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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下。
一道道的身影遁入了其中,這些纖瘦修長的遊蕩者們很快消失在了人們的眼前。索倫帶過來的遊蕩者超過一半都是半精靈,原半精靈與遊蕩者之神的教會,自然不會是只剩下來一些牧師。事實上,在教會的內部還有一個特殊部門,裏面有着為數不少的中高階遊蕩者。可惜能夠跨越傳奇這道坎的遊蕩者很少,他們比戰士更難進階傳奇領域,所以即便教會侍奉【遊蕩者】神職,職業等級最高的遊蕩者也僅僅是18級的潛行者。
這主要還是原來的半精靈與遊蕩者之神太弱的原因!
微弱神力的神靈很難賜予多少力量,並且祂還被陰影之主重創過,甚至還讓不少的遊蕩者兼職了一兩級的牧師,也不知道祂是不是腦子抽筋了才讓教會做出來這樣的決定。以這個時代的局限性,很多神靈的目光也未必有多麼高遠。
「沒有敵人!」
「發現未知生物!大家小心!」
「啊!」
「準備戰鬥!準備戰鬥!」
「是變異植物!小心那些藤蔓!」
一道道身影擴散開來,將附近的地形仔細偵測,不過很快就有慘叫聲出現,索倫也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鏗鏘!
冰冷的刀光划過,索倫身影宛若一陣狂風襲來,眨眼間將一種詭異的變異藤蔓切成滿地的碎片。
「吾主!」
被纏繞受傷的半精靈遊蕩者落地,艱難地朝着索倫單膝跪下。
索倫看了他一眼,揮揮手吩咐道:「扶他下去治療,其他人加倍小心,這裏有很多的變異植物。」
精銳海盜也開始行動。
這裏的茂密叢林基本上沒有路,只能自己披荊斬棘清理出來一條,隊伍的後面是一些長弓手。半精靈內部盛產優秀的弓箭手,不過索倫也沒有帶過來多少,因為海盜的戰鬥方式本來就包括遠程武器,什麼飛斧、飛刀、袖箭、手弩等等,他們的戰鬥技巧遠超系統化訓練的士兵,裝備自然也是比較靈活多樣。
地面出現巨大的腳印。
這座島嶼很多地方都是有主的,索倫看到的腳印有三跟節肢,有點像是某種恐龍留下來的,但也可能是別的生物。
隊伍並沒有停留,很快就穿過了這裏。
………………
另外一邊。
距離索倫大概十多公里外,一群穿着簡陋衣服塗抹着油彩的土著人正在狩獵。
「停下!」
突然間,為首的一個面容蒼老臉色陰沉的土著人戰士揮手示意其他人停下來,緊接着他縱身一躍落在了樹幹上,沉聲道:「那邊有情況!」
發現敵人未必需要看到他們。
土著人對於這裏的地理環境很熟悉,這個年老的戰士望着遠處叢林驚飛的鳥類,仿佛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緩緩道:「你們幾個回去!」
「那邊可能有什麼猛獸遷徙過來了,其他人隨我過去看看。」
兩千人的規模不小。
索倫雖然非常小心瞞過了土著人,但是卻瞞不住從來裏面的鳥獸,隊伍前進驚飛了許多的鳥類,走獸看到他們也是有多遠逃多遠,這樣的事情對於相當熟悉環境的土著人而言,已經足夠引起它們的警惕。不過,這群戰士的首領似乎認為是某些猛獸靠近,因為這座島嶼已經太久沒有來自外界的訪客了。
陰影下。
一道道身影在緩慢前進。
突然間,他們好像發現了什麼,紛紛遁入了隱蔽的角落。一些塗抹着油彩矮小佝僂的身影出現,他們握着鐵質的長矛,一點一點靠近了這裏。
黑暗中浮現冰冷的寒光!
瞬息間,七八道遊蕩者的身影從陰影衝出,隨後便是冰冷武器的寒光襲來,土著人戰士一瞬間倒地了過半。
「※*(¥#*……*※¥……¥……」
為首的年老戰士口中發出古怪的音調,可惜在場的人根本沒有誰可以聽懂,遊蕩者們並沒有停下攻擊,瞬息間形成了夾擊之勢從左右襲來,然後便看到戰士首領的屍體緩緩倒地。
「目標解決!」
「附近沒有敵人!」
鮮血的氣息讓周圍一片死寂,野獸們的嗅覺感知很強,很多都逃離了這片樹林。
「看起來是個小頭目!」
索倫掃了一眼土著人身上插着的翎毛,緩緩道:「繼續前進。不要太過分散。」
這一次帶出來的全部都是進階職業者。
職業者遠超普通人的體能能夠支撐這一次的長途奔襲,索倫沒有時間在這裏消耗,準備今天傍晚左右便直搗黃龍。
河流的東邊是一片村寨。
附近有開墾好的土地,還有挖通的灌溉溝渠,從文明的角度上來講,這裏要比摩多島的土著人高很多。前者看起來就像是原始人社會,不過這裏卻有點奴隸社會的輪廓。村寨四周豎立着高聳的木牆,厚度接近一兩米,似乎是為了防備某些擁有可怕力量的怪物。木牆的四面都有箭塔,上面有戰士警戒,為數不少的奴隸正在工作,如果不是很多地方都太過粗糙簡陋,恐怕這裏可以看出一個大型的城鎮。
土著人喜歡奴隸制度。
任何一個部落的內部都是由許多的奴隸支撐起來的。
咚咚咚!
詭異的鼓點聲從部落的內部傳來,然後是一種有點狂亂的吶喊聲,伴隨着奇異刺耳的音節。
在部落的中央位置,一群帶着詭異面具的祭司站在祭壇上,眼前一塊暗紅色的石頭。伴隨着族人狂亂的呼喝,一隊強壯的戰士押送着一群俘虜出現。俘虜同樣也是土著人,不過跟他們有點不同的是,俘虜的身上有着白色的油彩,而這些土著人身上是暗青色的。
「#¥……」
一陣嘰里呱啦的古怪聲音響起,聽起來像是在詠唱什麼,當眼前的薩滿祭司舉起手時,黑壓壓一片的土著人便跪伏了下去,口中呼喊着某個名字。
「薩……古……斯!」
這個有點類似通用語的音節,應該是代表着某個東西的名字。
「喝!」
薩滿祭司的嘴角浮現一絲殘酷的笑意,他拿着一把骨頭製成的匕首來到了第一個俘虜的面前,伴隨着一道寒光,俘虜被割開了喉嚨,鮮血瘋狂地噴涌而出,順着岩石流淌在了這座祭壇上。下面的人群一下子狂亂了起來,當鮮血滲透這座祭壇的表面,某種邪惡詭異的能量也隨之浮現,讓周圍所有的土著人臉上都露出來狂亂、迷醉、yin欲的表情。
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