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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人,接下來,陸寧又去市集上買了一輛馬車和一匹馬。
然後帶着剛買來的十人,各去給他們定做了兩身衣服。
包括合腳的鞋子也沒有落下。
這十人,賣的都是死契,現在賣身契都在陸寧手裏,往後都算是他的人。
對自己人,陸寧自然是大方。
「可有會駕馬車的。」
「老爺,我會。」
一個黝黑的漢子走到前來,躬着身子回答道。
「你的什麼名字?」
「小的叫王四喜。」
「回去這一路,就由你掌車。」
「誒,好的老爺。」
路上。
八個人坐在馬車上,由王四喜充當馬夫。
陸寧則是騎着大馬走在前面,有兩個丫頭和陸寧共乘一匹馬。
回去的路上,不時有人駐足看向他們這一行人。
坐在陸寧馬上的那兩個丫頭滿臉羞紅,常常閉着眼睛,都不敢亂瞄。
等到了莊子。
一行人湧進陸寧的宅子,這可把劉老頭、張恒生還有阿花給嚇到了。
這怎麼突然進來這麼多人。
直到三人看到陸寧,才鬆了口氣。
「來,你們過來。」
陸寧把劉老頭他們三人喊來,站在他的身邊,然後讓新來的十人站在對面,猶如軍訓一樣,開始了講話。
「既然你們跟了我,那就得有點規矩,不能和以前一樣。」
「以後洗衣做飯,縫補衣裳,就由你們幾個粗使婆子來,並且要負責所有人的一日三餐。這位叫張恒生,以後負責管理你們。」
說着陸寧指了指左邊的張恒生。
張恒生訕訕的點了點頭,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
沒想到一眨眼他就升職了。
「你們三個,以後誰負責打掃庭院,誰負責輪流值夜班,由老劉負責。」
說着他指了指右邊的劉老頭。
劉老頭有些手足無措,也是笑着朝他們點點頭。
「四個小丫頭嘛,以後就在我身邊服侍。」
「倒茶,捏肩,捶腿,暖床,這些都是你們的活。」
「還有,這位是我們宅里的大小姐,你們對她要像對我一樣,知道了嗎?」
陸寧一把把阿花抱起,對他們說道。
「知道了老爺。」
底下眾人齊齊點頭。
「我理解你們的苦楚,你們放心,既然都是自己人,我以後也不會虧待你們,只要做的好,我會對你們進行獎賞,以後你們想重新成家之類的,也不是不無可能。」
「但是我醜話先說在前面,在我這裏不許吃裏扒外。」
「誰要是多嘴多舌,心不安分,我就把他送到土匪窩去,讓她跟土匪作伴。」
「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眾人紛紛低頭。
陸寧臉上帶笑,對他們態度比較滿意,看上去這些人都被生活磨掉了稜角,一點刺頭也不敢都有。
奴性很重。
他走到最前面,那四個十幾歲的小丫頭面前:「你們都多大了,叫什麼名字,哪裏人,為什麼被賣?」
「俺叫李紅秀,是齊魯過來的,俺老家那邊沒飯吃,就過來這邊討口飯吃,家裏人到這邊也活不下去,就把我給賣了。」
李紅秀說的直爽。
但是幾句話里,就道出了生活的艱辛。
「你們呢?」
陸寧又看向其他三人。
「我叫石平兒,是隔壁中州逃難過來的,後來我弟病了,家裏為了給我弟治病,就把我給賣了。」
原來也是隔壁中州逃難來的。
劉老頭和張恒生,甚至是阿花都多看了她一眼。
而且為了弟弟治病,就把姐姐給賣了,也是怪可憐的。
賣姐救弟,可見現在男尊女卑的情況有多嚴重。
陸寧看向第三個。
「我叫明含巧,是本縣人,因為家裏吃不上飯,養不活我,我爹就把我賣給了牙婆。」
「你呢?」
陸寧看向最後一人。
「我叫於春燕,也是本縣人,我爹是個賭鬼,為了還債就把我給賣了。」
都是可憐人。
不過好在沒有賣到窯子去,不然真是欲哭無淚。
「老劉,帶他們去洗洗澡,把衣服都換了,然後給他們安排一下房間。」
「好咧老爺。」
劉老頭興奮地把這十人帶下去。
看着老劉把他們帶走後,陸寧則是對張恒生說道:「阿生,你去一趟安宅,去把安彥光給我請過來。」
「好的老爺。」
「你會騎馬嗎?會的話門口馬車可以騎去。」
「老爺,我暫時還不會。」張恒生訕訕的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今天我帶回一輛馬車和一匹馬,那輛馬車有空你讓新來的王四喜教你練練,至於那匹馬,你們不要動,那是我的坐騎,平常你們要給我照顧好,知道了嗎。」
「知道了老爺。」
「好了,去吧。」
「是。」
張恒生出了宅子。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
張恒生就帶着安彥光走了進來,他喘着粗氣,看樣子剛剛是跑去的。
看到陸寧和安彥光有事情要談,他自覺帶着阿花下去了。
「寧哥,你找我什麼事啊。」安彥光問道。
「我想向你打聽一下,你們的槍是在哪裏買的,能否幫我也進一批。」
「我沒聽錯吧,不是幾把,是一批?寧哥,你不會想做軍火生意吧?」安彥光臉色詫異。
「不是,我打算組建自己的民團。」
「組建民團?寧哥你怎麼突然有這打算,要知道組建民團開銷可是很大的。光養活那批人就需要一大筆錢,而且平常也沒什麼用。」
陸寧回答道:「現在土匪當道,昨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不弄個民團,我心裏可不踏實。」
這話說得,安彥光大概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昨天的事情他也聽他爹說了,看樣子現在寧哥是不打算慣着那些土匪。
甚至想要在這混亂的世道,建立個安身的地方。
「那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