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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
聽到這等稱呼,張懷京緩緩扭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黑衣美人,緩緩說道:「是南宮雲那賤婦,指引你們前來的?」
南宮雲剛走,這幫人又趕了過來。
十幾年沒啥動靜,今天卻賓客盈門,咋這麼寸兒呢?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接踵而來,就仿佛背後,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此處拿捏。
張懷京臉色無比難堪,打量着前方。
此刻的茜茜公主,孤身一人,身後空空蕩蕩。
很顯然,在抵達此間的途中,那兩人已經餵了機關,作為趟路的消耗品,完成了自己最終的任務。
好不容易抵達此間的她,聽到張懷京的話語,不由得笑了。
南宮雲?
那女人,居然也來過了?
有意思!
她笑了笑,卻並不解釋,而是看着被三十六根符文鐵鏈,緊緊鎖着的那張巨大人臉,微笑着說道:「我們怎麼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時此刻,我已經站在了你的面前,對吧?」
過程不重要。
結果才重要。
兩人對望,茜茜公主居高臨下,心情顯得十分不錯。
反倒是張懷京,佈置落空之後的他,看着盛氣凌人的茜茜公主,咬牙說道:「北海茜,你以為你來了這兒,就算贏了?」
「算不算贏,我不知道。只不過」
茜茜公主臉上滿是古怪笑意:「大師兄啊大師兄,啊不對,應該說張懷京——當年你騙了我父,陷入墨家陷阱之中,而你卻銷聲匿跡,躲於此間,就沒想過,還會與我魔雲一族,有再見面的一天,對吧?」
那團異火勾連的臉孔,頗有些尷尬,下意識地低頭,不去與她對視。
但隨後,它還是弱弱說道:「我也被墨家算計了」
茜茜公主怒聲吼道:「那是你的問題!是你無能,才導致我的父親,至今困於北海之眼,不敢離開」
她的憤怒,反倒是讓張懷京也撕破了臉皮:「別說得那麼可憐——蒼耳子不也被你父親北海蒼狼困住,這麼多年,也沒再露面?」
它咬牙說道:「要不然,你以為你們扶持的東虜,這些年來,能夠這般順利,毫無阻礙地崛起?」
茜茜公主盯着它,好一會兒,突然笑了。
她說:「總之,你欠我父親的,終究要還回來的,對吧?」
張懷京挑眉:「你想怎樣?」
茜茜公主指着偌大的廣闊空間,說:「將這兒,移交我魔雲一族,讓此處上古巫藏,給我父療傷」
「呵呵」
張懷京抖落身邊的一眾鎖鏈,說道:「你沒看出,我不過是此間一囚徒爾?」
茜茜公主則說:「你是囚徒不假,但困於此多年,以你的聰明才智,恐怕早就看透了此間底細——只要你我聯手,必定能擒獲此間鎮場巫靈,斷了巫神一脈的傳承」
張懷京卻不斷搖頭,說:「不,這十幾年來,我已經與鎮場巫靈連作一體,滅了它,我也得死」
「你死不了!」
茜茜公主冷笑着說:「只不過,少了一飛沖天的可能而已」
這個女人,對於張懷京的境況,顯然十分了解。
她死死盯着前方,緩聲說道:「親愛的墨家大師兄,差一點兒就成了張天師的龍虎山世子,還有最後的巫神一脈傳人」
這個仿佛世間最美麗、最妖嬈的魔女,一字一句地說:「張懷京啊張懷京,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野心——但今天,這是你欠我父親的,不是嗎?」
面對着對方的咄咄逼人
異火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了口:「蘇半夏在我手中。」
「什麼?」
北海茜沒想到對方居然拋出這麼一個不相干的話題來。
她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後問:「什麼意思?」
異火重新說了一遍:「蘇半夏,在我手中——並且鎮場巫靈華陽經過搜魂洗禮,確定了她才是巫神一脈的傳人!」
北海茜眼皮一跳,問:「她人在哪裏?」
異火用下頜點了點,說:「下面,墓底火域!」
北海茜低頭,看向了下方的深淵空洞。
此處一片黑暗,黑霧瀰漫。
但透過一切,仔細盯着最下方,卻隱隱間,有一團宛如火苗的微光,輕輕跳躍着。
這時張懷京開口:「蘇半夏不正是你們要找的人嗎?我把她交給你,如何?」
北海茜抬頭,說:「交給我?」
張懷京說:「對,現在下去,說不定還能阻止——若是晚了,讓她獲得認可,掌控此間你覺得後果,會是如何?」
北海茜聽到,不由得笑了。
她冷冷說道:「你於此囚禁十多年,都沒有成功,她一介女子,剛來一會兒,就成功了?你這不過,是想哄我下去,好讓你有辦法操作吧?」
張懷京剛要說話,這時另外的方向,卻是又來了幾人。
一個是滿臉默然的求苦冥魔。
而另外一邊,卻是掌控了不滅之印的鰲拜。
他身邊,除了那個副將之外,還有怒氣沖沖的怨苦冥魔。
伴隨着這些人的到來,原本還打算與北海茜「解釋」的張懷京,下意識地閉上了嘴。
「公主」
「大格格!」
幾人先後,與北海茜拱手行禮,打了招呼。
北海茜似笑非笑地看着鎖鏈囚禁的張懷京,隨後指着下方的深淵空洞說道:「蘇半夏在地底下方,誰去幫我,將人拿下?」
求苦冥魔打量了一眼,有些心驚,說:「下方罡風頗疾,大陣紛雜,恐怕有些難闖」
「無妨!」
相比較於他的謹慎,另外一邊的鰲拜卻是春風得意。
他站在懸崖邊緣,往下打量了一眼,便得意地說道:「好叫大格格曉得,本將前不久,剛剛宰殺了偷襲的墨家陳九暮,得了這個能出入道場的印記」
北海茜一聽,難得驚訝了一回:「是那個斬殺了魯王,墨家新晉的九長老陳九暮嗎?」
鰲拜嘿然而笑:「是!」
北海茜忍不住誇讚道:「那小子是個棘手人物,我都吃過他的虧,卻不料死於你手」
說罷,她環視一圈,說:「那便由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