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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太子府,朱瞻基坐在軟榻上發呆。
他在想事情,關於毛線的事情。
他總感覺這裏面還有些自己沒想到的東西。
朱高熾坐在他旁邊和他說了半天話,他也沒聽進去幾句。
倒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另一邊解鎖了新技能,正在一邊打着麻將,一邊織着毛線的張氏和胡善祥。
朱瞻基回來時就將織毛衣的方法交給了兩人,這東西學起來簡單。
一個棍子不停的打活結就好, 上手容易,做起來也不難。
張氏和胡善祥一學會就立馬喜歡上了這種事情。
畢竟這年代的女人,基本都是會些女紅的,雖然以張氏現在的身份,也不需要自己去做些什麼。
但是這門手藝卻沒丟掉,兩人織毛衣的手法, 一開始還有些生澀, 現在就這麼一小會兒,完全已經熟練到了可以一心二用的程度。
「兒子!」
「兒子!」
朱高熾見朱瞻基坐在那裏就盯着張氏和胡善祥兩人織毛衣, 自己說話也是半天不回一句,就用小胖手推了一下朱瞻基,哭笑不得道:「看什麼呢?我這兒都看到你盯着你娘和胡善祥那丫頭半天了。」
朱瞻基:「沒什麼,就是想到一件事,覺得自己辦的不夠周全,有些走神了。」
朱高熾聞言點點頭,道:「監國這件事,關係重大,做過的事情多加反省,即使不能改變,下次再遇見時,也能避免再犯錯,這點還是極好的。」
朱瞻基:「………」
「是是是,爹您說的是!」
「兒子呀, 和你爹說啥呢?快過來看看娘織的這個毛衣對不對!」
得,這下不叫看麻將了,該看毛衣了。
朱瞻基聞言走了過去, 然後就看到張氏的手裏一件可以大致看出來是一個袖子某樣的東西。
和後世的毛衣不同,張氏還是很會將毛衣融入這個時代的。
這個毛衣的袖口開口比較大,就和一些袍子差不多,並不是朱瞻基想像中那種比較緊身的毛衣。
還別說這樣一來看起來還挺不錯。
朱瞻基估計自家老娘做的應該是給自家傻爹的。
就這個尺碼,一般人也對不上。
於是就點了點頭,道:「娘,好看是好看,就是這顏色不太好,等明天我讓人去弄一些染了色的毛線給你,你還可以在上面織點圖案什麼的。」
張氏眼睛一亮,聞言立即點頭道:「兒子說的對,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就紅色的吧,看起來喜氣,你趕明兒給我多弄些紅色的毛線。」
朱瞻基點頭答應下來。
什麼紅色不紅色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家老娘開心就好。
明天讓人傳個話,讓周忱那邊想辦法給毛線染個色就成。
以後賣起來花樣也多些,受眾也會更多。
他這邊和張氏說完,另一邊胡善祥突然有些怯怯的走了過來,然後雙手捧着一樣東西遞到朱瞻基面前,帶着幾分羞澀道:「太孫,這是臣妾剛剛織的,您看看。」
「不錯嘛。」
朱瞻基接過胡善祥遞過來的東西,也沒看,就先笑着誇讚了一句。
說實話這小媳婦兒乖巧的很,不粘不鬧的,還特別聽話,
加上人漂亮好看,身材又好,一雙大長腿,更是讓人愛不釋手的。
朱瞻基每次和她私下裏相處,就覺得十分愉快。
所以也樂意多誇誇這個小媳婦兒。
胡善祥聞言也立即甜甜笑了下,她感覺自己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選擇就是那天大膽的向這位太孫殿下表明心跡了。
這段時間的日子,可以說是她從小到大以來,最開心的時候了。
朱瞻基這時候也把胡善祥織的東西拿了起來,這才發現胡善祥織的居然是一雙手套。
手套這東西說起來其實早就出現了,在公元前六世紀的《荷馬史詩》中,就有這東西的記載。
當時手套的作用其實是和筷子差不多的,古希娜人和阿三國,石油國一樣,吃飯都是用手抓。
不過這東西卻並沒有傳入中國,主要是這玩意兒沒有什麼用武之地。
手套都是絲綢或者是皮革做的,屬於那種窮人買不起,富人看不上的東西。
真正傳入中國時,都到了民國時期,然後才流行開來。
這手套相比衣服什麼的無疑要簡單了不少,張氏這邊才織個袖子。
胡善祥這邊卻已經做好了一雙。
將手套套在了手上。
還別說,羊毛的毛線手套,戴起來還挺暖和,活動了一下手指,朱瞻基發現這手套的靈活程度也是極好的。
而且羊毛很柔軟,導致手套也不顯得厚重,薄薄的一層,還頗為舒適。
「可以啊,你是怎麼想到織這個的?」
朱瞻基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胡善祥,感覺自家這個小媳婦兒小腦瓜子還挺好使。
他剛剛可沒教兩人織什麼毛線手套,就算是圍脖圍巾什麼的也沒說。
只是簡單的說了織毛衣的辦法,
原本想着的是讓毛線適應時代,像張氏一樣,織成屬於這個時代的衣服樣式。
倒是沒想到自家小媳婦兒居然還能舉一反三。
胡善祥看到朱瞻基似乎對自己織出來的東西很喜歡,臉上立即再次甜甜的笑了起來,道:「臣妾是看到太孫每次從外面回來時,都會將手揣在衣袖裏,想必殿下應該是被凍着了,所以這才想到這麼個法子。」
「嗯,不錯,這東西就叫手套吧,這手套很好,我很喜歡!」
朱瞻基滿意的點點頭。
這時一旁的朱高熾也走了過來,看看自家兒子手裏的毛線手套,又看看張氏手裏還只有一個袖子的毛衣,就有些羨慕兒子。
輕咳了一聲,看向張氏試探道:「我看,要不你也給我織個毛線手套得了?」
似乎是怕張氏反對,他立馬又補充道:「你看啊,我每天早上起來都要練劍,這天寒地凍的,那劍也是冷冰冰的,要是有了這麼一雙手套,我想這不是就能更好的握住劍了嘛,而且啊,這個可比織毛衣簡單多了,愛妃,你說是不是?」
張氏聞言翻了個白眼,正想說些什麼,一旁的朱瞻基聽到自家傻爹的話,卻突然眼睛一亮。
然後看向自家傻爹道:「爹,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你說如果這手套,我們做個幾十萬雙,送到前線那些北伐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