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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薔離宮,他的御賜金牌與尚方寶劍並沒有收回。
按照景文帝所言,等到給賈薔的獎賞發下後再說。
當然,以景文帝目前的權力,御賜金牌與尚方寶劍在京城的功效可遠不如江南。
這裏權力集中,有很多位高權重之人,就算是景文帝也無法動得,更不用說小小的御賜金牌了。
尚方寶劍也不是沒有限制的,只有五品及以下才能夠先斬後奏。
在京城五品以下就是小官了,賈薔不必動用尚方寶劍就可以自己收拾了。
所以御賜金牌與尚方寶劍,更多是景文帝對賈薔的恩寵,實際意義並沒有多少。
賈薔也沒有意外這次沒有當場得到景文帝的封賞,景文帝手中的權力可無法定下對他的封賞。
他如今的爵位可是正一品,再想提升的話就是超品爵位,就算是武官實職,當初他就是正四品的二等侍衛,總不能立了大功回京,還是正四品。
最為關鍵的,他這次江南行可是立下了戰功的。
他在江南所殺之人,全都是戰功,兩千多倭寇,三千多鹽幫幫眾等等,全部算起來他斬殺的人數差不多八千有餘了。
賈薔搖了搖頭,不再考慮這些事,這些事還是交給景文帝去頭痛吧。
騎着白馬在快到金魚胡同宅子時,他放出了賈金剛。
來到宅子大門前,他看到兩名親兵正一左一右守在門口。
「老爺!」兩名親兵一邊打開大門一邊說道。
「老爺,您可回來了!」老順頭管家一看到賈薔,就激動的上前見禮道。
「家裏一切都好吧?」賈薔點了點問道。
「都好,家中一切正常,生意也都沒有問題!」老順頭管家一邊上前接過白馬的韁繩一邊回道。
這時他抬頭看到了站在賈薔身後的賈金剛,先是驚了一下,隨後笑着上前。
「這位就是賈金剛吧,我這就為你安排住處!」他笑着說道。
賈金剛沒有理會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看他。
「金剛這邊你不用理會,他日常都會在院中值守,不需要考慮他的住處!」賈薔沒有多解釋,淡淡的說道。
老順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賈金剛,賈金剛在賈薔這邊地位可是非比尋常的,看來要努力交好。
他卻不知道,不管他如何努力,也無法讓賈金剛對他另眼相看。
在賈金剛的眼中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無關的人,一種是敵人。
在進了二道門時,老順頭停下了腳步,後面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進去的。
賈薔讓賈金剛也站在二門處,他自己走了進去。
「老爺回來了!」翡翠與琴兒跑了出來,見到他哭着說道。
哭聲中帶着一絲的埋怨,誰叫賈薔當初可是說好,在揚州安定下來後,就會帶她們過去的。
可這一走就是一年,直到回京都沒有帶走她們。
「哭什麼,我不是在信中說了,揚州有危險,我不想你們過去冒險!」賈薔笑着勸慰道。
「就是信中說危險,我才想着過去陪老爺的!」翡翠雖然看到賈薔安全回來,但眼中的擔憂之意依舊未能全消。
這一年來她日日擔心,生怕收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這個家有賈薔才是家,沒有賈薔家就散了。
「師母她們安排好了嗎?」賈薔換了個話題問道。
「已經安排好了,林夫人與林姑娘被安排在東跨院,其餘幾個姑娘被安排在西跨院,老爺,您這回出去帶回來這麼多姑娘,這宅子看來不怎麼夠用了!」翡翠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她有些幽怨的回道。
翡翠自從被賈母送給了賈薔,在這個時代就預訂了姨娘的身份。
而她在得知老爺與林姑娘訂了婚,她自是努力讓林姑娘住的舒服,安排了最好的院子,還讓人準備了最好的吃食與用度。
至於說那幾位姑娘,她並不知道賈薔是打算怎麼安排的,但她從幾位姑娘的話語中,聽出了至少兩位從良的名妓以後是必然跟着老爺的。
「亂想什麼,家用可夠用?」賈薔親昵的輕拍了一下翡翠的頭問道。
「家用足夠,京中清風樓與鋪面,還有莊子賺的錢子都在我這裏,已經存了四萬三千兩銀子!」翡翠不無得意的報告道。
四萬三千兩銀子,哪怕在賈府中,也是一筆足以讓賈家主子動心的大數字。
可賈薔這才出府數年,就有了每年四萬多的進項,這還不包括遠在遼西的兩個莊子,那兩個莊子的收成還沒有送來。
「這筆銀子就放在你手中,以後家中的一應用度,都使用最好的,不用為我省銀子!」賈薔笑着向翡翠吩咐道。
翡翠的眼睛都笑細了,原本保管四萬多兩銀子,她是沒有使用權力的。
賈薔如此說了後,她可就是府中的大總管了,雖說身為女子不好管外面的事,但銀子掌握在手中,權力就在手中。
最為重要的,她的身份不用再有疑慮。
翡翠哪裏知道,賈薔如今的生意實在是太大了,四萬多兩銀子根本沒有被他看在眼中。
賈薔也想着將府中的生活水準提升,提升到至少與每年收入四萬兩銀子相當的程度。
他的銀子太多,根本花不完。
他手中單是銀票就足有兩千萬兩,還有在江南萬畝多的良田,大量的產業。
說一聲巨富沒有問題,這欽差可沒有白當。
大明宮內,太上皇正看着一份單子,這正是賈薔從揚州帶回來的珠寶古玩字畫的清單。
戴權安靜的站在一旁,他清楚主子這會兒的心情很不平靜。
「這才是八大鹽商中的一個,看看從家中抄出的財物,都比朕這個太上皇的身家還要豐厚!」太上皇將手中的清單放下,重重嘆了一口氣說道。
「主子,這天下都是您的,天下的財物也都是您的!」戴權躬身說道。
「都這麼說,但身為皇帝哪裏能夠去搶奪他人的財物,單是朝中大臣都能煩死我,更不用說在史書上會如何記載?還有真要那樣做了,天下還不大亂?」太上皇搖頭說道。
到了太上皇這個年紀,他對於這些財物並沒有太多的激動,這一輩子四處征戰他也見識過,也獲得過無法想像的財富。
不過那些財富大部分都投入到了大乾的發展中,他可不是昏君,知道以國為重的道理。
他惱怒的是大乾的富商竟然富到如此程度,這種富已經威脅到了大乾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