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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丘澤醒了就沒再睡,該說不說,床上還殘留着夏姑娘的氣味,手上尚有餘溫,實在撓得人心頭痒痒。
最最最重點的是,之前他看到裙下風光了。
那小身段,那小卡通內褲……
不行。
得去沖個涼,順便解決一發。
……
七點鐘李丘澤拿好房卡,下樓吃了早餐,沒去打擾夏姑娘,知道她昨晚幾乎沒睡。
好讓她補個覺。
吃飽喝足返回樓上,剛下電梯,手機響了。
「靠!」
李丘澤拿着手機火速奔向807號客房。
他住808。
「砰砰!小桐,開門,法國媳婦兒來電話了!」
裏面半天沒反應,生怕沒接到,李丘澤只能先接通,不等那邊開口,迅速說道:「麻煩稍等一下,我找…翻譯。」
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
「噢,好的。」那邊傳來有些變調的普通話。
來看是聽懂了。
李丘澤鬆了口氣,才意識到有門鈴,按了兩下。
大概半分鐘後,頂着熊貓眼的夏語桐出現在門口,小嘴撅得老高,還沒消氣,看都不看李丘澤,薅過電話。
巴拉巴拉……
「說什麼?」李丘澤接過手機後,問道。
「問我們在哪兒,我告訴她了,說待會兒過來一趟。」夏語桐硬邦邦地說。
李丘澤噢了一聲,笑道:「還在生氣啊,行啦,雖說你吃了虧,但我也不沒佔到便宜麼,都便宜了它倆。」
說着抬起雙手,右手給了左手一巴掌,左手給了右手一巴掌。
「我讓它們左右互搏一個小時你看怎麼樣?」
「噗!」夏語桐一下被逗笑了,不過立馬收住,重新撅起小嘴。
「嘿,笑了,來,再給爺笑一個。」李丘澤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
被夏語桐沒好氣拍開。
「吃早餐麼?這酒店的早餐還挺不錯的,我去幫你拿上來,你吃點再睡?」
夏語桐早就餓了,這不昨天到今天其實根本沒吃什麼嗎。
點了點頭。
李丘澤哧溜消失。
五分鐘後,端來一盤豐盛的早餐,買的。
因為沒拿房卡。
夏語桐開門接過去後,本想說聲謝謝,剛蹦出一個「謝」字,立馬打住。
哼,才不謝他!她心裏想。
「問你件事啊小桐。」
「啥?」
李丘澤扯下衣領,指了指右肩膀上的兩排牙齒印:「這咋回事?」
夏語桐突然顯得很得意,居然現在還沒消,感覺一定程度上報了仇。
小嘴一彎:「你活該!」
「啪!」
房門關上。
李丘澤心頭一松,大抵是沒事了。
……
兩個小時後,李丘澤再次接到法國媳婦兒的電話。
這次沒去打擾夏語桐,嘗試着溝通了一下。
「我在,酒店,樓下。」對方兩個字兩個字地表達。
「行,我現在下來。」
在酒店大廳,李丘澤很容易發現金髮碧眼的法國媳婦兒,對方拎着兩隻袋子。
一隻是黑色膠袋,稍大;一隻是紙盒的,裏面裝着兩瓶紅酒。
「謝謝你們,我,丈夫,昨晚,一晚……」
「稍等稍等,咱們還是上去吧,找昨天那個女孩。」李丘澤一陣頭大。
於是便帶着法國媳婦兒上了八樓,再次叩響807的房門。
所幸夏姑娘已經起來。
顯然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的,換了身乾淨衣服,那小熱褲穿的……
「瞄什麼瞄!」
李丘澤還沒怎麼樣,法國媳婦兒嚇了一跳。
夏語桐訕笑一聲,趕緊用法語解釋了一句。
三人進入房間,知道李丘澤路過衛生間時看見了什麼嗎?
內衣內褲,就隨便扔在盥洗台上。
「李丘澤,你個……」夏語桐注意到他腳步頓住,扭頭一望,頓時惱羞成怒,揚起小粉拳衝上去,恨不得與他拼了。
新仇舊恨一起來。
法國媳婦兒看着他倆打鬧了一會兒,在一旁露出和善和艷羨的笑容。
想着年輕真好。
年輕那會兒,她和丈夫也是這般,雖然時常吵架拌嘴,但是現在回想,全是美好的記憶啊。
李丘澤被她用鐵頭功頂了幾下後,直接舉手投降,任她捶了兩粉拳。
夏語桐這才罷休,將衛生間的玻璃門帶上。
不准某個大色狼靠近。
她剛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打理。
隨後邀請法國媳婦兒在唯一的一張軟包椅上落坐,自己坐在床邊,與她溝通了一番。
大約十分鐘後,法國媳婦兒起身告辭,還用中文對李丘澤說了聲「謝謝」。
李丘澤送她出門後,回來指了指桌台上的兩袋東西,問道:「啥意思?」
「紅酒送我們的,他們就是做這個生意的。黑色袋子裏是讓帶回去給老爺子的,說是裏面有封信,讓我們別搞掉了,她丈夫昨晚一宿沒睡,連夜寫的。」
李丘澤噢了一聲,沒看紅酒,看也看不懂。
將黑色膠袋解開,裏面確實有封信,封了膠。另外裝着的三本相冊。
李丘澤取出來看了看。
幾乎這一家三口從組建成家庭,到生孩子,然後到現在的所有照片,都在裏面。
見證了十幾年的時光。
「應該沒問題吧?」夏語桐好奇詢問,她剛才其實問過法國媳婦兒,他丈夫最終有沒有同意陪老爺子去看奧運會。
可是法國媳婦兒說,她也不知道。
她丈夫從昨晚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
還說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
「我哪知道。」李丘澤拿起信封示意道,「成與不成,全在這封信里,要不拆開看看?」
夏語桐一臉鄙夷,一副「你竟然是這種人」的模樣。
當然她心裏其實明白,對方顯然是在逗她。
可是……該死,我為什麼要這麼配合,要給他逗啊?
「哼!」
李丘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