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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座大殿之中,所有的人都清楚一點,那便是陳恪這個人,不是簡單的少宗,而是要執掌權力的少宗。
有的少宗,僅僅只是一些宗門按照程序,設立的少宗之位,可能未來的宗主,不一定是這個少宗。
但是在此刻的五行宗之中,這個少宗就是五行宗未來的少宗,就是即將執掌權力的少宗。
此刻,長老大殿與刑殿,在陳恪沒有任何的程序錯誤之前,都會聽令於陳恪。
因為這是五行宗賦予的少宗的權力。
除了宗門大殿之外,長老大殿想要反駁陳恪,除非全體同意陳恪的少宗之位有問題,否則都要盡數聽令陳恪。
玉牌的光景在空中浮現出來。
所有的內容全都顯示在了眾人的眼前,裏面記錄的一樁樁一件件的違規事情,尤其是第一件,讓所有的長老都沉默了下來。
即便有些人打算為李真北求情,但是看到玉簡之上的內容,也不敢再多說一句。
因為,此刻他們看到的東西太過駭人,甚至已經到了令人無法接受的地步。
一名長老說道:「怎麼可能,李長老雖然有小錯,但是大義不失,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必須要嚴查。」
這是長老大殿的一名長老的看法,刑殿的長老看向其他人問道:「你們可有不同的看法見解?」
其他人沉默下來,刑殿既然敢拿出這個事情來說,證明刑殿裏面的人,是真正的掌握了情況。
玉簡裏面的內容,
全都被刑殿一一驗證過,真假已經不需要多講。
誰都知道,玉簡裏面的是真話,這些真話最終會成為壓死李真北的一根根稻草。
李真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到了一排長老從外面魚貫而入。
最後壓軸進來的人,便是少宗陳恪。
「哼!」
李真北看到這一行人,尤其是陳恪之後,冷笑一聲說道:「少宗大人來做什麼,是對老夫發起心裏戰爭,還是想要老夫成為你的走狗?」
其他的幾名長老面色不虞,因為這個李真北說話真是太可惡了,他們不過是聽令於陳恪而已,居然被李真北罵成走狗。他們之前是中立身份,被李真北嘲諷過後,一個個看了一眼溫潤如玉的陳恪,待人親和,沒有把自己身為少宗的趾高氣揚發泄出去。
這才是真正的明主,才是五行宗需要的宗主。
就像是現在的五行宗宗主,雖然很強,卻是喜歡閉關苦修,把宗門的責任全都分了下去,讓三長老、五長老、副宗主等人一起合計維護五行宗。
李真北的嘲諷,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李真北,少宗親自前來,就是為了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還不如老老實實的交代其中的罪過,少宗或許知道之後,會對你有特別的重視。」
陳恪在旁邊微微一笑,看似什麼都沒說,卻什麼也都說了,其他人微微笑了笑,並不在搭理李真北,
「老夫沒有什麼可交代的,更對這位少
宗無話可是。」
李真北冷哼道:「真是有意思,我何時有錯,讓副宗主來審判我吧。」
作為閣主級別的長老,能夠為李真北定罪的人,只有宗主大殿的那幾位。其他人,如同刑殿與長老大殿,也只能約束李真北的自由,卻不能給李真北判刑。
這些都是李真北的底氣所在:「李真北無措,無什麼要說之言。」
就是抗拒到死,什麼也不交代,什麼也不講。
他這個行為徹底的讓刑殿的人怒了,一名刑殿的長老指着李真北說道:「證據我們已經找到了,你還敢咬死不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李真北淡淡的說道:「我不需要知道我在做什麼,我想說的只有一點,讓宗主大殿的人來。」
「怪不得別人都說,丹閣不是丹閣閣主的丹閣,而是你李真北的丹閣,不是五行宗的丹閣,而是你李家的丹閣。」
陳恪笑了笑,走向李真北的身前,他看了一眼外面,與李真北說道:「你看看現在,丹閣有一個長老來看你嗎?我們只是把你約束在長老大殿內,可沒有限制別人來看你。」
李真北與陳恪對視一眼,他看到了陳恪臉上嘲諷的笑容,他心中「咯噔」一下,似乎有些東西被他忘記了。
想起來了,是那個傢伙,他被陳恪發現了!
陳恪看着李真北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笑着問道:「記起來了?什麼人來找過你,我們都有記錄,而且這裏是長老
大殿,別想用隱匿之法進來。」
李真北知道自己被看穿了,但是沒有真憑實據,他就是咬死不承認。
「那又如何,我們都在五行宗,多年的師兄弟感情,難道我受難落魄,被人陷害,還不能讓他們看望我?」李真北冷笑一聲,就是不配合。
「李真北,別逞強了,看看這是什麼。」
一名長老大殿的長老把玉簡丟給了李真北,李真北拿過去看了一眼,眼神瞳孔微張,隨即卻悄然不動,面色不改的把玉簡丟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噹啷的響聲。
「那又如何,不過是幾個弟子之言,豈能哄騙老夫,就憑藉幾個弟子的言論,就要制裁一名宗門長老嗎!」李真北道。
李真北說的話有幾分道理,若是真的憑藉幾個弟子的言論,就要對一位長老動刑,以後是不是只要有弟子前來稟告,就要懲罰被告的長老?
這可不是什麼好做法。
陳恪雙手扶着桌子,仔細的盯着李真北,一字一句地說道:「李真北長老,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死心。既然如此,我便讓你死心,讓你知道南牆在何處,棺材埋在哪!」
陳恪扭頭對着外面說道:「帶證人來。」
一名年紀輕輕的弟子從外面走進來,他見到這裏如此多的長老,立即跪在了地上:「雜役弟子旬余拜見諸位長老,拜見少宗大人。」
陳恪說道:「旬余起來說話,把你當日與我說的全都說一遍。
」
旬余看着坐在對面的李真北臉色鐵青的模樣,四周的長老一副審判的正義姿態,他當即也不再恐懼什麼,站起身說道:「回稟諸位長老,弟子乃是六十年前魔道修行者旬空的重孫,嫡重孫!」
旬空!
這個名字一出來,長老大殿與刑殿的人紛紛一境,看向旬余的目光裏面也帶着審視之色。
旬空是六十年前魔道的一名強者,旬空的崛起更是讓人感到震驚,他不是修出來的修為,而是忽然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