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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溪很不服氣:「我又不是學醫的,為什麼要讀西醫發展簡史呢?」
張禕魅邪一笑,卻不作答。
「那第二本呢?」
張禕喝了口水。
「這第二本嘛,理當是西醫緣分論」
怎麼又是西醫?
林若溪撅起了小嘴,一臉的不解:
「學西醫還要講緣分?」
張禕嚴肅點頭,拖着長腔應道:「那當然咯,這西和醫原本是獨立二人,沒得緣分又怎可能合二為一呢?」
林若溪怔了下,隨即兩朵紅雲便爬到了臉頰上。
「張百萬,你真是個大壞蛋!」
如果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用不帶有厭惡口吻說出「你好壞哦」時,往往隱藏着後半句:不過我好喜歡。
重生前的張大主任在醫院可沒少跟護士小姐姐打情罵俏,這方面的經驗,豐富得很。
張禕直勾勾看着林若溪,一副似笑非笑調戲成功而洋洋得意的神態甚是欠揍。
於是,紅了臉頰的林若溪毫不猶豫捏起了粉拳。
只可惜,隔着一張桌台,打不着。
張禕連忙換了副賠笑臉,並將腦袋遞了過來。
恰在這時,餐廳侍者為二人送來了頭道菜。
吃着美食,二人繼續閒聊。
張禕終於得知上周三之所以能在體育館邂逅林若溪的原因。
女神的外婆生病了,受媽媽委託,林若溪每天中午都要去體育館後面的一座寺廟為外婆敬香祈禱。而上個禮拜三,她因課程耽誤了點時間,等上完了香,已經是下午快四點鐘了。
剛好是張禕王宏磊兄弟倆來到體育館打球的時間。
「我才不是因為喜歡看帥哥打籃球呢那天趕時間,所以我就沒騎車,打了輛面的過去的,回來時,我跟我舅舅打了個電話,舅舅讓我在體育館等他,說晚上要帶我去吃大餐」
想起了那天被籃球砸到了頭,林若溪的眼神變得幽怨起來。
「結果剛到就被你用籃球給砸到了頭不成,你得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張禕諂媚道:「那,吃完了大餐,我請你去看電影好不?」
林若溪先是一喜,卻隨即搖頭。
「今天不行,我跟舅舅說好了,他八點鐘準時開車來接我。」
「你舅舅開的車是奔馳,對不?」
林若溪忽然嗔慍,緊抿雙唇斜眼瞅着張禕,冷笑不已。
張禕趕緊賠笑。
「老實交代,剛才在大堂說沒看到我,是不是撒謊?」
「是!」
「撒謊就得接受懲罰,把腦袋伸過來。」
張禕乖乖把額頭遞到了林若溪的面前。
林若溪拇指扣住食指,用嘴巴哈了口氣,然後卯足了勁,彈了張禕一個腦門蹦,口中同時配音:「唄兒!」
張禕看着林若溪,腦海中突然跳出一段旋律: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
「張百萬罪大惡極,一個腦瓜蹦遠遠不夠,嗯下周六你得請我去淮塔那邊吃辣子村,然後再請我看電影。」
「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
張禕哼着歌回到了家屬院,此刻,他的心情可謂是美上了天。
開了門,進了家,看到客廳中正在追劇的老媽,順口將這句讚美旋律送給了老媽。
鄺慧瑾的心情同樣大好。
但見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的兒子進了家門,連忙去了廚房,打開冰箱,端出來一盤切好的哈密瓜。
「這身西服是今天才買的?」
張禕點了點頭,直接下手,抓了塊哈密瓜塞進了嘴巴里。
「秦大主任針對幹細胞項目,計劃於下個禮拜召開一個市肝膽外科的學術會議,張副院長跟我商量了,準備把這場批鬥會搞成幹細胞項目的推廣會,這不剛好得了老媽的賞錢了麼,我就拿去置辦了一身行頭。」
鄺慧瑾連連點頭。
應該,應該,是老媽粗心了,兒子已經是大人了,確實應該置辦兩身說得過去的正裝。
「那什麼,花了多少錢,待會等你爸回來了,讓他給你報銷。」
張禕笑了笑,笑容中多少都有些苦澀,羊毛可不能逮一隻羊薅,老爸的兩千塊封口費尚未到手,再薅他一千塊,恐怕風險太大。
羊要是急眼了,是會用頭頂人滴
鄺慧瑾忽地想起了什麼,慌忙起身去到玄關,拿起自己的背包,掏出錢夾,抽出兩張百元鈔。
「兒子,你盧阿姨給你介紹了一個女孩子,老媽看過照片,長得蠻好看,你明天去跟人家見個面唄。」
說着,手中的兩百塊已經塞到了張禕手上。
蚊子腿也是肉。
這兩百塊決不能輕易放過。
但相親
「我不去!」
張禕啪的一下把那兩張百元大鈔拍在了茶几上。
「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種老土的事。」
鄺慧瑾賠着笑,拿起茶几上的兩百塊,重新塞到了張禕手上。
「老媽這不是不好薄了你盧阿姨的面子嘛乖,把錢拿上,就當是幫老媽一個忙。」
盧阿姨名叫盧海燕,跟老媽時從小學一直同學到高中的好閨蜜,現如今在市財政局當了個副科長。
「你不好薄盧阿姨的面子,那就要出賣你兒子?唉!鄺主任啊,你可知你的這般行為有多傷我的心嗎?」
鄺慧瑾不語,笑吟吟看着張禕,以她對自家兒子的了解,這番話後,必有轉折。
果然,張禕話鋒一轉,接道:
「想讓我幫你這個忙,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呢,我必須事先聲明,我絕不是為了這兩百塊,所以呀得加錢!」
鄺慧瑾忍住了笑,忽地沉下臉來,斥道:「你為什麼會牴觸相親?莫非你對那個吳什麼來着的女同學還不死心?」
張禕大吃一驚,失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鄺慧瑾得意洋洋,應道:「你那些同學都知道,老媽怎麼能不知道?」
瑪德,這幫實習隊的同學,特麼又不是同穴,咋那麼八卦呢?
張禕急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死倒撲!鄺主任,我明天準時赴約還不成嗎?求你別再跟我提那個吳蓉了,我跟她真的是一毛錢的關係都沒得。」
鄺慧瑾開心的笑了。
能夠死死地拿捏住自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