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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國內的電影類獎項,包括:金雞百花獎、華表獎、長*春電影節的金鹿獎和上*海電影節的金爵獎。而電視劇類的獎項相對較少,只有飛天獎、金鷹獎和白玉蘭獎三個。
其中,飛天獎每兩年一屆,總局主辦,由各省的相關部門推薦選送。它的權威性算是最高,因為是政府獎,評選結果雖有爭議,倒也可以服眾。
金鷹獎和百花獎相似,都是由觀眾投票選出,不過從2000年起,真理部將活動的承辦權永久PIA給湘省之後,丫就變成芒果台自娛自樂的玩意兒了。一遍遍的,不厭其煩的,檢驗着觀眾的尷尬癌病發度。
白玉蘭獎則是魔都電視節的獎項,同樣是地域性,但由於國際電視節這個大平台,無形中提升了逼格。它的性質趨近於商業市場,評獎只是一部分內容,更多的是買劇、賣劇,促進國內外的影視從業者相互交流。
所以按權威性排序,應該是飛天獎>白玉蘭獎>金鷹獎。至於皖省衛視和光鮮傳媒搞的國劇盛典,要在今年底才會舉辦第一屆,狗血程度跟金鷹獎不相上下。
今年的魔都電視節是第14屆,從6月8日到13日,前面幾天是展會和論壇,幾乎全國的影視公司都帶着作品前來,與各地電視台洽談。
我們倆也不例外,有《天之痕》和《紙醉金迷》兩部劇在手,自然希望能找個好買家。除了陳瀟學業在身,趙麗影、劉師師、嚴寬、湯維、孫洪雷、吳琇波等人齊聚魔都,一起宣傳造勢。
范小爺是電視圈的當紅明星,特被請來頒獎,褚青算電影咖,但也陪媳婦兒過來。搞定這個,他就得飛去雲*南拍《愛有來生》,近三個月都見不着面。
兩口子不用參加那些訪談活動,直接就到了閉幕式當晚。
七點半。東視劇場。
近千人的大廳里座無虛席,褚青他們在中間靠前,左邊是汪寶強、康洪雷、蘭小龍,右邊是湯維等人。
白玉蘭獎分為四大類:電視劇類、海外類、紀錄片類、動畫片類。電視劇類只有五個獎項。為最佳劇集、導演、編劇、男主、女主。
本次競爭,由《士兵突擊》、《闖關東》、《金婚》三部戲領跑。公司是提名大戶,《士兵突擊》入圍了四個,《雙面膠》入圍了編劇和女主,《奮鬥》入圍了編劇。
要說湯維比老闆娘幸運多了。一出來就能碰到這樣的好角色,范小爺拍了那麼多年的戲,也不過就一個田佩芝。
不多時,晚會正式開始。主持人是林海,巴拉巴拉講了一番開場白,隨即頒發第一個獎項,最佳國產動畫片。
褚青一聽有《喜羊羊和灰太狼》,就覺着特蛋疼,轉頭跟寶強閒聊,問:「現在拍戲怎麼樣?」
寶強明白他的意思。皺出一臉褶子道:「我說不好,反正,反正還成吧。懂點技巧了,感情也挺到位的……」
「老大,你都出道六年了,才懂點技巧?」
「嘿,大哥你別這麼叫,你是我大哥。」那貨笑麼兮兮的樣子。
「你丫裝傻是吧?」
他有點來氣,訓道:「人家看你的戲,好了夸。不好就罵,誰管你怎麼回事?自己平時得琢磨,繼續往上走,你小子現在有點滾刀肉了!」
汪寶強見狀。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我就拍完《士兵突擊》,感覺演啥都是許三多,這次拍《順溜》也挺像的,有點轉不過來。」
這才像句人話,褚青算放丫一馬。頓了頓,又低聲道:「哎,你跟師師咋樣了?」
「嘿嘿!」
一提這個,那小子樂得跟朵菊花似的,也小聲道:「我都照你教的,現在咱倆突飛猛進,沒事發發短訊啥的。」
「……」
他無語,你確定突飛猛進這個詞,只是到「發發短訊」的程度麼?他不好打擊,便拍了拍對方肩膀,以示鼓勵。
那邊頒獎繼續,一堆邊角料過後,很快到了重頭戲。先是蘭小龍幹掉了六六和石康,拿到了最佳編劇獎。緊跟着,柳雲龍和胡玫上台,準備頒發最佳女演員獎。
湯維頓時緊張起來,明顯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眨也不眨的盯着台上。
「獲得第14屆上*海電視節白玉蘭獎最佳女演員的是……」
柳雲龍把信封遞過去,胡玫接着念道:「蔣文麗,《金婚》!」
「嘩嘩嘩!」
全場掌聲,無人意外,自提名名單公佈的那一刻起,《金婚》裏的兩位老戲骨就已經贏了。
湯維跟着拍巴掌,心中無比失落,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觸碰到榮譽。范小爺極具男友力的安慰,蹭了蹭人家的臉蛋,道:「沒事沒事,《潛伏》你肯定能拿!」
「去!」
湯維扒拉開她的揩油手,笑道:「我要是拿了,你的《紙醉金迷》怎麼辦?」
「喲,我可是奔着飛天去的!」
范小爺做睥睨狀,一臉你們都是翔的德行。湯維冒出三條黑線,只裝不認識她。
蔣文麗下場後,大鬍子和唐季禮走到台前,頒發最佳男演員獎。不出所料,果然張國利。再接着,最佳導演也被鄭小龍摘下,《金婚》可謂大獲全勝。
不過到最後,《士兵突擊》卻力壓《金婚》,拿到了最佳電視劇的金獎。至此,五個獎項被瓜分乾淨,《闖關東》竟然完敗。
待頒獎結束,褚青連夜就飛往昆*明,跟於飛鴻等人匯合。他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沒辦法,自《畫皮》之後整整五個月,丫都沒正經演過戲了。
…………
怒江州,瀘水縣。
這座小縣城西臨高黎貢山,東接碧羅雪山,一條怒江由北向南縱貫全境,形成一個V字的大地勢。
從昆明到瀘水有五百多公里,即便有高速緩衝,劇組一行也是苦逼得不行,只覺得一路攀爬,空氣漸漸稀薄。
褚青坐在一輛麵包車的副駕駛上,安靜的望着窗外:那人境在江水兩側,往上是翠綠的山巒,再往上是白雲煙,再再往上,竟是蒼茫雪巔。
這種廣闊高遠,亘古歲月的氣息一放,讓他的心情瞬間通透。
「夢幻水月,芭蕉野馬,深山之想,皆悉自然。唉,果真是物我圓融,不可抵擋。」他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嘀嘀咕咕的拽了兩句。
不要奇怪,丫演的就是個和尚,那和尚看點佛經,感悟些歪理也是正常的。
又行了一刻鐘,車隊駛進了賓館大院,待頭車停穩,製片人孫立跳下來喊道:「到了!器材輕拿輕放,各組組長跟我去領門卡!」
回應他的,是一聲氣勢滔天的:「嘔!」
只見一輛吉普車的車門拉開,燈光師橫着就出來了,面色慘白。不光是他,二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