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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全部用的是金磚!」
王鍾看着賭場大廳鋪設的八卦圖,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這裏的金磚指的不是那種黃金鑄造的磚,而是以特殊工藝燒制而成磚石,金磚出窯的時候還需要淋上暴虎血液。因為有辟邪,化煞的奇效,一直都是皇宮大內的貢品,民間難得一見,因為此磚價格堪比黃金,故名金磚。
有此八卦圖在,再多的怨氣也能化解,怪不得葡京賭場屹立澳門數十年而不倒!
「王生,好眼力。每年來我葡京酒店堪輿的風水師不知多少,但是能夠一眼看出金磚奧秘的,王生是第二個!」
因為王鐘的心神全在金磚之上,竟然沒發現賭王何鴻燊何時來到近前。
「何先生何必誑我,這裏風水局雖然佈置巧奪天工,但這些都不是葡京賭場的核心所在!」
王鍾嘴角上挑,有些無奈的說道。
「哦,王先生以為葡京賭場風水陣的核心在哪裏?」
何鴻燊面色不改的反問道,但眼中一閃的驚色還是被王鍾抓了個正着。
「何先生認為我在誑你?」
王鍾笑着說道,眼睛卻瞟向大廳中央的武財神關公!
關公,名關羽,字雲長。是三國時期蜀國大將,以忠義著稱。後被歷代皇帝追封,褒獎,最後更是位列仙班。
晉商有感關公千里走單騎護送皇嫂的忠誠,將關羽供奉為護財之神。慢慢的,關羽也就被供奉成了武財神!
王鍾所說的秘密,就在大廳的財神像中!
「此處有些聒噪,還請王師傅內室用茶!」
賭王何鴻燊臉色大變,伸手虛引,將王鍾請進內室。
王鍾也知道分寸,只是點到,何鴻燊已經明了。四周人卻聽的雲山霧罩。
「王師傅真是高人!」
何鴻燊伸出大拇指,高聲贊道。
「葡京賭場開業幾十載,能夠看出其中虛實的,不過一掌之數。王師傅如此年紀,就有如此眼力,真令老夫佩服!」
「賭場是接通靈界之所,磁場不穩,普通的風水陣很難取得預期效果。豢養供奉鬼神,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王鍾輕輕的撥弄着茶葉,直接點透其中的關竅。
「人頂三把火,福,祿,壽!鬼神會將進入賭場的賭客身上的三把火暫時壓制,導致他們運勢下降,從而達到莊贏的目的!」
「這種風水手法,已經超脫於技,而是一種術!世人將這種手段歸於神通,所以,也叫做神通風水!」
「為了避免被鬼神所擾,也為了提高自己的賭運,世界各地賭徒可以想盡辦法,有佩戴法器的,有帶符咒的,更有甚者身上帶着女人的月事之物!」
王鍾笑着說道。
「法器符咒尚能理解,帶女人不潔之物,也能提高自己的賭運?」
賭場技術總監林東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女人的不潔之物是污穢之物,鬼神都厭惡,所以不會壓制攜帶之人的三火,這樣就變相的導致賭運高漲!」
王鍾笑着解釋道:
「不錯,司徒師傅也是這樣講的!」
何鴻燊點頭說道,這位王師傅真是個有大本事的人!
「司徒師傅?司徒法正?!」
王鍾聽聞,不由追問賭王道。
「不錯,正是澳門猛鬼王司徒法正,王師傅你認識司徒師傅?!」
何鴻燊肯定的點了點頭,有些好奇的問道,司徒法正只是私下為澳門賭場服務,在外面名聲不顯,沒想到王鍾竟然聽過司徒法正的名頭。
司徒法正自幼修行六壬淳風道術,精通道家風水,增運,改運,道術之大法。1988年在奧門開館授徒,又先後建立澳門道教總會,淳風仙觀,淳風道六壬伏英館,中華玄學道術研究學院,澳門國際金裝四面佛殿。
指導多家澳門賭場風水事宜,因其靈驗神奇,被人稱為運財福星!
曾主持無線電視玄學節目《香港怪談》!
而真正令他榮升易學權威的事情,卻是2009年為龔心如千億遺產案擔任風水證人!
1982年的司徒法正還沒有開館收徒,只是在私底下為澳門眾多賭場進行風水道術服務,因擅收鬼,人稱「澳門猛鬼王!」
「略有聽聞,六壬仙師李淳風的道統!」
王鍾用恭敬的口氣說道。
六壬仙師李淳風生於唐朝初年,留有預言書《推背圖》,李淳風在正史上留下的記載很少,但在野史中的記載卻很多。
一代女皇武則天感覺自己時日無多,命令袁天罡和李淳風分別為自己尋找陵寢。分別給了他們一枚銅錢,還一個髮釵作為信物。
幾個月後,李淳風和袁天罡回神都交旨。
但令人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兩人所尋竟然是同一龍穴。
袁李二人爭執不下,都說是自己發現的,最後還是武則天令人將陵寢上方的土層撥開,尋找二人信物。
最後發現髮釵竟然神奇的穿過銅錢的方孔。
兩位風水宗師也因為這件事情成為好友!
傳說,李淳風最後沒有老死山中,而是修仙得道,位列仙班。
六壬道派就是李淳風留在人間的道統!
何鴻燊畢竟年歲已大,精力有些匱乏,不一會,就感覺有些疲憊。令人將2100萬港幣支票奉上,另贈送了20萬的砝碼,吩咐賭場技術總監林東招呼王鍾,這位賭城大亨就進內室休息去了。
王鍾拿着砝碼,在林東引導下,進入了熱火朝天的賭場。
一個侍者快步走到林東身邊,小聲嘀咕了幾句,林東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王先生,實在不好意思,賭場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林東告罪一聲,隨侍者向賭場大廳快步走去。
「小,小,小!」
「贏了!又贏了!」
突然一陣興奮的叫喊聲傳來。
荷官有些驚恐的看着端坐在右手方的金髮年輕男子。
就在剛才半個小時,這個男子已經狂贏300萬澳幣!
而且看這男子,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
荷官有些恐懼的看着桌子上的色盅,男子近乎妖孽般的聽覺,已經讓他喪失信心。
「快點,是不是輸不起啊!」
一直跟莊的賭客叫囂着。
年輕男子看着荷官緩慢的動作,嘴角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