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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極限裝逼
宋傷最喜拼酒,一生之中,與酒國同好拼酒較量數十次,宋老三自信自己已然是千錘百鍊!就算是數百人同時在場,萬眾矚目的時候,宋傷向來也是鎮定自若。
因為他對自己有着絕對的自信!自己的酒,絕對足以獨步當世的!沒有任何人能夠戰勝我|!
但是這一次,宋傷發現自己在緊張,那是一種有意無意的緊張,莫名其妙的緊張,心中倍為忐忑不安。面前那個貌不驚人,甚至可以說是一臉的吊兒郎當的少年,竟能給自己一種無形的壓力!斜着眼睛看了看擺在旁邊的兩隻普通的小號酒罈,難道,那裏面竟真能有什麼絕世美酒不成?
或者說這次拼酒雖然在歷次以來乃是規模最小的一次,但這次拼酒的規格卻是前所未有!
雖然一共也只得兩位評委,但這兩個人,一個是天香帝國皇帝陛下的親弟弟,名副其實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另一位,卻是整個玄玄大陸站在巔峰的僅有幾位宗師之一!
甚至唯一的一個觀眾,還是一位王府世子!
至於這次的賭注,更是前所未有。宋傷,這次不但賭上了自己的聲名,更賭上了自己下半生的自由!
「我若敗了,我甘願拜他為師!」
這句話,可是由一位王爺,一位神玄強者作證的!若是一般的人,誰敢讓『敬君一杯酒,送君一身傷』的天玄高手宋傷拜一個普通少年為師?
這是多麼滑稽的事情!更是一件褻瀆天玄強者尊嚴的大事件!
只怕還未說出口,就已經被撕成了碎片。
但面對這兩位,誰敢說不行?哪怕此刻就是大陸上各大帝國的帝王親身在這裏,也要給這個面子!王爺的面子或者還可以不給,但草原鷹神鷹搏空的面子,誰敢不給?
就算是至尊神玄中排名第一的雲別塵,也要斟酌一下得罪鷹搏空是不是值得!
所以這一場小小的賭酒,在宋傷來說,卻有意無意之間走到了懸崖峭壁!
此戰已勢成騎虎,背水一戰!
「好酒!」
那王爺輕輕端起酒杯,先是珍惜的抿了一口,任由酒水在口中翻滾,觸遍口中任何一個能夠吸收感覺的部位,待到滿口余香的時候,才一口吞下。
輕輕地閉上眼睛,細細地回味這極品美酒帶來的美妙感覺!
「確實不錯!不單酒香誘人,酒味更淳,還有那悠然的酒意,老夫亦曾便飲許多美酒,竟無一可以與此酒並駕齊驅,當真是極品!」鷹搏空一飲而盡。鋒銳的鷹目中流露出一絲訝然。
難怪宋傷能有如此自信,敢拼如此豪賭,這酒……確實不錯。自己之前喝過的酒,無論是各國皇宮御酒,還是草原汗帳中的貢酒,與此酒一比,盡都黯然失色,難以相提並論!
君莫邪微笑着,輕輕搖晃着酒杯,原本清澈的酒液,在這一搖晃之下,折射出一片迷離,酒面亦微微泛起幾個氣泡,定睛看去,原本清亮的酒水中分明已經有了微微的渾濁。
「還是不夠專業啊。」君莫邪搖頭嘆息:「雜質去不盡,此乃釀酒之大忌啊!」
宋傷一口氣憋了回去,雙眼圓睜。
自己窮盡數年精力、心力、心血的最佳作品,竟得了一個不夠專業的評語!
是該罵這個小子太無知呢,亦或是太狂妄呢?!
每人兩杯酒下肚,王爺與鷹搏空的眼睛同時瞄上了這兩壇還未喝完的酒。眼中,都是食指大動的意味,任誰也看得出來,只待稍後一宣佈拼酒結束,這兩人只怕馬上就會立即開始大快朵頤了。
「小兄弟,我們該看看你的酒了,呵呵,及早的完事,我們也好痛飲一番,今日能得品如此美酒,當真是不虛此行了。」王爺溫和的微笑着,只此一言,顯然已經是極為看好宋老三的酒,甚至眼角餘光不時的瞥着宋傷這兩壇酒。
那王爺的意思很明顯,我直接先把話說死,拍板宋老三的酒好,你鷹搏空再說,就遲我一步了,酒始終是宋老三的,可不是平白贈送的。免得鷹搏空那不要臉的將酒搶了就走,我可就沒得喝了,宋老三可是說了,這可是僅餘的最後兩壇酒了……
至於兩人之間的勝負……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還用多說嗎?宋傷今天拿出的酒,可比之前一直賣的酒要好的太多了,要知到,就算是之前的酒,就已經是世上少有的了,更別說今天這酒了。
鷹搏空始終要保持他世外高人的身份,怎麼也不能如王爺一般不顧麵皮,只是他雖然沒有說話,但看着君莫邪的眼睛卻也表達了同樣的意思。
「此言未免言之尚早,此際勝負未分,怎見得誰的酒更勝一籌!」君莫邪不動聲色。俯身將自己的酒罈提起來一壇,滿不在乎的一巴掌拍了下去……
「砰!」三人眼球一起跳動。就連不懂得什麼的小楊默也瞪大了眼睛,張開了嘴巴,一臉的緊張。
「咦?」三人同時出聲。
氣味依舊如故,沒有什麼誘人的香味啊!
按說,排開泥封,就是壇蓋,酒香也就該湧出來了!
可是怎麼會一點香味都沒有呢?難道這小子真箇是銀樣蠟槍頭?!
三人定睛細看,不禁氣往上沖,卻見君莫邪的泥封拍開之後,下面居然是一層薄薄的油紙,緊緊的包裹住壇口,這要有香味才見鬼了呢!
眼見着君莫邪慢條斯理地一點一點揭開油紙,看的三人臉紅耳熱,真恨不得一把就把這小子扯下來,自己上去啪啪幾下撕掉油紙露出美酒。
太吊人的胃口了!
油紙終於全部揭開,可是還是沒有味!
鷹搏空三人的眼睛同時瞪大:不會吧,居然油紙之下還有一層玄獸皮?看那意思應該是六級玄獸的皮毛。
玄獸皮自然更好處理,四面一動,就揭了下來,但是接下來的事,卻讓三個人同時有罵娘的衝動:玄獸皮之下,居然還有一塊厚厚的白橙木,壓在了壇蓋上!
白橙木,沒有任何味道,但卻能夠隔絕任何味道外泄!
怪不得始終聞不到酒味。
不過看着本來就不大的酒罈子,還沒聞到美酒的香味,居然已經縮水了一半!這丫的也太……過分了吧?
更過分的是——
君莫邪在這關鍵時刻居然停了手,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出兩步,張開雙臂做了兩個極限的擴胸動作,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重重地吐出了那口氣,雙手叉腰,活動了幾下腰部,扭了扭屁股,然後擺了擺頭,擰了擰脖子。十根手指頭交叉,一使勁,頓時手指骨節啪啪的響了一陣……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