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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琳的動作很快。
快到林風才剛到家,把買好的早飯擺在桌上的時候,她就已經跟着過來了。
「?」
「要不要一起吃點?」
乍一見到她的時候,林風稍稍愣了一下,結果就脫口而出了這麼一句。
這句話一說出來。
屋子裏的人也都以怪異的眼神看了過去。
除了柯萊和空,這裏的人全都認識羅莎琳。
包括遠在璃月的鐘離。
「斯卡拉姆齊?」
而羅莎琳在進門的時候也是一頭的問號。
這個林風家裏什麼時候這麼多人了?
不說別的。
就那個一天到晚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斯卡拉姆齊,他居然能文文靜靜地坐在那裏吃着煎肉和沙拉?
溫迪他認識,一個喜歡唱老掉牙歌曲的吟遊詩人,最近在蒙德很出名,之前就和那個林風混在一起過。
至於剩下的那三個
羅莎琳認不出來。
不過認不認識的倒是無所謂,羅莎琳的主要目標是來找林風的
「我有話問你。」
「那就說吧,這裏沒有外人。」林風順手拿起一塊漁人吐司,一邊吃一邊說道。
「.」羅莎琳眉頭微皺道:「我不希望別人聽見。」
「沒事,這位鍾離先生見多識廣,你要是想問你身上的問題,興許他能有辦法的。」
說着,林風還衝着鍾離的位置揚了揚下巴。
看了一眼身上毫無力量波動的鐘離,羅莎琳眉頭皺得更深。
剛剛在獵鹿人酒館,林風只是輕輕一接觸,就輕易地壓制住了她身上邪眼的力量,使得當年那個險些焚儘自己的火焰再次復甦。
要知道,這種焚盡一切的烈焰,當年可是靠着冰之女皇親自賜予的邪眼才能壓制下來。
即便是她現在想要解放烈焰,也得先解除邪眼中的神力才可以。
林風是怎麼做到的?
就算他是女皇的眷屬,但所有的執行官都知道,林風不是真正的眷屬,只是女皇陛下的僕人而已。
一個僕人,又怎麼可能壓製得住主人的力量?
就在羅莎琳猶豫不決之際,林風隨口說道:「你的身體裏早就被魔神怨念給污染了,所以才會如此的極端暴躁,沒發現我早上點了你一下後,你的情緒已經冷靜許多了麼?」
「.」
聽到這話,羅莎琳一時說不出話了。
因為林風說的沒錯。
在自己胸前的白花焚毀之後,她的思緒確實清晰了很多,沒有了之前那麼易怒,否則她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好的脾氣和林楓說話。
「真的不來坐坐嘛?」
「其實你不要總是沒事找事的話,咱們倆還是有很多話題可以聊的。」
「比如。」
「幼狼魯斯坦的傳說。」
林風說話的時候,空和柯萊還在打量着羅莎琳,優菈在打量林風,心中暗自猜測着不過就是買個早飯的功夫,他怎麼就和羅莎琳搭上話了,至於其他的那三個,吃的正香,尤其是溫迪,就像是餓了好幾天一樣,在那裏狼吞虎咽的。
至於羅莎琳。
在聽到『幼狼魯斯坦的傳說』這句話後,不由眼皮一跳,臉上的表情也是不斷在變化。
幼狼魯斯坦是誰?
她是羅莎琳五百年前的愛人,也是羅莎琳在陷入瘋狂後唯一還記得的人。
她對蒙德的恨意和瘋狂報復,也正是因為魯斯坦在漆黑之災之中的無辜犧牲。
想到這裏。
羅莎琳面色凝重地向前,拉出一張椅子坐了下去。
誰也沒挨着。
就像是審問犯人時獨自一人坐的遠遠的。
只不過。
怎麼看都是她更像犯人,林風他們才是審判官。
「說。」
見到這情形,林風衝着溫迪揚了揚下巴。
「欸?」
「要我說什麼?」
溫迪抬起頭,一臉茫然地問了一句。
這無辜的模樣。
要不是林風知道他的性格,恐怕還真就被他給騙了過去。
「說魯斯坦的事,這兒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林風沒好氣地甩了一句。
羅莎琳瞳孔驟然緊縮,緊緊地盯着正在用手帕擦手的溫迪。
「唉——」
「人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吟遊詩人啦,怎麼會知道那麼久遠的事情。」
作為焦點的溫迪,此刻卻還是在那裏裝傻充愣。
「優菈,一會算算溫迪偷喝了咱們多少酒,然後把酒錢列個賬單,讓這位普普通通的撬鎖詩人還錢。」
林風眯眼看着溫迪,呵呵道:「要是他不還錢,我就讓全蒙德的人都知道有位喜歡喝酒不給錢的吟遊詩人,我看誰還敢賣酒給他。」
「好,好。」
優菈掩嘴笑道。
沒人賣酒給他,對於溫迪來說,這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林風這句話,可算是真正的弱點打擊了。
果然。
在林風說完沒人賣酒給他之後,溫迪剛剛還嬉皮笑臉的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輕咳一聲道:「既然你都已經這麼說了,那麼作為你的朋友,我自然是義不容辭。」
說着,他便拿起自己的豎琴,順手一拂,抑揚頓挫的曲調便在房間裏來回迴蕩。
溫迪講述魯斯坦故事的方式很簡單。
就是詩歌。
也不知道是他很早以前就編好的曲子,還是特意為了羅莎琳現編的曲子。
但不管怎麼說。
作為無所不知的千風之神。
蒙德城的大大小小事情都瞞不過他,其中自然就包括魯斯坦。
溫迪的聲音非常美妙,唱出的曲子也很快讓人就沉淪在了其中。
在他的歌曲里。
講述的是一位天才的少年,他刻苦,勤奮,忠誠,恪守騎士守則。
這個少年,名字叫做魯斯坦。
在他的童年裏,有一位名叫艾倫德林的少年與他一同長大。
兩人有着同樣的夢想。
那就是成為蒙德的英雄。
他們一起練劍,一起唱歌,一起長大,一起切磋,一起在野外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