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不是帝王威嚴,更非是江南廣為傳頌的寬厚賢名,而是一絲一縷的戾氣和冷漠到極點的猜忌。
就算剛接任兵權,遠在長沙的晉王董景珍隨後都上了奏章,「齊王或有罪責,可卻有大功在身,還請至尊哀其死後之榮,厚葬之……」
他說的還比較婉轉,像秦王雷世猛,楚王鄭文秀等比較激烈了,聞聽消息之後,都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意,與李唐在蜀中的交戰戛然而止不說,還紛紛上表,為張繡喊冤,言辭激烈,就差指着蕭銑的鼻子罵了。
而反應最激的卻是率兵駐守南陽,窺探東都的宋王楊道生,他和張繡是姻親,位置和張繡也差相仿佛。
張繡領兵南下,大破林士弘,他呢,則是領兵北上,同樣佔據了一些河南的郡縣,功勞不能跟張繡相比,卻也不落其後。
張繡一死,楊道生聞聽之後,被嚇的不輕,隨即大怒,謂左右心腹道:「蕭銑無情寡恩,吾等如何還能為其出生入死,建功立業?就等他哪天不高興了,斬下吾等的人頭,給眾人觀看嗎?」
十一月間,宋王楊道生殺行軍副總管張孝德,監軍蕭辭等,舉兵據南陽。
而董景珍在長沙也是焦頭爛額,張繡的部下們躁動而起,有的當即去投了林士弘,有的則跑去了杜伏威處,有的乾脆就地作亂,佔據郡縣和董景珍相抗。
而佔據沅陵的蘇胡兒也沒閒着,招降納叛,割據之心昭然若揭,瞬間,南征大軍便有了分崩離析之勢。
而諸如王仁壽,寧長真等隋室舊臣,此時也紛紛離心,蕭銑輕率的舉動,終於造成了極為嚴重的惡果。
十二月間,李破才得到了張倫等人的急報,梁國叛將逃卒紛紛進入弘農來投漢王,順便將梁國的消息傳到了晉地。
看着張倫等人的急報,李破也是目瞪口呆,蕭銑這個蠢貨,將一手好牌打的稀爛,同時也讓李破曉得,率兵進入關西已是刻不容緩。
他娘的,李唐還真是老天爺的私生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