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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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樹村。
小河裏。
陸寧捲起褲腳,彎下腰在泥沙中摸索,沒一會一把刀就被他撈了出來。
大刀沉甸甸,而且表面已經有有些鏽跡。
這把刀正是陸寧當初殺了那個武者後藏在這裏。
「合成。」
陸寧拿出自己的匕首,讓這把刀與匕進行合成。
匕首為主,大刀為輔助。
伴隨一陣微光閃過,大刀消失,只剩匕首。
匕首顏色變得更深,重量也更重,連長度都比之前長了一寸。
陸寧拿着匕首,走到旁邊一棵小樹前,只是輕輕一划,匕首就把小樹樹幹一切兩斷。
「好匕首。」
陸寧還想再實驗,不遠處一個人影突然閃了出來。
來人正是被重傷的塗秀兒,只見她身上沾染血跡,步履踉蹌,晃晃悠悠,一臉的蒼白之色。
她逃跑的時候,還不時看向身後,一臉急切。
看到這個情況,陸寧立馬跳到樹上,躲藏了起來。
沒一會,那個追殺塗秀兒婦人也出現在了陸寧的視線內。
兩柄飛刀從對方手中射出,飛刀急速射向前面的塗秀兒。
危機時刻,原本行動緩慢的塗秀兒身子瞬間變得靈活,一下子閃開了兩把飛刀的夾擊。
不過這兩下閃躲也用盡了她最後的力氣,她朝前跑了幾步後便重重摔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後面的婦人見狀,猶豫了一下,還是朝塗秀兒走了過去。
她來到塗秀兒面前,舉起一柄飛刀,作勢要朝塗秀兒腦袋射去。
就在這時,婦人突然感到了強烈的危機感!
她沒有猶豫,身子猛地往後躍起。
也就在這時,一道迅猛的利箭射穿了婦人的手臂。
鮮血立刻從手臂流出。
婦女原本淡定地臉龐馬上變得痛苦,眉毛更是緊緊皺在了一起。
她在明,敵人在暗。
還是個用箭高手。
到底是誰?
她心裏有太多問題,但是她沒有久留,身子在地上跳躍,接着幾下便消失在了這裏。
遠處樹上的陸寧看到離開的婦女,還猶豫着要不要下去看看的時候,地上的塗秀兒已經爬起來,然後只見她頭也不回的躥進了旁邊的樹林當中。
「還是這麼狡猾。」陸寧看到這一幕,不由笑了笑。
他又在樹上等了一會兒,確定那個婦人不會回來後,這才跳下樹。
剛剛他也在猶豫要不要出手,畢竟他實力不如那個婦人。
但好在有過試煉空間的經驗,知道利用弓箭的遠程攻擊能夠傷到對方,這才選擇了出手。
等他回到家,一眼就看到一個小姑娘坐在自己家門口,對方臉上百般無聊的模樣,還拿着一根樹枝在地上玩螞蟻。
「好玩嗎?」陸寧笑着逗了她一句。
小姑娘抬頭看着陸寧,臉上先是一喜,然後臉蛋變紅,接着馬上低着頭跑進裏面房間。
房間裏,不大的房間熊東雷和陸大牛正對坐着聊天。
兩人臉上都帶着笑,氣氛融洽。
房間裏除了他們兩人,其他人都沒在,顯然都外出忙活去了。
「阿爹,他回來了。」小姑娘跑進來對熊東雷喊道。
「誰回來了?」熊東雷先是愣了一下。
「就是他啊。」小姑娘一臉害羞。
熊東雷這才反應過來,「什麼他不他的,在家裏怎麼教你的,忘記了?」
「知道了爹,是阿寧哥回來了。」小姑娘又怯怯地說了一句。
這時候陸寧已經走了進來。
「爹,東雷叔。」
陸寧進屋喊了兩人一聲。
「阿寧回來啦。」熊東雷看到陸寧回來,馬上變得熱切起來。
先是寒暄了幾句,然後才拉着那個小姑娘來到陸寧跟前,開始說正題。
原來是熊東雷知道陸寧明天就要跟着裴天勝去宗門後,就想讓自己家姑娘跟在陸寧身邊。
「讓這丫頭平常伺候伺候你。」熊東雷摸了摸自己姑娘的腦袋,然後推了她一下,「還不喊人。」
「阿寧哥。」小姑娘扭着自己的衣角抬起頭來,她兩隻黑漆漆的大眼睛望着陸寧,眼裏滿是緊張和害羞。
除了緊張和害羞外,還有一絲好奇。
那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父親為自己定好的,未來的相公。
陸寧得知他們來意,再看看面前的小女孩,面露無奈。
他沒有說話。
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消受這好意。
「她本來叫雷么兒,後面去縣裏讀了書,教書先生又給起了個雷白玉的名字,你平常喊她小名就行,親切。」
「她和你一樣大,也就去年剛剛讀了書,會寫一些字。」
「別看她白胖胖的,會吃苦,這你放心,什麼粗活累活交給她干就是了。」
熊東雷根本不管陸寧,自顧自地說着。
陸大牛在旁邊看着一臉笑意,他們剛剛已經都商量好了,這親事他沒有意見,先定下來,等兩人到了年齡就馬上成親。
陸寧望着在場高興的三人,不由有些頭痛。
好在第二天裴天勝的到來,為他解決了這個煩惱。
「不行,在他未十六歲之前,都不允許接近女子。」裴天勝斬釘截鐵地對他們說道。
「這是為什麼?」
接着裴天勝開始向眾人解釋原因。
裴天勝所在的宗門,名為擎天宗,宗門有個規矩,就是男子在十六歲前都不能近女色。
也就是不能破身。
「我們習練武道的人,最重培養氣血。」
「等你到了宗門,自然會帶你去挑選奴僕,但那些奴僕也都是男身。」
十六歲前不近女色,這也是如今武道界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大多數宗門都會嚴格執行。
只有少部分小幫派才會沒有這樣的顧及。
「你們也聽到了,不是我不想帶,而是宗門裏的規矩。」陸寧笑着向熊東雷和陸大牛他們解釋道。
裴天勝準備帶走陸寧。
離別之際,羅娥和招娣他們對陸寧十分不舍,這個時候像有說不完的話。
一想到要很久看不到陸寧,幾位姐姐一個個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