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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真的?」
吳示身體一顫,通紅的眼睛直直盯着歐陽琴。
「小琴,這千萬開不得玩笑」
「唉呀,吳叔,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糾結於真假嗎?」歐陽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樂樂,明顯臉色越來越難看,瘦小的身體平躺在那時里,如果不是胸脯還微微起伏,幾乎讓人以為
「或許我會看錯,組長總不會看錯吧,先前他們一起出了警署,要不,你問問她。」
「對對,問問唐督察。」
這種事情本來可以直接詢問周平安。
他一時亂了分寸,根本就想不到這一點,或者說,拿這種話題問周平安的話,要是人家一個謙虛,到時更不好辦。
唐棠的電話很快接通。
「老吳,什麼事,我在開車呢」
「是這樣的,組長,平安是不是會針灸,水平高嗎?你看,我女兒」
吳示顫聲問道。
「唉,別說,還真可以,師弟的針灸真的太神奇了。
雖然我沒有親眼所見,但是,卻看到了周家嬸子,今日氣色極好,陪着我來來去去的忙了半個上午,一點都沒有不舒服。讓她休息一會,還不肯呢。」
唐棠語氣一頓,立刻興奮了起來。
「快快,你打電話給師弟,他這段時間,常常會修練閉關,有時會關手機的,萬一找不到他人就不好,樂樂那裏是不是有危險了?」
「是是,組長那我立刻找他,我掛了啊。」
吳示也顧不得禮貌,聽到這裏,想也不想就掛了電話,急急慌慌的打通周平安的電話。
聽到周平安有可能關手機修練,他哪能不着急?
眼看女兒就撐不了多久了。
隨着嘟嘟幾響,電話接通,吳示都快熱淚盈眶了。
「老吳」
對面的聲音,聽起來興致不算太高。
吳示卻沒有注意,連忙問:「平安你是不是學了針灸,能治好輻射病,能不能治好大腦受損,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是樂樂發病了嗎?好,我馬上來,這段時間,儘量不要移動,告訴我地址在哪。」
周平安一聽就明白。
這肯定是老吳的女兒樂樂出問題了。
幸好,自己剛剛把「生死無常針」提升到第六重境界。
只要不是必死的病症,基本上都能治上一治。
再不濟,也能減輕症狀。
在他的知識體系中,就沒聽說過,補益生機,會讓病人身體變差的。
而且,周平安對於所學這套針法十分有信心。
出自另一個世界武道七大派之一的鎮派絕技,若是連普通凡俗之人的一般病痛,也治不好,那太也小看七大派了。
想着時間緊急。
周平安與老媽和小妹打了聲招呼。
就出門準備打車前往成康醫院。
剛剛出了小區大門,就見到張悅騎車停在不遠處,顯然是正在巡邏。
「警長,是要出門有事嗎?我送您過去。」
張悅昨晚沒有出任務,後半夜好好的休息了幾個小時,此時也不覺得困,就在金桂苑這裏等着。
並且,還把楊正宇也一起喊上了。
就在後門守着。
顯然,周平安昨日出發之前,安排他們兩個護衛自家老媽和小妹的事情,他仍然記着。
巡邏是假,守衛是真。
「有心了。」
周平安一眼就看出這小子在想些什麼。
「你繼續忙着,我剛剛叫了車。」
「好咧。」
張悅收到了明確的暗示,這一次,幹勁更足了,一雙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桂花苑進進出出的業主。
就像是防賊一樣。
「也不用這麼明顯」
周平安哭笑不得。
不過,既然張悅有心上進,那就讓他表現表現。
雖然他並不覺得,光天化日之下,會有人到保安嚴密的桂花苑鬧事,但有人幫自己盯着,也是一件好事。
「你們是說,有人用針灸治好了輻射病晚期,這次,也是請他前來治療吳樂樂。」
聽到吳示和歐陽琴的對話。
再聽了幾個電話。
張含東臉色就變得極為古怪。
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讓對方誤入歧途。
至少,要盡到一個主治醫師的責任。
「吳樂樂現在經不起半點折騰,甚至,都不能再次手術,她的情況已經極其危險。
保持原狀的話,還能等待奇蹟的發生,若是放任外行胡亂治療,很可能」
用針灸來治療植物人,還是腦神經受損,昏迷三年之久不曾醒過的植物人,也只能說,這兩人病極亂求醫的心思,已經影響到正常判斷。
身為一個醫生,而且是二十多年,一直奮鬥在救死扶傷崗位上的一把名刀,他親手救過的病人,數也數不清。
再說,現在是網絡時代。
各地資訊來往極為方便。
業內有什麼醫術大拿,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他哪裏還能不清楚。
尤其是,中醫方面,這些年越發沒落。
更不可能出什麼厲害人物。
無他,野外凶獸十分危險,藥材種植也變得有些艱難。
更別說,那些野蠻生長的,具有獨特妙用的藥物,更是很難得手。
本來,中醫方面治病治傷,就沒有一個準確的參照,治得好,治不好,基本上要看醫生本人的經驗和敏銳性。
這一下子,就連藥物,都供應不足。
可想而知,學中醫的人還能有多少?
有些大學,連這個學科都已經取消了
一百個從業人士,能有一個堅持學習這門古老的技藝,就已經算是很好。
更別說針灸這門入門更難的學問。
一個城市,數百萬人,都很難找到一位學習者。
更別提會出什麼成績,有什麼水平
這種情況下,張含東突然聽說有人能用針灸治輻射病,治神經受損,他第一時間,就覺得對方是個騙子。
不過,此時病人家屬已經差不多要崩潰,直接勸是勸不動的,說了兩句之後,見吳示實在不聽,就走到一旁,打了個電話給院方。
成康醫院,立院之初,就是主要面對底層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