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愷則是嘴角猛地抽搐。

    他充分地發揮了，不懂就問的習慣，「為什麼不用問？」

    瞳瞳嫌棄地眼神看着顧愷，一副爸爸真笨的表情，指着白一一肚子，說：「你們已經有瞳瞳了，媽媽當然再生弟弟啦。」

    「那你怎麼還要把脈呢？」

    似乎被顧愷這個問題給問住了，瞳瞳皺起了眉頭，思考了幾秒，「因為我是醫生啊，當然要把脈。」

    「……」

    白一一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

    顧愷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一一，你別笑了。」

    「哈哈……我忍不住，實在太好笑了。」白一一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指着瞳瞳，「瞳瞳，是誰告訴你，爸爸媽媽有了你，就一定要再生個弟弟的？」

    「電話里這樣演的啊。」

    瞳瞳不加思索的回答。

    「你看什麼電視了？」白一一止住笑，嚴肅地看着瞳瞳。

    小孩子看那些電視，學那些亂七八糟的，不是什麼好事。她一直不主張，讓瞳瞳看那些電視劇的。

    「不知道，我和外婆一起看的。」

    瞳瞳笑眯眯地回答。

    白一一皺眉，「外婆又讓你看電視了？」

    「我想看熊出沒，外婆說等她看完那一集。」瞳瞳察顏觀色，見媽媽不高興，她臉上的興奮和笑容都沒有了。

    咬了咬唇，伸出一個小手指，還只是指着一小截，「我就只看了這麼一點點。」

    「真的？」

    白一一不信，臉色嚴肅地看着瞳瞳。

    瞳瞳眨着眼睛，「媽媽，瞳瞳沒有騙你，我還看到了醫生。」

    「看到了醫生？」

    白一一眉間泛起疑惑。

    瞳瞳重重地點頭，「那個阿姨生寶寶，有個奶奶說，她有女兒了，所以，要生弟弟。」

    白一一抬手按着太陽穴，顧愷也不贊同瞳瞳看那些成人看的電視劇，但還是笑着安撫，「一一，你別生氣，瞳瞳又不是整天看電視。」

    「我上次就跟我媽說過，別讓她看那些電視劇的。」

    白一一十分悶郁，她知道，她媽媽愛看電視劇。但瞳瞳太小，看多了電視不僅對眼睛不好，還因為小孩子的摩仿能力強，有些不該學的，卻容易學。

    ***

    周末，顧愷帶着瞳瞳在溫然家上課的時候，白一一在她媽媽家，和她談心。

    「媽，瞳瞳是不是又跟着你看電視劇了？」

    和自己的媽媽聊天，白一一大多時候，都是直接的。

    白玉勤正折菜，聽見白一一的話，她轉頭看她一眼，笑着說，「你是說幾天前嗎，瞳瞳那天下午睡醒了，自己跑下樓來，我正好在看電視劇，就讓她跟着看了幾分鐘。」

    「媽，我不是說過，別讓瞳瞳看電視的嗎？」

    白一一悶悶地說，「你知道瞳瞳那天跟我們說什麼嗎？」

    「說什麼了？」

    白玉勤不解地問。

    見白一一臉色不好，她笑容有些不自然。

    「瞳瞳說，我們有了她，一定會再生個弟弟。還說，電視裏都那樣演的。」

    白玉勤面上露出驚訝之色，回憶着好天看的電視劇，「一一，瞳瞳聰明，我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媽，你想看電視，我沒意見。但瞳瞳太小，別讓她看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視。」

    白一一話音微頓，又道：「媽，你要是覺得帶瞳瞳辛苦，我們就自己帶。瞳瞳這麼大了，我可以把她送去幼兒園裏。」

    「一一，是不是阿愷不高興了？」

    白玉勤臉色變了變，擔憂的問。

    白一一搖頭，「沒有，是我的意思。反正瞳瞳下學期也是要上幼兒園的，你身體也不好，我想現在就把她送去幼兒園。」

    白玉勤眼裏閃過一抹難過，聲音透着濃濃地失落，「一一，我留在g市，就是覺得可以幫你們帶瞳瞳，也算是有點用處。你們要是把瞳瞳送去幼兒園，那我也不必留在這裏了。」

    「媽！」

    白一一不悅地喊。

    白玉勤嘆口氣，「既然你們想把瞳瞳送幼兒園，那就送去吧。」

    「媽，你不會生氣了吧？」

    白一一歪着腦袋，故意問。

    「沒有，我只是想回鄉下去住。」白玉勤眼裏流露出一絲孤獨，「一一，雖然阿愷接受了我，但我始終覺得，住在他的房子裏，不好。」

    「媽，我都說了，這不是阿愷的意思，是我的意思。」白一一不高興地重複，「算了，這學期都開始了，瞳瞳下學期再去幼兒園。」

    白一一妥協下來。

    晚上，瞳瞳睡覺後，白一一和顧愷一起回到主臥室，顧愷拉着她到沙發前坐下，拿起茶几上，幼兒園的簡介給她看，「一一，我今天下午去了解了一下，這家幼兒園是目前g市最好的。」

    白一一眸了閃爍，「阿愷，這都已經開學了，我們下學期再讓瞳瞳上吧。」

    顧愷疑惑地看着她，「一一，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白一一牽強地扯動嘴角，「阿愷，我媽說，瞳瞳上學去了，她留在g市就沒什麼意思了，要回鄉下去住。」

    聞言，顧愷陷入沉默。

    「阿愷，我已經跟我媽說了，讓她以後別再讓瞳瞳看電視。」

    白一一見顧愷不說話，又伸手去扯他衫衣袖口。

    顧愷看着她那小心翼翼，外加擔心的樣子，勾唇笑道：「那就下半年再上吧，反正瞳瞳大多數時候，都和梓奕他們幾個在一起，看電視的時間本來也不多。」

    因為瞳瞳跟着梓奕和馨馨，陌陌三人一起上課，大多數時候，都是和他們在一起的。

    不可能整天的看電視。

    原本也是白一一提出的讓瞳瞳去幼兒園，顧愷今天才特意去了幼兒園考察。

    ***

    c市

    乍暖還寒的季節，一向說自己身體好的覃牧，染上了感冒。

    自從那天晚上，在g市他和安琳同睡一張床之後，他堅持，要和她一起睡，但安琳堅決反對，因此，他只能睡客房。

    可是，他怎麼會感冒的，安琳還真想不通，難道是晚上踢被子了？

    「你感冒就別再做早餐了，我出去買吧。」

    周末，安琳一起床，就聽見廚房裏傳來咳嗽聲。

    她走進廚房，轉過頭來的覃牧竟然戴着口罩，正在給她煎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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