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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接完電話,立馬叫車出城。
從城裏出來去郊區,晚上的速度明顯快了很多,之前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半夜裏半個小時就到了,而且還沒超速。
走在路上的時候,溫言看了下手機上的資料,之前那位三晉郡河東州的李氏發來的。
對方說的時候,溫言感覺不熟,可這邊稍稍看了一下公開的資料,就發現他對這個李氏族群的事跡,倒是非常熟悉。
從三四十年前,到八九十年前的時代里,這家都出過不少英雄人物,有幾個溫言小時候都聽說過。
當年這李氏不少傳承斷絕,也跟這個有關係,八九十年前的時候,時逢亂世,李氏當時在河東州的族人,幾乎被外敵屠戮殆盡。
如今這一支,都是剛好在外參軍的人,在戰爭結束之後,回鄉重新建立起來的。
溫言看了看,倒是根正苗紅,難怪這次會被邀請參會。
現在他正好要走冥途,就順手試一下吧,對於他來說,試一下的確不是太難的事情。
到了最近的荒墳,馮偉和童姒已經在這裏等着了。
進入荒墳,到了冥途,中間不出意料的,又路過了一下大路口。
看到大路口,溫言對馮偉和童姒道。
「稍等下,我順手做個事情。」
溫言換上了鬼神天敵的稱號,直接一個暴烈大日加持,開始招魂。
祭壇的虛影浮現,幡旗招展,他從李氏給的名字和人物資料里,距離現代最近的一個人開始召喚。
當他喊出對方的名字時,腳下的金光延伸出去,消失在視線里,但很快金光大道便又重新返了回來,什麼都沒有。
溫言眉頭微蹙,這跟他那次給自己招魂,卡了bug不一樣,這次明顯是有反應,證明的確有這麼一個人。
結果卻是卻沒招到,而且是他以暴烈大日加持的情況下,依然招不到。
這就不太正常了,證明招魂的阻力,已經大到他招不到的地步。
溫言換了一個,按照時間順序,從時間最近的人,一路向着過去逆推,老李給了五個人的名字,他一一試了試。
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都一樣,有金光大道延伸出去,卻什麼都沒帶回來。
到了第五個的時候,就見那金光大道剛延伸出去沒有多遠,便能在溫言眼前崩斷。
溫言腳下的祭壇都隨之遭到反噬,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溫言揮了揮手,散去了祭壇,他看向一旁的童姒。
「看到什麼了嗎?」
「太刺眼了,沒敢看,看了眼睛都得瞎一段時間。」
溫言有些遺憾,也沒勉強童姒去玩命。
本來他只是順手試一下,他之前覺得可能是有倆結果,要麼是招不到,早已經消散,要麼是招到了,來的只是毫無意識的阿飄。
但沒想到,老李給的五個名字,全部都有,但是五個全部都招不到,尤其是最後一個,不但受到的阻力極大,連金光大道都受到了反噬,直接崩斷,強行中斷了招魂。
溫言一時之間,都覺得第五個名字,是不是已經飛升了,所以才會有這麼大反應。
但是也不對啊,要是飛升了,或者地位太高,那金光大道壓根就不會衝出去,在開始的時候,就會被強行打斷。
溫言記下了這事,回頭找人問問。
幾次招魂,遭遇的感覺,似乎都不太一樣,這就太不對勁了。
順着路繼續向前走,從關中郡出來,就在朱王爺家旁邊。
跟着進去之後,溫言就看到一個很特殊的阿飄。
那阿飄渾身黑紫色,皮膚上偶爾會浮現出一絲龜裂,裏面會冒出火光,時不時的會飄散出來一些黑煙。
「三死清風。」
「曾經極其罕見的,幾乎不可能出現的特殊阿飄。
先是中毒死,被救活,再車禍死,被救活,最後被燒死。
一人經歷了三種死法,每一次心跳都停止跳動,靈魂開始脫離身體,卻都被現代醫學搶救了回來。
此乃極其罕見的清風胚子。
若是得了供奉出堂,一切順利的話,其一人便可撐起一堂。
便是不化清風,自身也是極為罕見的三天賦阿飄。
若走正道,未來不可限量。」
「事實上,他已經被忽悠瘸了,馬上就要邁出最後一步了,被某些人做的事情影響,讓他改變了主意。
他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的有點多了。
眼看他印堂發黑,死兆星在閃耀。
如今,他又踏上了十字路口,要做出關鍵性的選擇了。
請開始你的表演。」
「臨時能力:無。」
溫言看了一眼那阿飄,的確是夠黑的,都燒焦了能不黑嗎?
看了一眼,溫言就知道,這阿飄就是之前黑盒給他講解里提到的那個阿飄。
應該不太可能再有同樣一個遭遇如此豐富,死去活來,還能變成阿飄的傢伙了。
溫言邁步進入堂內,先跟朱王爺打了招呼,然後問道。
「王爺,這位兄弟過來,是用的什麼理由啊?」
「我聽說了有個奇特的阿飄,專門請過來見見,多正常的事情。」朱王爺笑眯眯的回了句,然後瞥了一眼三死阿飄。
「不過,他來這裏之後,的確有其他阿飄在打聽他來這裏幹什麼。」
三死阿飄神情微微一變。
溫言瞭然,朱王爺的確經常幹這種事情,甚至於很多普通阿飄,實在需要幫助的時候,有人給帶到朱王爺這裏,朱王爺也都幫。
還有平時朱王爺也都是積極為阿飄們爭取利益,至少在關中郡,那是很受阿飄們尊敬的。
朱王爺見個阿飄而已,多大的事,一年發生個百八十次都正常。
要是還有人打聽,那打聽的人,要麼是新來的,要麼是別有用心。
尤其是,消息能傳到朱王爺這裏,那就肯定不是隨口問了一句這麼簡單。
溫言不用問也知道,那個打聽的阿飄,八成已經被控制住了,就算沒有,那至少已經被掌握住行蹤了。
溫言拱了拱手,道。
「承蒙兄弟看得起,我是溫言,大兄弟如何稱呼?」
「我叫付福,東北人。」付福看着溫言,感受着溫言身上陽氣,他就知道這肯定不是假的,明明有如此澎湃的陽氣,卻極為內斂,自然散發出來的,也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