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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和文峰路有啥聯繫呢。
為啥心情一不好,就喜歡逛窯子?蔡進這個病也忒邪門了……
男人啊,吃喝嫖賭,總得有一兩樣,不然不太像男人?
那一晚,蔡進終於完成了大學時的夢想,劉浩『如釋重負』,就像當年。
他守在門口,直到蔡進再次出來。
沒法子,嚴打呀,他這次要當臨時保鏢了。
他得守在門口把風,以防萬一警察突然來查,好立即打電話通風報信啊。
不過他又不敢光明正大在門口,只能躲在路邊,萬一碰到熟人可說不過去啊。
兩個老男人居然這麼齷齪地幹這個勾當,實在讓人很無語。
鬧到凌晨兩點啊……劉浩好久沒這麼晚回家了,自從結婚以後。
回到家後一臉的疲憊。
意外的是,老婆居然還沒休息?
客廳亮堂堂的,電視機已經沒有了節目,滿屏的沙沙聲。
張瑜斜躺在沙發上,蓋着毛毯,無神的眼睛卻是睜着的?
額……又有啥事兒了?劉浩輕手輕腳脫了皮鞋,輕輕叫喚了一聲:「老婆,你咋還沒睡呀?是不是看電視劇看得太入戲了?《來自星星的你》大結局你都看了快十遍了,你居然還想哭?」
平時張瑜要是不睡覺,多半是在看韓劇了,而她的心情也會隨着韓劇起伏,可今天明顯不像啊,電視機都沒節目了。
張瑜沒搭理她,眼神兒一直盯着茶几……
茶几上面有十幾根又細又長的頭髮,整齊的排列在一起,很明顯,這肯定是人為排好的。
難道老婆有戀毛癖?
劉浩坐了下來,幫她拉了拉毛毯。
三月初的夜晚,天氣還是有些涼的。
「老婆,這幾根毛髮,是哪種珍稀動物頭上的?你居然當寶貝放在這裏?」
肯定不是張瑜的,因為張瑜的頭髮沒這麼長,她仍然一動不動,當劉浩是空氣。
「你該不是想詛咒某個人吧……電視裏不都是偷偷拿別人的頭髮來詛咒的嗎?」劉浩突然心頭一涼,有些惶恐道。
是不是哪個同事惹毛了她?
「你一說我就想了,唉——」張瑜終於張開了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劉浩的眼珠子轉了又轉,琢磨着張瑜的意思,似乎和自己有關聯啊。
可是,自己又沒和女人搞什麼曖昧出軌啊,這些頭髮哪兒來的……
「哦……誰招惹小魚兒了?」
「前天我去市場買菜,遇到你單位的一個女同事。」張瑜有氣無力坐了起來,緩緩說道。
「啥?難道是我的一個女同事欺負你了?」劉浩趕緊殷切地問。
「你女同事說,見到你在單位和一個女人在陽台上摟摟抱抱。」
「摟摟抱抱?!」我草!我啥時候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了?!「我……我哪有!我只是和人家握了握手!」
只是被賴妤文拉到了陽台,怎麼就成了在陽台上摟摟抱抱?
該死的張淵雲!想都不用想,這個所謂的女同事,肯定是大嘴張淵雲,除了她,還有誰認識他老婆,而且能把事兒傳成這樣的,非她莫屬了。
連張瑜都知道了,那看來明天去單位的時候,大家都會這麼認為了吧……想到這裏,劉浩的白眼一翻,鬱悶極了。
「嗨!拉我出門的那個女子,不就是蔡進的對象嘛!豬頭蔡偷偷跑來欽州找我,那女人,噢,對了,她叫賴妤文……她找不着蔡進呀,所以就只能聯繫我了,我就告訴他蔡進在陰州了,結果就找到我,讓我找蔡進了……整件事情就是這樣了!」
他奶奶個雞大腿的,咱說謊的水平還真是越來越高了,都登峰造極了!劉浩一口氣又造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反正不能暴露賴妤文的真實身份,暴露了她的身份,就等於暴露了劉小胖的身份。
「唉,你不知道這兩人的命有多苦,他們二人的父母,還是世仇,事情還得從三年前說起……」劉浩繼續瞎扯着,開始講故事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說的是唾沫橫飛,精彩絕倫。
本來張瑜就迷戀韓劇,韓劇不就是讓人淚水稀里嘩啦流的麼,神馬生離死別的狗血情節最讓女人慾罷不能了,偏偏劉浩說的這個故事也是這樣的,沒一會兒張瑜的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起來,全然忘記了她這麼晚等待劉浩回來的真正目的。
這事兒本來就是真的嘛,只不過換了女主角是替身而已……劉浩心安理得安慰自己。
「唉,老婆,你看我們兩個多幸福,他們兩個可就慘了……」抱着一片同情,劉浩同樣嘆息了一聲,然後雙手很不老實地摟住了張瑜。
「這兩天我不在家,辛苦你了,你都有身孕的人了,咋還睡這麼晚?對你和孩子都不好啊,意,小傢伙又長大了一點了……」
嘿嘿,哄老婆,我還是有一套的嘛,某人的心裏此時得瑟得很。
卻是沒想到張瑜還有下文?
「可是,這也解釋不了這些頭髮呀?如果按照你的說法,你沒有和蔡進的對象抱抱,那肯定就是和別的女人抱抱了,因為這些頭髮都是從你的外套上面取下來的!」張瑜不是真傻啊,她清醒着呢!要不然能是邏輯思維超強的數學老師麼?
額……劉浩愣了那么半秒鐘。
「唉,就說你一直不懂老公的好唄!這麼多年了都不知道你老公我細心,上周五的風兒颳得多猛?這麼冷的天兒,你讓一千里尋夫的女子穿着一件襯衫喝西北風嗎?我作為一個溫柔體貼的男人,不是該送上一份溫暖嗎?我把我外套借她取暖不行嗎?我如果是這麼冷血無情的人,你還會嫁給我嗎?老婆大人,你不能把你正直善良的老公當做一道未解的數學題來論證……」
……張瑜被說得啞口無言,「就你能說!哼!」
「嘿嘿,老婆,三八節快到了噢,想不想要一份畢生難忘的禮物?」劉浩見張瑜已經相信了,趕緊打蛇隨棍上。
「還能有啥畢生難忘的禮物?只要別每天沾點女人的頭髮回家,我就知足常樂了……」張瑜終於恢復了精神,伸手掃了掃茶几上的頭髮,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里。
對於劉浩的作風,她還是心知肚明,一清二楚的。
雖然她其實心底里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老公會在外面有女人,但疑心病這玩意,總是矛盾存在的……
「說啥呢,你老公我是那樣的男人嘛,就算沾,我也得沾老婆大人的嘛,」劉浩的右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撫摸了幾下,然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