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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上的風很輕,雲卻濃重,雲中那些晦暗不明的影子,呆了片刻之後,便各自退去。
陳恪出手沒有殺了房如明,其他人也不敢再出手了。
房如明不斷修為高深,實力強大,而且一手煉丹術可謂是遠超其他的煉丹師。而且房如明此人還與黑龍山,靈光故的大勢力有合作,幫他們煉製血丹,算是人脈比較廣。
招惹房如明可以,但是沒有人想要與黑龍山、靈光故的人為敵,所以他們不打算與房如明死磕到底。
一些人紛紛散去,也有一些人卻沒有離開,而是就在這片區域落下,盤膝修行,不管房如明如何對待他們。
房如明被陳恪打傷,他們是看的真真切切,若是房如明現在出手驅趕他們,他們也覺得自己不會敗給房如明。
如今,還要看誰的手段更加高明一些罷了。
但是他們沒有過去與房如明爭搶最濃郁的火屬靈力區域,那裏雖然是塊寶地,但是周圍的地方的火屬靈力也不一定差太多。
沒有必要與房如明爭鬥,也沒有必要與房如明生死較量。
來亂葬山為的就是這裏的火屬靈力,能夠修煉已經足夠,其他的事情,先等修行過後再說。
在亂葬山附近的修行者,不知道墨海最近發生的大事,更不知道出手對付房如明的人就是大鬧血海金堂的陳恪。
陳恪向着山上而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修行者,只是這些人看着陳恪與謝宏斐在四處挖坑,有些看不明白他們二人在做什麼。
「道友,你們在挖什麼?」
有人好奇過來詢問。
謝宏斐本想攆走此人,陳恪示意謝宏斐不要說話,陳恪自己說道:「我們在找寶物。」
「寶物?」此人聽後眼睛一亮,更加好奇的問道:「什麼寶物?不知道我可否幫到道友?」
這裏有寶物?這個修行者顯然是不太相信,亂葬山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若是真的有寶物,早就被人拿走了。
亂葬山唯一的寶物,就是這山上的火屬靈力,但是這處火屬靈力也是地下的火屬靈脈散發出來的,這裏的火屬靈脈早已經被人探查過來,裏面的東西也只有天地地勢形成了靈脈,沒有其他的寶物了。
「多謝道友好意,我們自己可以尋找。」陳恪說道。
「哦,那道友慢找。」此人說完笑着離開,還在嘲笑陳恪他們是癔症發了,居然想着這裏還有寶物,當真是瘋了!
「主人,跟他說了我們在找寶物,豈不是會讓他多了一個心眼。」謝宏斐有些不明白陳恪的做法。
陳恪說道:「我們兩人在山上的行為如此的怪異,你若是說其他的謊言,別人還真的會以為這裏有寶物,但是你若是說這裏有寶物,他們只當我們是瘋癲之人,根本不相信這裏有寶物。」
這就是真話的魅力。
有時候,你把真話講出來,別人可能不會相信,因為他覺得你說的就是假話。誰會與一個陌生人講自己在找寶物,這怎麼可能呢!
以己推人,誰在尋找寶物的時候,也不會把自己找寶物的事情告訴外人,更不會把自己找寶物的秘密與外人講了。
寶物就在眼前,誰也不會把秘密講出去,真的把秘密講出去的人,不是害人就是有其他的算計手段。
聽的人也不會當真,反正這裏是亂葬山,人來人往,即便真的有寶物出現,也會被別人發現,想要偷偷的搜尋寶物,在別的地方可以,在亂葬山是無法做到。
即便是布下結界,也會被人注意到,真的有寶物出現,也會有人察覺到。
「真是瘋癲,來亂葬山尋寶,還不如殺兩個人,搶了他們的物件來的實惠。」這人一邊走一邊搖頭,對於陳恪的行為很是不屑。
聽着那人的話,謝宏斐笑了:「主人還是您英明!」
「廢話少講,遮天葫蘆就在附近,一定仔細尋找,不要錯過任何的位置。」陳恪說道。
「是!」
謝宏斐立即領命,一寸土一寸土的搜尋。
陳恪已經給出了大致的方法,這個遮天葫蘆應該是紅色,而且還是與周圍的天地火屬靈力有些不一樣的火屬靈力,所以只要慢慢的搜尋,就能找到這裏的火屬遮天葫蘆。
又找了半日之後,陳恪他們已經把方圓十里的土地快要全都翻過來一遍。
他們兩人的怪異行為,也也引來了其他人的關注。
有一些人過來詢問,在得知陳恪二人尋找寶物的時候,這些人無不是嘲笑陳恪與謝宏斐瘋了,來亂葬山找寶物,這裏只有死人與靈力。
「他們還在挖?」
遠處,看了半天戲的人笑着聊着陳恪的事情。
這位修為不差的強者,在前面打了房如明,卻不搶奪房如明的風水寶地,而是來到這邊挖什麼寶物。
真要是有寶物,這裏早就打成一片了,東西也早應該被人拿走,何必等到現在。
「還在挖,不過我覺得他們倒是可能會挖出寶物!」
「胡說八道,他們絕對挖不出寶物!」
「怎麼,要不要賭一賭?」
「賭就賭,怕你不成?」
兩個說着開始賭陳恪是否能挖出寶物,有人見狀眼睛一轉,笑着說道:「不如我來開盤,賭一賭此人是否能挖出寶物,為期半月。」
「如何算?」有人問道。
坐莊之人道:「很簡單,挖不出來一萬賠一萬零一,挖出來一賠一萬!」
「什麼?靈晶?」
「非也,靈元!」
靈元是個好東西,是比靈晶更加精純的靈力結晶,這種東西只能被煉化出來,而且很少有修行者會煉化靈元。因為靈元是要從自己的靈力之中煉化出來,這種方式太過的消耗靈力,所以很少有人去做。
但是很少有人去做,不代表沒有人去做。
對於一些殺人越貨的地方,靈元比靈晶更加的流通。殺人之後,把對方的一身靈力煉化味靈元,這種事情經常有人做。
於是一個小型的賭場便成了,所有人都在看着這裏發生的事情。
陳恪還在挖土的時候,有兩個修行者走了過來。
「道友,在下朱龍海有禮了。」左邊的中年男子向着陳恪微微拱手,笑着問好。
陳恪放下手中的鋤頭,看向朱龍海道:「道友有何事?」
朱龍海道:「道友,在下山腰開了一個盤。」
「開了一個盤?」謝宏斐聞言一樂,他道:「你們開了什麼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