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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葛抱一呆:「你出不去,還摸進來幹嘛,找死啊?」
「我是說難,不代表沒辦法啊。」
祁象笑了笑,直接把葛抱攙扶起來,然後輕聲道:「葛道友,你肯定想不到,這洞窟之中究竟是怎麼一番天地。」
「什麼天地?」葛抱莫名不解。
「其實這裏,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白鹿洞了。」
祁象慢慢解釋:「可惜的是,我們來得太晚了,洞窟早就已經被人佔據。而且,還改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知道。」葛抱陰沉着臉,非常不爽:「你這烏鴉嘴,真是說對了。這趟行程,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竹籃打水一場空。」
「沒撈到什麼好處就算了,還被關了幾天,好慘。」
葛抱恢復了高冷的神態,但是祁象卻感覺他就好像一座活火山,表面上沒什麼動靜,實際上內心已經在醞釀怒火,指不定在什麼時候爆發。
「最重要的是,連敵人是誰,都不清不楚,兩眼摸黑。」
葛抱不死心,再次打聽:「祁象,你快說,囚禁我的人,究竟是什麼底細,我要和他們不死不休。」
「這個……」祁象沉吟了下,才開口道:「他們應該是……」
「什麼?」
葛抱沒聽清楚,隨即走過了一條隧道,眼前豁然開朗,一陣激昂的曲樂聲,就在裏頭傳盪了出來。
此時,在兩人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門口。在門口旁邊,有身穿制服的保安守衛。兩人的目光,穿過了守衛,就看到門口之內。卻是一個巨大的舞廳。
舞廳燈光閃爍,音樂十分激烈,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一群男男女女,就在舞廳之中,瘋狂的扭動身體,放浪形骸,光怪陸離,仿佛群魔亂舞。
祁象眼尖,還看到在舞廳中的一些昏暗角落。一些人已經剝光了衣服,各種不堪入目的動作,讓人嘆為觀止。
「這是……什麼情況?」葛抱懵了,甚至忘記剛才追問祁象的問題。
「這都看不出來?傳說中的,銷金一窩子。」
祁象隨口道:「走吧,我們進去。」
「進去幹嘛?」葛抱還在發懵:「不怕被發現呀?」
「在外頭瞎闖,才容易被發現。」祁象解釋道:「裏面人多,只要融入進去,反而是我們最好的保護色。」
「怎麼進去?」葛抱皺眉。門口的幾個保安,身材魁梧,目光銳利,也不容易對付。
要是他沒中暗算。那麼他與祁象,一人對付兩個,肯定輕而易舉。
可是現在,他卻成了累贅。這感覺真心憋悶啊。
「沒事,直接進去就行了。」祁象卻坦然自若,根本沒有半點顧慮。就扯着葛抱,大咧咧的朝門口走去。
這一瞬間,葛抱微微一驚,隨即就看到幾個保安,目光齊刷刷的看來。
他多少有些緊張,覺得可能要有一場惡戰之時,卻驚奇的發現,幾個保安居然視若無睹,任由他們走進舞廳。
葛抱渾渾噩噩的走了進去,不過很快就清醒,揣測道:「你買通他們了?」
祁象笑了笑,也沒有解釋,只是駕輕就熟的引着葛抱穿過了舞廳。在舞廳的側邊,還有一條通道,那通道有許多個岔口,四通八達。
兩人從通道進去,就可以看到,這裏的裝潢,與一些奢華酒店沒什麼區別。大理石的潔淨地板,牆壁是隔音材料,頂上卻是中式風格的吊頂。
通道千迴百轉似的,通往不同的地方。
但是每一個地方,都可以聽見各種熱鬧的歡笑聲。這裏,分明就是一個生意興隆的娛樂場所,太出人意料了。
「銷金一窩子!」葛抱環視道:「果然沒錯,敢情我無意中誤闖了人家的聚寶盆,也難怪要倒霉……」
葛抱的見識不差,或者說出身世家,閱歷雖然不足,但是耳濡目染之下,對於一些隱秘的事情,肯定比祁象了解得更多。
他在通道走了一段路程之後,看到了一個個類似於舞廳空間的存在,就已經明白這裏是什麼地方了。
葛抱忽然停下了腳步,在他的前面,有一扇大門。那是紅木門框,門扇經過精心的雕刻,顯得十分的古拙,又彰顯大氣,古典而高雅。
大門厚重,只有一門之隔,但是門的後面,卻傳來了嗶嘰啪啦的動靜。
「地下賭城!」
葛抱忽然轉頭,語氣充滿了肯定:「這裏肯定是地下賭城,十分神秘,又見不得光,五毒俱全的地下賭城。」
祁象一笑,隨之伸手輕輕一堆。剎那間,一個更加光怪陸離的世界,就好像是一副鮮活的畫卷,徐徐的展開了。
在大門之後,卻是一個將近上萬平方米的大廳。大廳分為上二兩層,下層是密密麻麻的賭桌,上層則是一個個貴賓室。
此時此刻,在寬闊的大廳之中,卻是數不盡的人潮,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就分佈在各個賭桌之間。有人常坐不動,有人四處遊走。
一個個穿着暴露的兔女郎,以及托着美食美酒的服務生,就是這一片人潮之中的點綴。
食、色、賭,還有各種法律嚴令禁止的毒/品,卻在這裏堂而皇之的出現,甚至是公開銷售。沒人監管,也沒有人制止。
所以整個賭廳,可謂是一片烏煙瘴氣,群魔亂舞。
「沒想到,真是沒有想到……」
葛抱搖頭,嘆聲道:「雖然我也聽說過,在東海之濱有一個十分神秘的地下賭城,但是沒有想到,這賭城居然在這裏。」
「在這裏,很奇怪嗎?」。祁象笑問。
「當然奇怪……」葛抱輕聲道:「因為許多人進了賭城之後,都覺得神秘的地下賭城,那是建在一艘大船上,然後在海上飄泊,警察追蹤不了。所以才會那麼神秘。」
「等等……」
葛抱一驚:「你不要告訴我,這裏是船艙?」
「不知道……」
祁象搖頭,招手道:「走,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後幫你拔除身上的銀針,再想辦法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
「在哪安頓?」葛抱左顧右盼:「這裏有休息的地方?」
「當然有……」
祁象一轉身,引着葛抱離開賭廳,又轉入了一條岔道間。
走了片刻之後,眼前就出現了一排狹小的房間。這些房間猶如鴿子房,內部擺設簡單。只有一張床,以及一把椅子,還有小小的衛生間兼浴室。
之所以把房間修得這么小,不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