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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一世,已經看清了這一切,許默心中對許家已經沒有半點期待。
自己渴望的母愛和親情,全部都是空中樓閣。
他已經徹底厭惡這所有的一切,只想擺脫出去。
「重活了,錢暫時不缺,離開之後,先弄點錢!」
「馬上就要高考了,希望高考能考好一點!」
「還有就是,鍛煉身體!」
許默是突發心臟病死的。
他死之前,已經突發過了很多次,醫生的診斷是太過勞累,以致於心力交瘁而死。
回想起以前,自己為了討好大姐二姐三姐,做了許許多多的事情,三更半夜給大姐二姐弄吃的,去給他們送衣服,送化妝品,包攬家中的家務,企求他們能多看自己一眼。
但是,人家卻棄之如敝履。
自己真賤吶!
回想起以前,許默面紅耳赤。
或許在許俊哲眼裏,自己以前討好大姐二姐三姐和母親謝冰艷做的那些事情,簡直幼稚的可笑。
他恐怕半夜裏都會笑出聲來。
自己竟然曾經擔心大姐工作太忙,沒有時間吃飯,於是偷偷半夜做了一碗麵,送到大姐的辦公室,結果被大姐當場轟了出來,警告他永遠不要去她的辦公室。
許俊哲那次知道之後,真的笑了。
後面還多次嘲笑許默不要去招惹大姐,另外當着眾人的面說,許默也是為了大姐好云云,勸大姐原諒許默。
許俊哲見他如此愚蠢,心中恐都已經樂開花,以致於他弄壞了母親謝冰艷的禮服,都敢與三姐商量,一起栽贓他。
三姐,也不是一次栽贓他了。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討好三姐許曼妮做的那些事情,似乎也引人發笑。
實在是太幼稚了!
「鍛煉身體,找個住所,多賺點錢!參加高考!」
許默心中迅速做好了計劃。
這一世,他決定為自己而活。
他再也不想經歷這些噁心的事情。
迅速翻箱倒櫃,找出一些錢數了數,一共有一萬塊。
這一萬,有一半是他自己做兼職漲的,另外一半,是壓歲錢和平常的生活費。
許默大部分時候都在家裏吃飯,不怎麼吃零食,不花錢,都攢在這裏。
他取出一半,把另外一半藏好,打開門出去。
家裏人還在吃飯,出現了一個穿着襯衣西褲的中年人,不是他父親許德明還有誰?
他父親許德明與他有幾分相似。
「許默,你去哪裏?」看到許默出來,許德明皺眉問道。
他估計是聽說了剛剛的事情,臉色非常不好看,一臉厲色。
「出去一趟!」許默不願意多話。
「許默,你弟弟都求你媽,讓你過來吃飯了!你還想做什麼?快過來吃飯!」
「哈,爸!他估計是不餓!他吃空氣都能吃飽!」三姐許曼妮嘲笑了一聲說道。
「許默,你這是要出門?去找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二姐許雪慧皺眉。
她是大學老師,教音樂,知書達理,非常不喜歡許默那些朋友,覺得不入流。
「隨便你們怎麼想吧!」許默說道,朝着外面走去。
「許默,你怎麼跟你姐姐說話的?你這是什麼態度?」許德明擅長指揮下屬,擅長居高臨下,趾高氣揚,一臉憤怒。
許默卻看都不看他,朝着外面走去。
「這是什麼態度?」許德明大怒,要衝了出來。
眾人急忙攔住他說道:「爸!許默應該是不餓,出去了!」
「對啊!他應該是不餓!先別管他,咱們先吃飯!」
「我估計他是怨咱們媽!剛剛媽打了他的手心!」
「怨我幹嘛?他一身臭毛病,毛手毛腳,弄壞我的禮服,我若是不管管教他,他還不反了天?」母親謝冰艷嫌棄道。
對於她來說,管教自己的孩子是她的責任,要求嚴格一點,才可以讓許默成材,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對對!媽說的有道理!他就是欠教訓!」許雪慧和許曼妮紛紛開口,心中已經樂開了花。
許默拿着錢,拿着身份證,打了一個公交車,很快就來到了一個郊區。
這裏距離學校十七中已經比較遠,乘車需要一個小時才能到達學校,不過許默手中的錢不多,沒有辦法,只能在這裏租個房子租。
幸好他已經滿十八歲,已經有身份證,很快就花一千塊,在這個小村落中租了一個小房間。
這裏雖然沒有許家豪宅那麼豪華和金碧輝煌,但是對於許默來說,已經足夠了。
以後他就住這裏,直到參加完高考,能賺到一大筆錢。
以前他就是孤兒,現在還有兼職,獨自在外面生活,輕而易舉。
他取出筆和紙張,在房間中忙了一會兒,然後打掃了一遍房間,才起身去許家豪宅。
「許默,你終於回來了,自己偷偷跑出去玩了吧?」
當許默走回來,客廳裏面有不少人。
父母和二姐三姐都在這,還有一個傭人趙媽,正在拖地。
「默少爺,你回來啦?」趙媽笑着打了一聲招呼。
許默點了點頭,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許默,你給我站住,你什麼態度你?」許德明忽然看到許默不理會眾人,立即出聲叱喝道。
「我先回房,待會兒再說!」許默開口。
「說什麼?你能說什麼?你怎麼一直死性不改?你剛剛不理會你二姐三姐是什麼意思?你的教養和禮貌呢?」許德明罵道。
許默頓時笑了,沒有說話,繼續朝着房間走。
「許默,你聽沒聽我說話?你反了天了嗎?連我都不放在眼裏?」許德明大怒,抄起旁邊的戒尺就朝着許默撲了過去。
許默見他撲過來打自己,皺了下眉頭,閃身躲開,但是沒成想,腳底一滑,整個人都摔在地上。
「默少爺?」趙媽大驚。
「沒事!」許默扶着桌子站了起來,擺擺手示意趙媽不用擔心。
許德明見許默摔在地上,原本也吃驚,但是見他起來之後,覺得他沒事,大怒不已,戒尺再次朝着許默扇了過去。
這一次許默剛剛站起來,沒有辦法躲開,重重的戒尺,直接拍在了許默的頭上。
鮮血忽然飆射而出。
「啊——」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