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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陳默今天守護扎古伊博士的任務是20:00到第二天凌晨4:00,因此他有充足的時間展開暗殺計劃。
經過陳默這些天的觀察。
基地內的普通成年人,也就是b類、c類人員,基礎屬性一般在5至8點之間,a類人員則能夠達到10點左右。
士兵的身體屬性,和a類人員並沒有明顯的差距,最多也就是12點左右,只是基本功較強,戰鬥意志較強、紀律性較強,能夠熟練使用各種武器。
再之上便是基因戰士、通靈者了。
陳默的精神屬性為115點。
換而言之。
他的反向控偶術,將能夠讓敵人的力量、速度、體質、精神、能量-11點。
這裏需要注意的是。
體質、能量的降低,屬於詛咒屬性,而非傷害。
受術者的防禦屬性可能會因此降低1點,但是氣血、能量降低的只是上限,而非直接造成傷害。
類似於氣血值會出現1110/1000,能量值會出現51/40。
可以理解為內傷狀態,不可被臨時治療能力恢復。
而若是受術者的五項屬性,都沒有超過11點的話,他將會被陳默完全控制,成為陳默手中的提線木偶,按照陳默的意志行動。
接下來。
受術者在這世間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陳默十指操弄下,在舞台上的一場藝術表演而已。
而在這類科技進化路線的世界中。
科學家將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他們能用自己渺小卑微的身體,撬動着神的領域,將那些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神,狠狠地踩在腳下。
陳默收拾了一遍床單被套,確認房間內整潔後,他嘆了一口氣,離開了這個他居住了一星期多的房間。
不同於四層的難民區域。
基地從五層軍官宿舍開始,越向下人口密度越低,但對於基地的危險、重要程度,也將隨之不斷提升。
尤其是十層以下的區域,幾乎每一層的設施,都關係到這個基地的生死存亡,普通人根本無法抵達。
薩拉是文山博士手下的一位中級研究員。
在這末日環境中,她雖然不愁吃穿,生活條件要好過難民百倍,但卻仍然感覺自己每天都過得很壓抑。
她每天都在感嘆人生的不公。
因為文山博士手下的三個高級研究員職位都是男性,她嚴重懷疑這是博士的性別歧視。
她承認。
那三人的確擁有着非常優異的成績。
但自己也很努力啊!
如果不是因為每月的例假讓她身體不舒服、如果不是因為生育耽誤了研究進程、如果不是因為作為女性體力不夠無法勝任許多大型試驗、如果不是因為無法熬夜無法勝任一些長期觀察時間、如果不是因為天生的色盲她他對於一些細微變化的實驗結果不敏感
她也能夠做得和他們一樣。
但文山博士卻刻意忽略了自己性別上的劣勢,只看科研成果,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她曾試着對這種不公正待遇進行投訴。
但她的投訴信,卻被紀檢委以「科學研究成果是晉升的唯一途徑,真理面前人人平等」給退了回來。
這讓她感到無比憤怒!
因為負責紀檢的人,也是一個男人,他也在歧視自己,偏袒男性,他根本沒有體會自己的艱辛、付出。
「他們都該死,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如果外面的魔物只殺男人就好了,那它們就是解放女人受到壓迫的天使。」
她最近滿腦子都是這種極端的思想。
「如果能夠建立一個完全由女人組成的社會,男人只是生育工具的社會就好了。」
突然。
薩拉的實驗室大門,被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她對此完全沒有察覺,仍沉浸在自己不公待遇的壓抑悲痛中,不斷地胡思亂想。
直到一個身高半米的木偶,突然從地面一躍而起,撲向了她的後背。
薩拉的身體,猛地一震。
短暫的面部扭曲後,隨着木偶身上的精神絲線湧入她的體內,木偶掉落在地上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分解。
隨即薩拉便面色僵硬地走出了實驗室。
以陳默如今的精神力,已經能夠在百餘米外輕鬆地操控受術者了。
但操控人偶的話,卻需要花費他更多的注意力,並且人偶的面部表情會變得僵硬,說話也將成為機械音,遠沒有甜甜的溫柔鄉方便。
如果說唯一的優勢,就是陳默能夠控制兩個。
好在薩拉在別人的眼中,平時就屬於那種較為陰暗的人。
這也是陳默將她選為受術者的原因,這樣他可以減少很多的麻煩。
十分鐘後。
薩拉在陳默的暗中操控下,成功拜訪到了趙亮博士,並在陳默的控制下,遞給了他一封信。
之所以會如此麻煩,是因為薩拉一旦開口,機械音實在是有些詭異。
若是由兩三個字組成簡單的一句話還好。
若是一段長話,她的詭異語氣,必然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因此陳默想要以反向控偶術控制受術者不暴露,就必須要減少受術者的說話環節。
「文山?」
趙亮博士是個文質彬彬的男人,同時又帶着一股優柔寡斷的氣質。
緊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知道了。」
「嗯。」
薩拉簡單地回應了一句後,便冷冰冰地轉身離開了。
直到她走出房間後,趙亮博士身旁的實驗助手馮雅,才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這個傢伙,整天冷冰冰的,就像是誰欠了她多少錢似的,也就文山博士能忍受她了。」
趙亮沒有對此回應,而是打開了信封,看向了信件。
上面是一連串的摩爾密碼。
經過趙亮博士簡單的破譯後,變成了一個時間和一個實驗室編號,這讓他不禁面露啞然。
「下午兩點半,v-8-2爆破物實驗室?」
他忍不住搖頭一笑。
「搞得這麼神秘,他是不是有了什麼新的發現,真是有點意思,上次開會的時候我就感覺他有點不對勁兒,原來是跟我藏了一手。」
下午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