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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在車廂內迴蕩。樂筆趣 www.lebiqu.com
當燈光再次亮起,李瑞左手已經不見蹤影,血肉模糊的左肩正在不斷地外淌血。
胖大嬸與jk蘿莉裙少女安然無恙的坐在原位,好似從來都沒有動過,正瞪大雙眼,驚訝的看了看李瑞,隨即又做出一副警惕的模樣。
「差不多就行了啊,團隊任務墮落度,這一層地獄可沒有那麼好通過。」
「沒吃飽我這裏還有紅腸。」胖大嬸皺着眉頭,一邊磕着瓜子,一邊說道。
jk蘿莉裙少女握着一把團扇,開始扇風點火:「如果不搞定墮落者,這一層地獄咱們看來是過不去了。」
「食量這麼大,怕不是個三階成熟期超凡者」
看着兩人裝作一副事不關機的模樣,陳勝心中哂笑一聲,靠在椅子上繼續看戲。
坐在前方的手握長劍的青年沉着臉,冰冷的目光掃過所有人的臉龐,一字一頓的說道:「別讓我發現是誰,不然休想走出這一層地獄!」
老教授站起身看向所有人,微微躬身:「剛才我學生多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大家原諒,有什麼,沖我這個做老師的來。」
「我死了沒有關係,但我的學生要是因為墮落者死在這一層地獄,那中洲大學會找到在坐的每一個人!」
「我是中洲生物系教授劉在明,不信我說的話,諸位可以試一試!」
在老教授坐下後,陳勝發現大嬸和jk蘿莉裙少女都縮了縮身體。
嘖嘖,這個中洲大學看起來來頭很大啊,陳勝摩挲着下巴,打量着老教授。
老教授一屁股坐下,從公文包中拿出一瓶止血噴霧劑大量的灑在李瑞肩膀上:「咬牙,給我忍住!」
劇烈的疼痛,讓李瑞忍不住的顫抖。
一旁的女學生捂着臉嗚嗚嗚的哭泣着,男學生一臉憤慨,目光在每一個人臉上打轉。
「都自我介紹一下吧團隊模式,可不好做啊。」一直在打瞌睡的軍裝老人睜開眼伸了伸懶腰,漫不經心的說道。
「叫我老兵就好,三階成熟期,擅長近戰搏殺。」
提劍青年冷着臉:「三階成熟期,近戰搏殺,周橫。」
老教授捂着手臂上的傷口,輕輕咳嗽一聲:「三階,御獸,叫我教授就可以。」
「花無淚,二階,控制。」女學生淚眼汪汪的抬起頭,哽咽的說道。
「不要再來襲擊我們好嗎求求你們了。」
毫髮無傷的男學生沉着臉:「張重,二階,元素系。」
李瑞咬牙切齒的說道:「二階,近戰搏殺,墮落者,我李瑞一定會把你揪出來。」
陳勝舉起槍朝所有人亮了亮:「我叫何東來,二階,能力是遠程射擊,白髮百中。」
說罷,陳勝轉頭看向胖大嬸和jk蘿莉裙少女。
在陳勝亮出手中的暗蠍,車廂內頓時一陣安靜。
胖大嬸吐掉嘴裏的瓜子殼:「哎呀媽呀,高手還挺多,俺叫吳翠花,二階,也是近戰。」
jk蘿莉裙少女朝陳勝眨巴了一下眼睛:「人家叫白煙兒,二階,哥哥要保護我哦,我是念力系,不太擅長戰鬥噠。」
【前方即將到站,請抓好坐穩,祝各位乘客好運。】
【鄭重警告,30秒內必須下車!】
顯示屏熄滅的瞬間,陳勝眼前立刻一片漆黑,當一抹光芒再度出現在眼前時,眼中所看到的,不再是迷霧,而是幾乎枯萎的山林與即將斷流的小溪。
周圍溫度很高,只站了幾秒鐘,陳勝就感到後背熱的發燙,稍稍用額頭的觸鬚測溫,空氣溫度竟然高達50度!
看着其他人相繼下車,陳勝也不再逗留,趕忙下車。
所有人都下車後,大巴隨即消失在眾人眼前。
「前面有一個村莊,應該就是任務目標了。」
「只想要中規中矩完成第一個任務活着回去的,可以自行離開,想要搞一筆大的,那就最好不要再搞事了。」軍裝老人蹲在路邊的石碑前,輕輕擦拭掉上面的泥土與枯葉。
泉眼村。
陳勝望了一眼天空便立刻低頭,天上的太陽刺眼的很,路邊近乎要斷掉的溪流中趴滿了各式生物。
蛇與貓,兔與虎,都在不停的舔舐着溪流中不多的水源。
必須要存活72個小時才能完成任務脫離地獄,配合上這裏的高溫,這第一個任務恐怕沒有那麼好完成。
想到這,陳勝望了一眼路邊乾枯的竹子,提着斧子走了過去。
正往泉眼村走的胖大嬸眼珠子在眾人身上一轉:「喲,那個小哥怎麼沒有跟上」
「那個小哥一看就是第一次進地獄,我去喊他跟我們一起走。」
軍裝老人抬手制止:「裝什麼好人看上他的槍了」
隊伍頓時一陣安靜,白煙兒嘻嘻一笑:「那可是暗蠍,半神之下誰都沒法硬抗,大嬸想要那也蠻正常的。」
「小丫頭片子嘴怎麼這麼碎再亂說話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吳翠華惱恨的看着白煙兒。
「啊,你們在說什麼呢」用竹子自製了一個水壺的陳勝大踏步的趕上。
吳翠花連連擺手:「沒啥,說閒話呢在,小哥你手還蠻巧的嘛,還做了個水壺。」
說着,吳翠花舔了舔嘴唇:「有水不給你嬸喝一口,我用紅腸和你換。」
陳勝擺擺手:「河裏多的是,大嬸你要喝自己去打吧。」
就在這時,一聲高亢的驚叫聲突然響起。
「有死人!」卻是花無淚在叫喚。
路邊匍匐着一具乾枯的倒屍,眼珠子老大,脖子上的皮膚明顯有些皸裂且還有一條巴掌長的傷口。
但讓陳勝心疑的,卻是不管傷口內,還是傷口周圍,都沒有乾涸的血跡。
「不是咬的,是刀傷。」
「但有點奇怪,怎麼會沒有血呢」
老教授在乾屍前半蹲着,甚至還用手去碰了碰乾屍,又乾淨利落的切開乾屍腹部,翻找起器官。
「胃裏面空空如也,皮下一丁點脂肪的痕跡都沒有。」
老教授猶豫了一下:「這人看着好像是餓死的,但是沒有血,這在生物學上說不通啊。」
軍裝老兵平靜的說道:「有什麼說不通的,等他餓死或者沒有力氣反抗,劃開血管讓血流進盆里不就好了。」
「殺雞一樣倒吊着,自然可以把血控干。」
「都小心一點,這裏的天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