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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劍裂空。
一道劍痕如烙印,蔓延數百丈,後發先至,瞬間追擊上正極速遁逃離去的天陽戰隊五品刀修。
自劍道提升一個層次,道劍躍升為六尺,劍意突破至六品後,陳鋒不僅是實力激增,連帶着出劍速度也隨之激增。
無可閃避!
五品刀修萬分驚悸、惶恐,連連揮刀暴斬。
一道道暗青刀光紛紛斬出,斬碎虛空般爆殺而去,似將一切盡數擊潰,但在接觸虛空氣劍的剎那,如薄紙般脆弱,紛紛被擊潰。
無可抵禦!
極光一閃,霎時,那五品刀修眉心頓時被貫穿,整個人被釘在虛空之中,氣劍內所蘊含強橫至極的力量,瞬間將其一身力量盡數壓制。
任何一切抵禦反抗之力盡數被擊潰。
難以言喻的惶恐頓時從其內心滋生,溢滿身心。
「放了我放了我否則等我天陽戰隊總隊長歸來,就是你的死期」
這五品刀修此前並未體驗過這般感覺,如今感受到,其驚惶在瞬間激增到極致。
前所未有的激烈。
「你該慶幸這裏是拭鋒營。」
相隔數百丈,陳鋒一雙眼眸森冷銳利至極,似神劍鋒芒無匹,濃郁至極的怒意殺機沒有絲毫遮掩,令那五品刀修遍體生寒,渾身發麻。
這一刻陳鋒的殺機熾烈至極。
殺!
很想就此出劍直接將此人擊殺於此。
但不能!
因為將其擊殺,就等於違背拭鋒營的規矩,屆時,不管原先如何,最終都是自己違背規矩,要承受拭鋒營的懲罰。
「這位天驕為何如此?」
御海軍小隊也正好將黑海魔物盡數擊潰,那小隊長連忙問詢。
此前那五品刀修所作所為他們並不清楚。
一則是他們正在集中力量對付黑海魔物,自然對這邊的情況沒有多大的關注。
二則是他們的實力、境界和那五品刀修相差甚大。
此時此刻他們不懂也不理解。
「此人以協助抵禦黑海魔物入侵的名義出手,以失手為藉口,故意傷人,致人受黑海魔物攻擊,被黑海魔意侵蝕。」
陳鋒壓下怒火殺機,迅速說道。
聞言,那御海軍小隊十二個人面色紛紛劇變,看向數百丈外那五品刀修的目光頓時充滿怒意。
此舉雖然不是直接殺人,卻更加可惡、可恨。
「胡說我沒有,我只是救人心切不慎波及」
天陽戰隊的五品刀修連忙辯解。
因為他很清楚,一旦真的被認定如此,屆時等待他的就是拭鋒營的懲罰,同時,也會在一定程度上連累天陽戰隊的名譽受損。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被認定是故意傷人。
「這是第二次。」
陳鋒直接打斷對方狡辯。
「這些天驕,此事事關重大,我必須上報營長、再由營長通報軍主。」
這一支御海軍小隊隊長立刻說道。
他們無法確定誰的話是真的。
因為這不是什么小事,不能有絲毫大意。
與此同時,十幾道流光頓時從各處爆發出驚人極速遁掠而來,正是天陽戰隊的一干五品和六品道主們,他們都是收到了此五品刀修的傳訊第一時間趕來。
「該死,竟然敢對我們天陽戰隊的人下手,不知死活。」
「無論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一個個天陽戰隊的道主暴怒至極,他們只知道有人膽敢對他們戰隊的人下手,卻不知道前因後果如何,而知曉前因後果的那三人則是一個個沉默無言。
不敢說!
也不能說!
但,又不得不去。
「這位隊長,我名陳鋒,黑塔編號第一千三百八十八號,我現在要先帶同伴去化魔池化解魔意,屆時會第一時間返回。」
陳鋒卻是對那御海軍小隊隊長說道。
雖然有鎮魔令的壓制,但,魔意畢竟無法被徹底排除掉,如果時間太長,也有可能留下不好的影響,能儘早化解最好儘早化解。
那小隊長也知道其中輕重,沒有阻攔。
不過他也是將陳鋒的姓名和黑塔編號記下。
「走!」
帶上傅奕萱,陳鋒瞬間化為一道劍光遁掠而起,全速爆發,只是剎那,便在眾人眼前化為一點寒芒,繼而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道劍痕軌跡。
「這速度應該是六品吧」
一個三品道主軍士驚嘆道。
「不止,起碼是頂尖六品。」
這小隊長卻說道。
「該死,他的速度好像更快了」
被虛空氣劍貫穿眉心釘在虛空中的天陽戰隊五品刀修不由露出滿臉驚悸之意。
同時,內心也生起一陣後悔之意。
當然,他不是後悔為了宣洩內心那一口惡氣先後對付廣二和傅奕萱,而是後悔不夠謹慎被對方撞見,旋即想到什麼,目光頓時落在那御海軍小隊隊長身上,連忙開口。
「這些道友,快助我脫困,我是被冤枉的。」
「這位天驕,我的實力不足以助你脫困,另外我已經上報營長,想必營長也會上報暗星大尊,到時候自有營長和軍主等處理。」
這御海軍小隊隊長當即回應道。
他乃是四品道主,還是那種閱歷豐富的四品道主,故而對於此人和陳鋒的說辭,他更偏向於陳鋒。
因為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就算是救人心切,堂堂一個五品道主對付一隻四品魔物,也不應該失手傷人,甚至還致使其被那四品魔物所傷。
真要是如此,只能說明這五品道主太過廢物。
然而,能修煉到五品道主層次,不管為人品行如何,怎麼可能是廢物,怎麼可能無法掌控好自身力量。
「你」
這五品刀修頓時勃然大怒,凝視御海軍小隊長的目光充滿惡意,一瞬間就被其感應到,愈發肯定自己的判斷,對此人不由愈發厭惡。
不多時,一道道顏色各異流光迅速遁掠而至。
「快,各位,快助我脫困。」
五品刀修立刻露出滿臉欣喜,激動連連,因為他自己奈何不了那一道氣劍,連一丁點力量也無法提聚,甚至連動手腳的力量都失去。
整個人就像是一條風乾的臭鹹魚般掛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