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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的水泡,蘊含着極致水屬性,不僅能隨時催動,而且還有殺人的作用。
強如蛤蟆那樣的七級戰皇,都被小魚兒的水泡困住,區區一幫六級戰皇,當然不會一下子就弄明白原委。
更重要的是,這些六級戰皇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
斷臂老者不斷地催促聲,打亂了各位六級戰皇的心緒。
面對還有接近一半的距離,若是此刻分心,極有可能會步了前面那位同伴的後塵。
處於沼澤地帶上空的中間位置,來回的距離相差不大,除了往前繼續,他們沒有後退的資格。
暫時不去糾結同伴的慘死,將精力集中在飛行上,餘下的十七位保持着原有的陣型,並儘可能的加快速度。
嘙~~
這一次,大家看清楚了,一個小水泡從沼澤表面的小魚兒嘴裏發出,直接撞在了為首的哪一位身上。
然後,水泡炸開,這位的身體就失去了平衡,直直的往下墜落。
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墜入烏黑的淤泥之中,整個過程也就是眨眨眼的工夫。
「不好,有埋伏!」眾人一陣驚呼,隊形有些混亂。
第一位掉下去,可以算是意外,畢竟大家沒看清楚。
可剛才的同伴,可是大家眼睜睜的看到的,就連水泡的炸開聲音都極為清晰。
顯然,斷臂老者隱瞞了這裏的隱患,從而把兩位同伴給坑死了。
眾人齊齊的將目光投向上空的斷臂老者,心裏暗暗地咒罵。
「看什麼,快!」斷臂老者老臉一紅,扯着嗓子叫道。
另外三位七級戰皇,也感覺到了斷臂老者的陰險,將鄙夷的目光射過來。
「發什麼愣,轟死那條臭魚……」
心知理虧的斷臂老者,揮揮那條空蕩蕩的袖筒,將一股能量釋放,對着小魚兒轟擊而去。
其餘的三位見狀,搖了搖頭,也催動能量向小魚兒發起攻擊。
遠距離的攻擊,不致於重創小魚兒,卻也能讓小魚兒在應對之餘,沒有時間釋放水泡。
唰~~
面對滾滾而來的能量漣漪,小魚兒一翻身鑽進了沼澤的淤泥里。
嗤……
四股七級戰皇的能量漣漪,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如同雷霆之擊轟然落下。
卻在接近沼澤表面的淤泥之際,變得十分溫順,泥牛入海般的消失無蹤。
沼澤的巨大吸力,硬是將四股能量漣漪盡數吸納,而小魚兒則早已避開,躲到一邊去了。
嘙~~
等能量漣漪消失,小魚兒又是一串水泡催動。
水泡如同離弦之箭,飛一般的沖向上空的飛行者。
四位七級戰皇距離太遠,以水泡的上衝力未必能構成威脅。
但小魚兒的目標本來就不是他們,而是針對那些飛行中的六級戰皇。
「嗚啊……」連續兩位同伴的喪命,讓這支隊伍缺少了領頭者。
誰都不願意成為水泡的攻擊目標,一個個的雖然沒有直接掉頭,卻也畏葸不前。
即便如此,水泡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朝着身體稍稍靠前的那位衝去。
有了之前的慘劇,這位六級戰皇本能的慘叫一聲,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的身體沒有受到水泡的衝擊,依然保持着平衡的狀態。
隱約有一陣微風,從身邊吹過,無巧不巧的攔住了即將觸及到身體的水泡。
水泡遭此干擾,在空中破裂,能量漣漪擴散了一會兒便悄然消失。
逃過一劫的這位,額上已是大汗淋漓,儘管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活着就是最大的幸運。
「陰魂,你小子幹嘛?」小魚兒兩眼一翻,傳音道。
明明都要擊中對手了,被陰魂一搗亂,小魚兒這一串水泡被白白浪費了。
老大讓自己阻擊飛躍者,而陰魂居然幫着對方,這小子是不是有點吃裏扒外。
唰~~
空中某處射來一刀寒光,讓小魚兒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陰風無聲無息,卻穿透力極強,即便小魚兒是七級戰皇,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被陰風嚇得一個激靈,小魚兒的腦海中,似乎得到了某種信息。
像是陰魂告訴他,讓這幫六級戰皇飛過去,免得浪費資源,那可是極大的犯罪呀。
「嗤……什麼資源,六級戰皇而已,除了臭皮囊啥能沒有。」
小魚兒不屑一顧,卻也不便再次出手,只要那四位七級戰皇不靠近,斬殺就這樣吧。
很快,又有一股陰風吹來,陰魂讓小魚兒有本事去阻止七級戰皇,那四位才是臭皮囊,沒有利用價值。
小魚兒有點懵逼,不懂陰魂的具體意思,不過,既然陰魂需要利用這些六級戰皇,想必老大也已經知道了。
「水泡沒了,怕什麼,繼續——」
陰魂的舉動不僅讓小魚兒無奈,就連斷臂老者也覺得不可思議。
好在飛行的阻礙消除,餘下的十六位六級戰皇,應該能順利到達小島。
「這……」沒有了領頭者,餘下的十六位心裏更加懼怕。
雖然僥倖脫險,但那位暫時的領頭者心有餘悸,畏縮着不敢往前。
同伴們感受到了對方的心思,一個個的儘可能的往後退,生怕成為被關注的出頭鳥。
即使斷臂老者聲嘶力竭的下達命令,也很難讓這些六級戰皇迅速行動起來。
甚至有兩位偷偷往後面看,考慮着要不要原路返回。
呼呼~~
落在最後面的兩位相對比較淡定,前面還有十幾位,若是全部掉頭,只要斷臂老者不阻止,自己也能成為最接近岸邊的那位。
但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後面的兩位就忽然間加速,像是被人追趕着似的,拼了命的往前沖。
「呃……」其餘的同伴,被這二位弄得莫名其妙。
即便是不怕死,也得悠着點吧,這麼傻乎乎的往前沖,難道是急着去投胎。
倒是斷臂老者一看,頓時轉怒為喜,順着這兩位前沖的方向,又吆喝一聲,讓大家跟着他們飛往小島。
本來是最後面的,轉眼間就成了領頭羊,別人或許不明白,對方這哥倆心裏明鏡兒似的。
不是不怕死,而是太怕死了,要是不跑快一點,說不定就變成了淤泥的一份子。
就在剛才,這二位同時受到了微風的吹拂,陰森森的令人渾身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