紫玄甲龜的背上。
「原來那石壁上的血痕叫什麼鮮血古佛。」白蒼東心中暗道。
「還發什麼呆,再不快些走的話,等那佛語一停,叛神者們回過神來,你就等着屍骨無存吧。」紫衣女子見白蒼東還在發楞,皺眉說道。
「多謝姑娘提醒。」白蒼東連忙令紫玄甲龜遠離那石壁和眾多的叛神者。
「你能夠不被鮮血古佛的佛音所迷,想來必是命基不凡,在還未鑄基之時就有如此神異之能的命基,想來也沒有幾個,你是血魔命基、聖佛命基還是神明之基,又或者是真妖秘基?」紫衣女子一口氣說了好些在命基排行榜上排名在前一百之內的命基。
「那姑娘又是什麼命基?」白蒼東微笑着反問道。
「就當我剛才沒有問過吧。」紫衣女子微微一笑。
「我叫白蒼東,你的名字總可以告訴我吧?」白蒼東一直仰頭看着紫衣女子,感覺脖子有些酸澀,忍不住說道:「如果你不嫌棄龜背有些涼意,還是請坐下來說話吧。」
紫衣女子嫣然一笑,在白蒼東身邊坐了下來,只是手中仍舊撐着油紙傘,以免自己的衣服被血雨濺到。
「我名紫香蝶,七玄城人,你是哪一城的人,又怎麼會到這血佛神跡來?」紫香蝶神色淡雅,似是在問白蒼東,卻又似並不急於需要白蒼東回答。
「我是烏梅鎮人,本來想要去七玄城,因為路不大熟,誤入了這片神跡,能夠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你要回七玄城嗎?可以的話可以帶我一起去嗎?」白蒼東聽紫香蝶說她是七玄城的人,頓時大喜。
「幸虧你命基不凡,否則這種時候誤入血佛神跡,只怕早已經命喪黃泉。」紫香蝶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反正我也要回七玄城,帶你一起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的乘騎秘寶早前被叛神者毀去,只能乘坐你的秘寶趕路了。」
「這當然沒有問題。」白蒼東滿口答應下來,然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