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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與人勾心鬥角的凝光。
恐怕確實是想不到。
林風還真是來度假的。
用他的話說。
他現在的狀態就是『我在海上漂了這麼多天,就不能享受享受了嗎?』
而這會。
他就帶着優菈一起在璃月喧囂熱鬧的街頭上四處閒逛着。
「那會來找你的人是誰啊?」
優菈知道出門之前有個璃月人來找過林風的,也聽到了林風對那人的呵斥聲,因此不免有些好奇。
現在的林風。
不論是愚人眾高級督察長的身份還是冰之女皇眷屬的身份。
論及身份地位。
在璃月也算得上是與璃月七星相差不多的。
先前在稻妻的時候,哪怕是那些傲慢的稻妻人,包括和愚人眾有仇的神里綾人,面對林風時也都是以禮相待。
現在到了璃月怎麼還會有人特意上門來招惹他。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總務司的夜蘭吧。」
林風隨口應道。
剛剛那個百聞一開口,他就知道不是本人了。
身為天權星的秘書。
怎麼可能會這麼沒有定力!
而且張嘴閉嘴說的話就是奔着把自己惹怒的方向引。
「想試探我的底線麼?」
「哼。」
林風譏諷地笑了一聲。
在璃月,喜歡換裝試探別人,還能讓自己第一時間分辨不出來的。
就只有一個人了。
總務司夜蘭。
和自己在至冬時乾的工作一樣。
這位是璃月的特務頭子,也是搞情報的好手。
曾經和第九席的潘塔羅涅交過手,算是打成了一個平手。
早兩年自己幫助北國銀行起勢的時候,也算是和夜蘭有過一次間接的交手。
當然了。
那一次自己稱得上是大獲全勝。
因為自己那會做的那些事情,夜蘭乾脆連察覺都沒察覺到,等到後來自己都跑路了她也沒能找到證據。
怪不得這傢伙會突然莫名其妙地跑來試探自己。
聽林風講完他和夜蘭的恩怨糾葛。
優菈嗤嗤笑了起來:「白白挨了你一頓罵,她這下子肯定會更加不服氣了。」
說完她還又感嘆一句:「你還真是走到哪哪就有仇人啊——」
「我也沒辦法啊。」
林風一攤手,無奈道:「誰讓我偏偏就坐在了這個位置呢。」
「當年我在愚人眾時可以說是步步危機,離開至冬軍校這個保護傘之後,多托雷就盯上我了,後續只要我稍有不慎就會被他抓去切成片做實驗。」
「所以我必須立下大功勞。」
「還得是持續不斷地立下大功勞,這樣才能吸引到某一位執行官的注意力,讓他能夠堅定地保護我。」
「本來我想的是吸引潘塔羅涅的視線,所以我才總是喜歡對去過的地方經濟下手。」
「只是沒想到的是。」
「隨着我立功越來越多,不僅潘塔羅涅看中了我,在阿蕾奇諾這裏我也越來越受重視。」
「甚至為了保住我不被搶,他們倆還不止一次險些大打出手。」
林風說的輕鬆。
可這裏面的兇險,優菈卻能聽得一清二楚。
她沒有再繼續問了。
而是岔開話題道:「我聽見那個夜蘭說,天權星想要邀請伱?那你就這麼晾着沒關係麼?」
「見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林風毫不在意地一撇嘴:「和她見面能說什麼?」
他學着凝光的樣子,捏着嗓子說道:「不知道特洛伊督察長來璃月是所為何事?」
「希望特洛伊督察長在做事之前可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啊,我們的岩王帝君可就在這裏看着你呢。」
學的不能說惟妙惟肖吧,起碼也可以說得上是入木三分。
逗得優菈笑得合不攏嘴。
學完凝光說話。
林風清了清嗓子,攤手道:「所以你覺得我和她有什麼好說的嘛。」
優菈不無贊同地點了點頭:「確實是沒什麼好說的。」
無非就是問話和警告。
頂多就是語氣好一點,去了也是生一肚子氣。
不如不去。
「欸,對了。」
「這璃月港也逛得差不多了,要不要到其他地方去玩一玩。」
林風的提議得到了優菈的贊成。
只是問題又來了:「咱們去哪?」
「璃月有個船隊,叫做南十字船隊。」
「船隊的那位船長被道上尊稱為無冕的龍王,常年在海外漂泊,甚是見多識廣,不如咱們去找她好好聊一聊海上的風情。」
林風轉頭望向璃月港碼頭的方向,臉上掛着一絲壞笑。
「無冕的龍王」
優菈輕聲重複一遍。
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當看到林風那一臉的壞笑時,優菈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之前他們來璃月港那次,曾見過那個正在港口卸貨的龐大船隊。
那會林風就指着一個立於船頭的女人介紹過,說那人是璃月的第八顆星。
「那位死兆星?」優菈歪着頭問道。
「是啊。」
「璃月人都說璃月有七星庇佑,可璃月人哪裏知道,璃月其實是有九顆星呢?」
林風呵呵一笑:「死兆星北斗,洞明星夜蘭,璃月七星真正的左膀右臂,為璃月肅清一切黑暗中的威脅。」
優菈也跟着笑了起來:「嘖嘖,你還真是記仇呢。」
「嘿嘿。」
林風沒有再多說什麼,拉着優菈走向了璃月港的碼頭。
南十字船隊。
死兆星號。
北斗這一次從群玉閣帶出來了大筆的物資和摩拉,準備到稻妻那邊去找找機會,看看能不能插手一下稻妻的內戰局勢,順便給南十字艦隊撈點好處。
這也是她的老本行了。
明面上,南十字一支火力充足的長途海運商隊。
背地裏,南十字則是為璃月肅清一切來自海洋的威脅以及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武裝船隊。
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