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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靜宇聽蕭崢說「我一點都不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是如此的堅定,如此的義無反顧,再加上今天的酒意,肖靜宇的內心更是掀起了狂瀾。這走廊上沒有其他任何人,肖靜宇將內心的波瀾狠狠壓制,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蕭崢跟在她的身後,肖靜宇的背影無可挑剔,邁動的雙腿修長纖細,一步步的美妙節律,就如敲打在蕭崢的心坎上。
肖靜宇不知什麼時候,手中已經拿着房卡,「滴」的一聲,打開房門。她走了進去,沒有邀請也沒有拒絕。蕭崢根本沒有東張西望,他已然不顧別人是否看到,也跟着肖靜宇邁入了房間。
兩人進到門內,還是保持着距離。肖靜宇輕輕將房門「咔噠」一聲關上,兩人四眸相對,就如四顆耀眼的星辰將對方都照亮了!仿佛被一根無形的線猛然一扯,兩人用力地相擁在了一起。
這段時間以來,蕭崢作為血性男兒,身邊又不乏那麼多漂亮、聰慧的女子,可他每次都克制着自己,就是想要把所有都傾注在肖靜宇的身上。
肖靜宇當然也沒有讓他失望,她讓蕭崢嘗盡了愛的美、愛的甜和愛的快樂。直到最後一刻,他們才回到了床上、躲進了被子裏,相互看着對方的眼睛、目光籠罩着對方的臉,這一刻,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們也在這種難以形容的快樂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你說我要是有了孩子,怎麼辦?」輕盈而又溫柔的聲音將蕭崢從熟睡中喚醒。
可見肖靜宇早已經醒了,蕭崢微微睜開眼眸,見肖靜宇半依床頭,被子拉到胸口,香肩半露。
睜開眼睛便能看到她,這種感覺實在太好,蕭崢一笑道:「自然是生下來。」
「要是我父親不同意我們的關係,怎麼辦?」肖靜宇又問道,目光瞅着對面牆上鏡子中的自己。
蕭崢心中已定,回答道:「那就讓他同意。」
「要是還有其他人來阻止我們怎麼辦?」肖靜宇又問道。
蕭崢從被子裏鑽出來,與肖靜宇並肩靠着,然後道:「就是千山阻、萬山隔,只要我還活着,就想跟你在一起。」還有什麼比心上人如此堅如磐石的誓言更讓人心動喜悅?肖靜宇轉過玉頸,目光落在蕭崢的眉宇之間,她能看出他的堅定。仿佛撥開了雲霧,她的臉上露出了笑意,道:「好。等你的縣長職務落實了,我帶你去見我父親,見我家族裏的人。」
蕭崢略微激動地道:「太好了。我等你說這句話,已經很久了。」以前,肖靜宇從不對蕭崢提他的家族,也沒說過要帶着他去見她的父親。今天以後,看來肖靜宇是完全接受他了。
肖靜宇閉了閉眼,說道:「明天我們都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呢。你早點回去休息吧。」蕭崢反捏住肖靜宇的手,輕輕地捏着,問道:「不讓我住在這裏嗎?」
肖靜宇的臉微微地透着點粉,眼睛裏也透着點迷茫的水光,但她還是搖搖頭說:「能不讓人嚼舌頭,就不讓人嚼舌頭。等見過我父親,他老人家同意之後,以後,我們可以搬到一起住。」蕭崢知道肖靜宇很注重自己的形象,況且今天省委書記都在酒店,要是他和肖靜宇鬧出緋聞,肯定會給熊書記留下不好的印象。這沒有必要。
俗話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蕭崢點頭道:「好。那我回去了。」肖靜宇朝蕭崢笑笑說:「乖」。這一聲「乖」,柔情中不失調皮,一直甜到蕭崢的心裏去。他禁不住又低頭在她的鼻尖上親了一下,然後又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然後他的目光落在她修長的脖頸,不過,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鑽出了被窩快速地開始穿衣服。肖靜宇坐在床頭,看他一邊穿衣服一邊看她,目光里都是繾綣。
美好的時光總是很快。
從肖靜宇的房間出來,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下樓時沒有碰到什麼人,蕭崢想這個時候再下山不太方便了,肯定會把父母吵醒。他打開了手機,看到有幾個未接電話。其中一個是方婭打給自己的,還有一個是安如意的。他都沒有接到。
去陸書記房間談話之後,蕭崢就將手機置入了靜音狀態,後來在肖靜宇房間,心神都在肖靜宇的身上,自然也不會聽到。
他翻了翻短訊,沒看到方婭有短訊留言,心道,她應該也沒什麼大事。與方婭相處,蕭崢還是有些心慌,因為方婭大膽不拘,而且渾身充滿了魅力。兩人的關係有時候也讓蕭崢很困惑。如今自己和肖靜宇已經確定下來,所以跟方婭他還是得保持距離。現在也晚了,蕭崢也就沒有給方婭回電話。
再翻了翻,蕭崢看到了安如意的留言:「我已經交待過前台了,她們收拾好房間,就會給你短訊,把門卡給你送去。」然後,他又看到另外一條短訊:「蕭先生,我是安海酒店前台,您在哪裏?我們把房卡給您送去,並帶您去入住。」這就是酒店前台的信息了。
蕭崢想,今天也只能借安如意的房間住一晚了,就給這條短訊回了一句:「我現在來前台取。」對方馬上回覆:「好的,我等您。」蕭崢到了前台,一個身材偏單薄的小姑娘正在等着他。
她讓一同值班的其他前台待着,自己送了蕭崢去安如意的房間,並將門卡交給了蕭崢。
蕭崢原以為,安如意住的房間會相當奢華,至少也該是一個套房,可沒想到這裏只是一間普通的大床房,甚至都不大。位置恐怕還是這棟樓里不太好的。看來,安如意將酒店最好的房間留給了客人,而委屈了自己。
就衝着這份服務意識,蕭崢就覺得,安海酒店能越辦越好,安如意的生意也會越做越大。
這房間雖然普通,可明顯留着安如意的香味。蕭崢因為沒帶換洗的衣服,便只是簡單地沖洗了一番,便趟在了柔軟的床墊上,鼻息間的香味更加明顯了。難道酒店的服務員這麼不講究,把她們安總的衾褥留給他來用?到底是她們太懶,還是安如意吩咐的?但是,這個也不好意思問。蕭崢也就不去多想。
因為這一整天忙下來,蕭崢的確是累了,沒一會兒就沉沉睡着了。直到早上七點多,才被自己所設的鬧鐘所驚醒。因為省、市的領導都還在酒店,蕭崢不敢多睡。畢竟還年輕,儘管昨晚身體那麼累、睡得那麼晚,可經過幾個小時的休息,又加上一番洗漱,蕭崢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態已經恢復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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