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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撒謊,小世界我也進去了。@樂@文@小@說|」
這個時候,祁象開口道:「你說的是真話假話,我能夠分辨出來。」
「呃……」
慕青山愣了一愣,忽然反應過來,驚聲道:「那天,一個人對付護法尊者的,就是你?」
在小世界之中,祁象一直蒙着臉,慕青山認不出來,也正常。但是現在,想到那人的恐怖實力,再對比祁象的體型,有這樣的猜想,也不奇怪。
「是我……」
祁象坦然承認:「果然,那個時候,你也在。」
「咳!」
慕青山恨不能打自己嘴巴,一時嘴快,想否認都難。不過這事,似乎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他臉色一正,攤手道:「前輩,既然你也進入了小世界,那麼也應該清楚,小世界裏頭究竟是什麼樣的狀況。」
「又是沙漠,又是毒蛇,最後還有護法尊者的存在,能得到什麼東西?」
慕青山嘆氣道:「被護法尊者扔出小世界之後,我就得到了師門的傳訊,然後馬不停蹄趕回去了,根本沒有絲毫的收穫……」
「是嗎?」
祁象不置可否,也沒說信不信。
「千真萬確。」
慕青山斬釘截鐵道:「要是有半句謊言,叫我……萬箭穿心,不得好死。」
這誓言,也算是有點毒。
祁象笑了笑,就轉移了話題:「小世界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兩個到底有什麼仇怨,居然不分場合的大打出手,相愛相殺。」
「他搶我東西……」
慕青山一聽。直接告狀:「前輩,請你主持公道。」
「哼!」
此時,君不負冷聲道:「東西。原本不是你的……」
「胡說……就我的。」
慕青山怒目而視:「你,在我手上。硬生生搶走的……」
「那是你本事不行。」
君不負淡聲道:「沒本事,保不住東西,怪得了誰?」
「你……」
慕青山氣急敗壞:「是你卑鄙,聲東擊西,引我出門,再把東西盜走了。」
「粗心大意,難成大器。」
君不負輕慢道:「東西在你手上,遲早也要被人奪走。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我拿與別人拿,有什麼區別?」
「……強詞奪理,連臉都不要了麼。」
慕青山氣得七竅生煙。
「好了,不要吵。」
祁象皺眉,問道:「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個……」
君不負十分乾脆,直接在懷裏,取出一塊東西,就擱在茶几上。
祁象目光一瞥。只見那東西是一塊令牌。
桃心狀的小令牌,黃銅鑄成,做工十分的精緻美觀。小巧玲瓏。
在令牌的上面,有一些美妙的雲紋,另外還有文字。
丹……
祁象心中一動,只見令牌上烙了一個篆體丹字。
「這是長安丹會的入場券。」
似乎是看出祁象的困惑之意,君不負直接解釋道:「有了這個令牌,就可以去參加幾天之後在長安舉行的丹會。」
「長安丹會?」
祁象愣了一愣,卻是頭一回聽說。
在他微微失神的時候,卻聽君不負繼續說道:「不過今天,看在你我聯手對敵。你又受了傷的情分上,這塊東西我不要了……」
「還給你吧。」
君不負拿起令牌一拋。棄之如敝履。
「呃?」
慕青山一呆,下意識地接過了。他拿起令牌。反覆的打量,一臉懷疑的表情。似乎是覺得君不負這樣乾脆,是不是有什麼蹊蹺,或許把令牌掉包了。
對此,君不負輕蔑一瞥,懶得多說。
慕青山檢查片刻,也承認是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令牌是真的,絕對假不了。如果能夠假到以假亂真,沒有任何破綻的地步,那麼假的也就成真了。
適時,慕青山緊緊攥住令牌,也感到十分奇怪。
他有些糊塗了,不明白君不負的態度,怎麼轉變那麼快。
之前,還拼死拼活的,不還他令牌。
現在,卻那麼利索,直接把令牌還回來。
這詭異的變化,讓人有些琢磨不透,心裏難免惴惴不安。
「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慕青山忍不住開口,充滿了提防之色。
「……白痴!」
君不負眼神之中,掠過一抹嘲諷之意。但是,卻不明顯,很輕很淡。
慕青山卻注意到了,心裏又升起了一團火,讓他很不舒服。但是,祁象當前,他也不好發作。只不過,他更加的肯定,君不負沒安好心,其中或許有詐。
「……丹會!」
與此同時,祁象若有所思,他伸指輕敲了下桌子,然後看向了慕青山:「你走吧。」
「呃?」
猝不及防,慕青山自然是一呆,失聲問道:「什麼?」
「我說,你可以走了。」
祁象微笑道:「你拿到了東西,現在不走,想留下來作客,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這個……」
慕青山眼珠子一轉,忽然一個閃身,就掠出了別墅之外,身影消失在外面,聲音才傳了進來:「前輩,我走了。大恩不言謝,有機會的話,我自當報答……」
「……沒誠意。」
君不負表示了鄙視,然後說道:「大師,你真不該救他。」
「嗯?」
祁象一聽,眉頭一揚:「認出我來了?」
君不負笑了,雖然是嘴角勾了勾,很輕很淡的笑容,但是確實是在笑,十分真誠的笑容:「大師的相貌,雖然有些變化。但是聲音。卻和以前一樣。之前,我沒有留意,但是現在。聽了這麼久,要是還沒有反應過來。那真是我的罪過了。」
「聲音啊!」
祁象恍然:「對,這也算是一個破綻……」
「大師,你這相貌?」
君不負也有幾分驚疑:「易容術,還是……」
「修煉了功法的後遺症!」祁象摸了摸臉,隨便找了個理由,隨即問道:「你剛才說的長安丹會,又是什麼……玩意?」
祁象不願意多說,君不負自然不會糾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