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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舞的虛實轉換很強,但同樣的招數對骨幽幽無效。
骨幽幽也打出了逆轉虛實的一劍,直接斬斷了敖舞的一條真實的觸手。
粉嫩的觸手落在海上,還在不斷地抽搐,而海里的敖舞也被打得發出了悽厲的慘叫。
海妖那破碎一切的聲音穿刺而來,在以前,骨幽幽只能用破之劍意一道道聲波破下去,直到對手力竭,而現在,她已經可以用魔魂直接攻擊敖舞了。
「你再叫我把你觸手全砍了。」
魔音入耳,敖舞的慘叫聲頓時變成了嗚咽聲。
「好痛……」
其實骨幽幽要殺死敖舞也沒那麼容易,定然是拼着沉睡,才能把對方弄死。
「這隻小魷魚不太行啊,打兩下哭了。」
骨幽幽有些無語地吐槽道,她才剛熱身完畢,戰鬥就結束了。
「烏賊是烏賊,魷魚是魷魚。」
「不都一樣,我說她是魷魚,她就是魷魚。」
骨幽幽霸氣外露,張池也沒了和她爭辯的心思。
「怕疼也好,這樣就好收伏她了。」
張池也慶幸骨幽幽不必沉睡,她要是沉睡了,就算能殺了敖舞,張池和龍嫣等人的生存危機也不會消除。
這是外海,指不定哪裏就藏着兇悍的海獸,沒有骨幽幽這樣的戰力兜底,張池可不敢在海上晃悠。
這會兒敖舞認慫,張池正好可以重新收服她。
「敖舞,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也沒必要騙你,我和你的姐姐,關係非同一般,你不必擔心我們是敵人。」
骨幽幽展示了自己的實力之後,敖舞也接受談判了。
但她不敢再從海水裏面鑽出來,只用精神傳音。
「這次你沒有說謊。」
張池心中一動,這敖舞果然有判斷人是不是說謊的神通。
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理,從他的情緒變化中感知到的?
他自問自己說謊的時候,情緒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何況,只是說是敖瀧的朋友,就這,都能被認定為謊言。
而他用真話描述,和敖瀧關係非同一般,他還讓自己的心情忐忑,模擬了害怕謊言被拆穿的情緒。
結果,她還是認定為這是真話。
這個神通,真是有點意思。
「你我之間,並非敵人,何必互相爭鬥,之前的約定依然有效,至於我和你姐姐的關係,等見到了你姐姐,你親自去問她,如何?」
等見到你姐姐,我就當着你的面欺負你姐。
別說為什麼不欺負妹妹,呵,要是不需要骨幽幽出手就打得過敖舞,他肯定兩個一起欺負了。
成年人誰還做選擇啊!
不過,雖然打不過,但未必不能用別的方法。
敖舞,你也不想看着你的姐姐被欺負吧?
咳咳,稍微收斂一點。
許是骨幽幽之前的那一劍嚇到了敖舞,張池提出的要求,她也不敢再拒絕了。
她再次變大,成為幾人的載具,仿佛之前的事情不曾發生。
但斷掉一隻觸手的疼痛始終都在提醒她,這人很兇,權且忍讓一番,避其鋒芒。
「我姐姐,她現在還好麼?」
敖舞主動找張池聊起了天,之前是張池找她說話,聊到敖瀧使她暴走動起了手。
被一劍砍冷靜了之後,她又想着找張池打探打探情報了。
離家許久,忽然遇到了一個知道自己姐姐的人,她也很好奇。
張池只當她有心試探,也不想多說,便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你姐姐,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如何。」
很久的定義不確定,所以這句話不算謊言。
敖舞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她當年從西洲離開,一路向西,想要前往傳說中的落星海,一直以來,她都只管往西邊走,按理說,如此遠離陸地,應該不會有人跡才對。
這些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還認識她姐姐?
「你們是哪座仙島上的?如此深入外海,你們的仙島實力一定很強吧?」
這世上有很多隱秘,或許她只是遇到了一個隱藏很深的強大仙島。
張池不知道她為何忽然問起這個,也沒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的,何況這傢伙自帶測謊儀,不如說實話。
「我來自西洲,算不得仙島吧!」
「西洲,怎麼可能!」
敖舞當場震驚,更讓她震驚的是張池沒有說謊。
「我明明是從西洲海域出發的,一直往西邊走,你們又是從西邊過來的,怎麼可能是西洲的人。」
「噢,這個啊,我們之前……嗯?你說你從西洲出發的且一直向西?」
張池當場震驚,他之前還吐槽說從東洲出發,往東邊一直走,就能回到西洲。
好傢夥,出海沒多久就遇上一個環繞星球一圈的敖舞?
而且,他看起來還不知道這件事。
這地方距離陸地已經很遠了,眼睛是看不到陸地的,所以敖舞不知道前面就是陸地,這也很正常。
「你牛逼啊!」
張池十分敬佩地看着腳下的烏賊,這真是只狠魚。
拋開之前的恩怨不談,張池對這種身體力行環遊世界的人一直十分佩服。
他又好奇地問道:「你離開西洲多少年了?」
「我也不知道,但看着日升月落,已經有兩千次之久。!」
「兩千次,才六年?」
張池忽然發現這個星球也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大、
之前的典籍都有描述,無盡海之大,連綿無盡,雖日行十萬里,百歲不能窮極。
這是說無盡海大得離譜,每天走五萬千米,要走一百年還走不完。
呵呵,特麼純吹牛逼了。
張池當初看書也是囫圇看了一遍,也沒注意到裏面的邏輯問題。
已知,無盡海沒有人類去過,無盡海到底有多大,沒有人知道。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書里又敢說日行十萬里,百年不能到達盡頭?
好傢夥,這種明顯的邏輯漏洞,他居然沒注意到。
尷了個尬了。
不過,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