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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頌魯斯坦事跡的歌聲在飄揚,宛如烈火一般的少女沐浴在微風下,含情脈脈地看着眼前的憂鬱騎士。
呈現在林風他們眼前的,就好似五百年前羅莎琳與魯斯坦無言約定終身的畫面一樣。
「唉——」
「命運弄人。」
此時林風也沒有了去調侃羅莎琳的心思,只是嘆了口氣。
優菈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如果沒有五百年前的漆黑之災,羅莎琳和魯斯坦本應是一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而不是如今一死一瘋的結局。
「她已經把天空之琴還回來了。」
霍爾蒙克斯只默默地說了這麼一句。
這事本就在林風的意料之內,他沒有絲毫意外地笑道:「本該如此。」
說完,他話鋒一轉:「我要走了,這一次,又不知道多久能回來了,也許,我不會再回來了。」
「是嗎?」
霍爾蒙克斯微微垂首,聲音里有些失落。
「這些給你。」
就如之前一樣,林風掏出了一大堆的保命小玩意。
這些東西都是他為自己的朋友準備的,平時閒來無事就做一點出來。
林風不想自己哪天回來,聽到哪個朋友已經意外去世的消息,所以他準備地都很充分。
「多謝。」
法爾伽鄭重地接過林風遞過來的仙符與金丹這些東西,隨後與林風重重地擁抱了一下,算作是臨行前的送別了。
翌日。
林風他們便乘坐馬車去了荊夫港。
這一趟,阿貝多依然同行。
他的長生藥劑再次做出了一個全新的型號,他準備和空一起去不卜廬為白朮試藥。
與他們兩個一起的,還有可莉。
沒錯。
就是可莉。
因為她那個不靠譜的老媽在蒙德欣賞完自己製作出來的全提瓦特最好的煙花後,就再一次把可莉丟給了阿貝多。
不過這次艾莉絲可不是要去冒險什麼的,而是要和蒙德的西風騎士團一起開啟遠征。
她也難得地嚴肅了起來,一本正經地跟阿貝多說了很多話。
至於空為什麼跟着阿貝多一起。
一方面是因為有他在,阿貝多方便調試藥劑。
另一方面就是在龍脊雪山上熒出現了,並且保證了不會再來找林風,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林風就沒有理由繼續把他綁在身邊了。
跟着他們三個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就是終於逃脫了羅莎琳魔掌的佐婭·雪奈茨芙娜。
先前羅莎琳把她送回來的時候,佐婭可是狠狠地哭了一場。
用她的話說。
這段時間她可是被羅莎琳給嚯嚯慘了。
那位瘋子一樣的執行官什麼任務危險就讓她去幹什麼,包括最慘的一次,她在雪山里整整吃了一個月的雪,凍得她連邪眼都不敢用,就怕用完了體力透支,然後把自己凍死在雪山里。
哭訴了好久之後,她才說自己這次想跟着林風走,不想再被這些執行官折磨了。
看得出來。
羅莎琳不把她當人看,屬實是把她這個女皇的死忠擁躉給傷透心了。
儘管這是私怨,但這確實是不拿自己人當人看。
林風考慮再三後,還是決定讓佐婭跟着阿貝多他們走,還是讓她去璃月的北國銀行,那裏有潘塔羅涅照看她。
這潘塔羅涅現在也算得上是自己的人,不可能會出現羅莎琳那樣的事情。
這樣的決定讓佐婭很是不滿。
可在林風擺出當年在【壁爐之家】時的兄長威嚴時,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妥協了。
接下來的航程就很簡單。
從璃月中轉之後,林風優菈帶着柯萊和鍾離散兵一起踏上了前往稻妻的旅途,也是這一趟岩王帝君出遊的終點站。
而就如優菈之前所言,離稻妻越近,散兵臉上的表情就越是複雜。
「你很擔心?」
夜幕下,林風端着兩杯茶,自己喝一杯,給了散兵一杯,倆人一同趴在欄杆上望着遠方如同吞天巨獸一般的黑暗。
雖說看不清前方有什麼。
但林風和散兵都知道,那裏就是稻妻群島。
「擔心什麼?」
散兵喝了一口茶水,臉上還是有些憂鬱:「你覺得我是在擔心丹羽的後人如何看我麼?」
「嗯哼,不是麼?」
「這件事我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要說擔心,也是有那麼一點的。」
「擔心他們不會原諒你?」
「不,我是擔心他們殺不死我。」
「嗯?」
林風喝茶的動作一頓,略作思忖後,說道:「事實上,他們恐怕真的很難能夠殺得死你。」
聽到這話,散兵的眼中明顯黯淡了許多。
「其實你要是想贖罪的話,也不一定非要用這種方法。」
「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
「良心難安?」
「嗯。」
「老實說,這兩個字從你的嘴裏說出來,我還挺意外的。」
林風如是說道。
這可不是在他在胡咧咧,而是真的很意外。
散兵在他印象里是什麼人?
憎恨人類,戾氣滿滿,現在還有過無緣無故掌摑自己手下,只為了看他們露出驚悚慌張的表情。
用一句惡棍形容他都有些辱惡棍了。
即使是艾莉絲在他的腦袋裏動了手腳,讓他的性格變得異常安穩寧靜,但先前的刻板印象依然不是能夠在短時間扭轉過來的。
現在聽到他說自己良心難安,屬實是把林風給驚了一下。
一見到林風一臉我不相信的表情,散兵也被噎了一下,連到了嘴邊的話都沒法繼續說下去了。
意識到自己把天聊死的林風嘖嘖一聲,連忙轉移話題道:「我倒是有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
散兵果然來了興趣,凝眉看了過去。
然後就聽林風說道:「把你妹妹從將軍的寶座上踹下去,然後你去當將軍,這樣就能避免之前你妹妹被三大奉行矇騙搞得民怨沸騰的場面了。」
「啊這.」
散兵嘴巴微張,不知道該如何往下接話。
林風嘿嘿一笑:「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