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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游擊小隊還是照常出發。
可原本正常的巡邏路線卻逐漸顯露出了一些不正常的痕跡。
「又是這樣......」
站在一處已經被搗毀的丘丘人營地前,游擊小隊的隊長臉色難看地問道:「這是第幾個了?」
「第三個。」
身後的隊員立馬回道。
游擊隊長的眉頭越皺越深,呢喃道。
「這是什麼情況......」
「巧合麼?」
在他們的巡邏路線上,接連三個魔物營地都被人屠戮一空。
都是趕在他們到來之前。
這種事情實在難以用巧合來解釋。
而且屠殺丘丘人營地的這個人實力非常強。
每一處營地的現場,都沒有見到一絲元素力殘留。
也就是說這個人純靠武技就將數十隻丘丘人給解決了。
再加上這些丘丘人全部都是被一擊斃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痕跡。
這個神秘人的強大令人不禁膽寒。
「全員防備等級提升至最高。」
考慮許久後,游擊隊長下達了全員戒備的命令。
這其中就包括輪換制休息,使得時刻可以保持一半人巡邏警備。
這樣的要求毫無疑問又一次增大了游擊小隊的負擔。
但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
一個未知的強者在暗處,終歸不是什麼令人安心的事情。
至於是否要回城,游擊隊長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
那個神秘強者並沒有表達出什麼惡意,也許他只是一位出於興趣使然,在幫助蒙德清理魔物的暗夜英雄。
所以游擊隊長一咬牙,堅持執行巡邏命令。
然而接下來見到的事情,讓他不由對自己先前的決定產生了動搖。
只要是他們巡邏路線上的魔物。
盡數被屠戮一空。
包括一些強大的大型魔物,諸如丘丘暴徒,大型史萊姆,甚至還有騙騙花和丘丘薩滿的屍骸。
雖然工作變得輕鬆了許多,可所有游擊小隊隊員的腦海里都冒出了一個問題。
「這人真的只是在清理魔物麼?」
「為什麼和咱們的巡邏路線如此高度一致?」
對於這個問題,有一個人知道答案。
「又是他......」
「他到底要做什麼......」
優菈咬着嘴唇走在隊伍後面。
一邊保持警惕看向四周,一邊暗暗猜測着。
這個一直在暗中清理魔物的神秘人,毫無疑問就是那位至冬使節。
蒙德城裏除了大團長,也就少數幾個人有這個實力。
但那些人都不會有這個閒功夫來幫游擊小隊清理魔物。
只有昨天晚上現過身的林風才有這個可能。
一想到他,優菈就突然想起昨天林風調戲自己的場面,心裏難免小鹿亂撞一樣地怦怦亂跳。
「難道,他是在幫我減輕負擔?」
這個想法一升起來,就揮之不去了。
在望風山地他救自己一次,在蒙德城他陪自己喝過好多次酒。
昨天還專門從蒙德城跑到星落湖給自己送咖啡提神,今天又在幫自己清理魔物營地。
還說什麼要自己以身相許。
優菈的心越跳越快。
一個不靠譜的猜測躍然成型。
這個來自至冬的使節,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
優菈可不是那種懵懂無知的少女。
出身於勞倫斯家族的她,自小的教育里就免不了有男情女愛這些東西。
林風的這些小動作,基本都能與家族教育里的東西對號入座。
「不可能。」
「不可能的事。」
「他一個至冬高官,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怎麼可能會對我感興趣。」
優菈臉頰微微發燙,連忙晃晃腦袋,將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自己的腦袋。
然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繼續跟在隊伍後面向前走着。
......
優菈猜的一點都沒錯。
幹這事的人就是林風。
游擊小隊的巡邏路線很固定。
他還沒去至冬之前就是這條路線,好幾年了一點變化都沒有,也省下了回城找路線圖的麻煩。
相比於遊戲裏那種走幾步就一窩魔物的密度。
真實的蒙德城外圍,魔物分佈要稀疏許多,並沒有達達烏帕峽谷那種幾千隻丘丘人聚成部落的規模。
魔物強度也不算高。
對林風來說,汗都不用出就能解決。
不過在行進到望風角附近的時候,林風還是遇到了一些略微有些棘手的東西。
一身長袍,還有即使大夏天也穿着的厚實披肩,加上那副標誌性的鳥嘴面具。
「深淵法師?」
林風頗有些意外地看着樹林中的祭壇。
一共三隻深淵法師,一水兩冰。
此時正圍着一處祭壇起舞,嘴裏還在念叨着一些聽不懂的語言。
作為全提瓦特大陸的公敵。
任何來自深淵的魔物,一經發現,所有國家都有義務出手將其剿滅。
包括至冬。
概因為這些深淵魔物一心想要顛覆神靈統治下的世界,它們出現在哪,哪裏就會蒙受不白之災。
雖然總有人會把愚人眾和深淵教團混為一談,認為他們兩個是一丘之貉。
但實際上,愚人眾內部也是有着這麼一條死命令。
【可以利用深淵教團,但用完必須將其清理乾淨,即使實力不濟,也要殊死相搏,如果發現有人抗命,就地格殺勿論。】
兩方完全是一見面就要互相打出狗腦子的絕對對立態度。
因此不管從蒙德角度還是從至冬的角度來說,林風都不可能對這幾個傢伙坐視不理。
更何況,以三隻深淵法師的能力,沒有相應元素力對付的話,足以滅掉一大半的游擊小隊。
「女皇陛下您還真是志向遠大啊!」
「上打天理,下錘深淵。」
「中間還要踩在其他六國腦袋上。」
「就沒您不敢幹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