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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漢子的話說得我一頭霧水,為什麼不聯繫他們,就是無組織無紀律?而且聽對方的口氣,好像還來頭不小,和我說話就好像上級訓斥下級似的,弄得我頓時一臉懵逼,只能疑惑地看着他。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而娜娜因為聽不懂漢語,同樣一臉疑惑地看着我們。
與此同時,兩邊的人竟然都訓斥起我來,說我們幾個無組織無紀律,枉費了國家栽培云云,把我給驚得不輕,心想這幫傢伙難道還是官家的人?
漢子又問「你看什麼,我問你知道錯了沒有?」
我看着對方,終於忍不住問道「您是哪裏的組織?」
漢子一臉詫異,說你不知道我們是誰?
我說不知道啊。
漢子顯然有些怒了,又正色道「我們是梅花的人!」
梅花?
我想起來了,猴子他們最初被派到東洋的時候,魏老就是讓他們和梅花接頭的,說梅花已經在東洋多年,有着和櫻花做對的豐富經驗,希望他們能夠配合櫻花做事。
但是因為那會兒國家對我們已經起了殺心,所以梅花也沒有好好和他們合作,反而將他們給「軟禁」起來;待猴子他們逃出來後,梅花還對他們展開過一段時間的追殺。
後來我們和國家達成和解,梅花也就沒有再找我們的事;但是因為有着前期的不愉快,猴子壓根就沒想過聯繫他們,大家各干各的就行了,沒想到竟然在這碰上了。
原來是梅花的人,怪不得被櫻花神給關起來了。
關鍵是,大家明明都被抓起來了,他們還是一副官老爺的姿態自居,竟然還訓斥上我了,哪來的優越感啊,還真把自己當領導了?想到他們曾經追殺猴子他們,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嘲諷道「去找你們幹嘛,和你們一起被抓到這地方來嗎?」
漢子「喲呵」了一聲,說小子,我告訴你,如果你們是奉了國家之令來對付櫻花神的,那就必須要服從我們梅花組織的管理,這是有明確規定的,知不知道?
其他人也附和着說是,我們應該服從梅花管理,不該單人行動云云。
我算是服了這幫人,都被關在這地方了,吃不上、喝不上,隨時都有可能死掉,竟然還跟我打官腔。怪不得猴子說「梅花之中人才濟濟,卻十幾年來沒有斗過櫻花,其中大有問題」,就這官僚主義風格,斗得過才怪啊。
看我不說話了,那漢子又說「你知道錯了就好,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喜,是梅花的黨委書記……」
「夠了!」
臥槽,什麼玩意兒,還黨委書記?這組織竟然還有黨委書記?這是要幹啥啊,用黨章和黨紀對付櫻花?我真是受夠了,所以直接喝斷了他,說「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也不打算和你們梅花合作,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好吧?」
王喜「哎」了一聲,說小伙子,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這樣可不對啊,必須做個深刻的反省,還要口頭檢查一千字!
我懶得搭理他,直接把頭扭到一邊去了,娜娜趕緊問我什麼情況。我跟她說沒事,碰着老鄉了,但是這些老鄉都有點病,我不想和他們說話。
甭管王喜他們怎麼和我說話,我都不搭理他們,默默地運着真氣給自己療傷;因為這次受傷很重,不光有外傷,還有內傷,所以恢復起來很慢;但不管多慢,我都得持之以恆,身體是一切的基礎。
王喜他們說了一會兒,又罵罵咧咧了幾句,說我是賣國賊、叛徒、內奸,說累了,終於消停下來,畢竟他們也要節省體力。在這間昏暗的屋子裏,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多久,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身上所有電子設備都被搜走了,頗有點「不知有漢、何論魏晉」的意思。
又不知過了多久,神谷一郎那邊有了動靜,娜娜趕緊撲了過去,問神谷一郎怎麼樣了。神谷一郎醒了過來,先翻了個身,第一句話就是「一無道人怎麼樣了?」
娜娜本來已經不哭了,聽到這一句話,又流起淚來。
神谷一郎明白了什麼,在籠子裏狂暴起來,又砸牆又砸籠子,轟轟轟地搞出很大動靜,整個屋子都跟着震動起來。王喜他們也嚇壞了,本能地用京腔罵起街來,有說「臥槽」的,有說「傻逼啊這」的,有說「這丫挺的真猛嘿」的,有說「我草你大爺能不能消停會兒啊」的,一時之間屋子裏面充滿了各種京罵,雖然我不太待見這幫人,但是聽到這麼多熟悉的鄉音還是挺感觸的。
但是無論神谷一郎怎麼鬧騰,都沒能衝破周遭的籠子去,櫻花神既然敢把我們關在這裏,就一定有着萬全的把握。剛才我也仔細觀察了一下這籠子,所用材質並不比11號訓練營萬獸園裏的差,想破門而出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能拿到鑰匙。
神谷一郎一邊大鬧還一邊哭喊、嚎叫,我也是生平第一次看這麼一個大塊頭哭成這樣的,簡直有震天撼地的效果;而且他還是為鄭午而哭,更惹得我也難過起來,心裏像被錐子扎一樣的痛。
神谷一郎哭的原因和我一樣,鄭午捨命救了我們,我們也沒能保護好他,無論是誰都要愧疚的。不知鬧了多久,神谷一郎終於安靜下來,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氣,他本來就身負重傷,哪裏經得住這般鬧騰?
這一連串的鬧騰過後,屋子裏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靜之中,誰都不想說話,連動都不想動一下,氣氛十分壓抑,尋常人恐怕幾分鐘都呆不住。時間慢慢地流淌過去,我第一次感覺到了飢餓的存在,滿腦子都是大魚大肉和各種各樣的吃食;不曉得猴子他們怎麼樣了,到底知不知道我們幾個被困在這裏?
就算猴子他們不知道,那千夏和清田次郎應該逃出去了吧,總該組織人手來救我們了吧,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是沒有動靜?
中途,有人又進來送了一次飯,照例是每人一個發霉的饅頭。
這一次我沒有再挑,默默地把饅頭撿起來吃了,味道當然非常不好,不過我知道這是我餓得還不夠的原因;等我再餓幾天,恐怕就像王喜他們那樣狼吞虎咽了。
不過,我一點也不想擁有那樣的體驗。
王喜他們一個個餓得皮包骨頭,看情況至少被關進來十天半個月了,一想到將來的我可能會和他們一樣,就忍不住渾身發冷。
吃過饅頭,我趴在地上睡了一會兒,睡覺的同時也在用真氣給自己療傷,這也算是我比屋子裏其他人唯一強的地方了;其他人的身上都有傷,包括已經關進來十天半個月的王喜他們,因為在這地方沒有任何醫療條件,所以他們身上的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