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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養心殿。
「今天已經到了八月,想來各地的高手也來京城了吧?」皇帝穿着常服,坐下那裏享用着御膳房送來的涼品。
在他的身側,坐着陸誠和諸葛正我。
聽到皇帝的話,陸誠和諸葛正我對視一眼,隨後陸誠便看到諸葛正我笑眯眯的端着涼品吃了起來,好像沒有聽到皇帝的話。
『這個老狐狸!』
心裏嘀咕一句,?知道諸葛正我不想回答,陸誠只能開口道:「陛下,八月十五是陛下欽點葉孤城和西門吹雪論劍比武的日子,以這二人的實力和江湖名望,吸引一些用劍高手來京城觀看,實屬正常。」
「如此盛事,?朕不能親自前往,?當真有些遺憾啊!」
皇帝似真似假的感嘆一句,隨後改變語氣,「如此多的高手匯聚京城,六扇門的安全保衛工作一定要做好,俠以武犯禁的情況,絕對不能出現在京城。朕可不希望看到在天子腳下,百姓會受到江湖人的打擾。」
「陛下放心!」陸誠嚴肅道:「六扇門各地來京城進修的精英,如今已小有成效,臣已經安排下去,所有來京城的武者,全部需要登記,一旦發生擾亂百姓的事情,便會從嚴從重處罰。」
「如此甚好!」
皇帝點點頭,表示對陸誠工作的認可,隨後看向諸葛正我,「老師,論劍在紫金山進行,?如此多的武者存在,容易發生打架鬥毆的事件,朕希望這些人能安穩離開京城,不要在這裏鬧事。」
這話看起來只是說話,實際上卻是命令。
諸葛正我心裏暗自叫苦,卻也無可奈何。
當時皇帝封賞葉孤城的時候,諸葛正我不在皇城。若是他在,是萬萬不會容許皇帝如此胡鬧的。
沒錯,就是胡鬧。
江湖上好事者眾,皇帝明知如此,還御賜葉孤城與西門吹雪在紫金山論劍。這兩個人身為江湖上行有名的高手,崇拜者和想要打敗他們兩個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如今可以在論劍的時候光明正大的觀看二人的劍法,這些人當然會聞風而動了。
如此多的高手匯聚京城,諸葛正我很擔心這些人會不會忽然發瘋,衝擊皇宮。甚至在論劍的時候,被人刻意煽動,引發大規模械鬥。
只是皇帝已經說出賞賜,金口玉言之下,如今諸葛正我只能盡力善後,?保證京城的安全。
「陛下放心,?臣已經把四大名捕全部派了出去,?對於邪魔兩道以及幫派中的危險分子,?會特意監控,提前預防這些人作案的可能。而在論劍當日,臣也會親臨現場,保證論劍順利結束。」
「有老師在,朕便放心了,來來,這可是御膳房特意做的涼品,別放時間太長了,嘗嘗!」
陸誠和諸葛正我非常聽話的吃着涼品,享受着片刻的寧靜。
『踏踏踏……』
腳步聲傳來,一個面色蒼老的太監走養心殿門口。
「陛下,戶部尚書求見陛下!」
聽到這話,陸誠和諸葛正我立刻把碗裏的涼品吃完,隨後同時起身,「臣等告退!」
「朕還有事,便不挽留老師和捕神了!」
……
一老一少,兩個人並排而行。
老的是諸葛正我,少的自然是陸誠。
「神候,今日心情怎麼樣?」陸誠笑着搭話。
諸葛正我略有深意的看了陸誠一眼,隨後道:「還行!」
說話歸說話,這並不影響二人走路。
陸誠繼續說道:「我倒是覺得神候最近精神不同往日啊!」
(神候,我覺得皇帝的變化有些大,你呢?)
諸葛正我腳步略一遲緩,他聽明白了陸誠話里潛在的意思,眼裏閃過一抹憂慮。作為皇帝的老師,他對於皇帝的了解是陸誠比不上的,陸誠能夠發現的事情,他當然也能發現。
「捕神,老夫還是老夫,可能是最近無事,精神好了些!」
(人都是會變得,皇帝也一樣。)
陸誠道:「看來是我多心了,仔細想想,我與神候並無太多交集,此番言語,多有失禮之處,還請神候見諒。」
(神候,這個時候咱們就不要賣關子了吧!若是你不給我正面答覆,那咱們以後就只能分道揚鑣了。)
諸葛正我道:「年輕人不要這麼着急,要沉下心來!」
(無論皇帝發生什麼變化,他始終是皇帝,如今他更是沒有犯錯,在這個時候,能做什麼?)
什麼都不能做!
皇帝是皇帝,他們是臣子,作為臣子的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對於這一點,諸葛正我便把握的很好。別的不說,他能夠以太傅的身份在朝廷混幾十年而依舊皇恩在身,這就是本事。
陸誠道:「看這個天氣,過幾天可能會有雨。」
(現在不提前預防,等皇帝真的出現問題就沒有辦法處理了。)
諸葛正我道:「天氣燥熱了多時,若有雨下,對人間來說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窮則變,變則通,皇帝盤算了這麼久,無論成功與否,待結果出來之後,也就無事了。)
這一次,陸誠聽了諸葛正我的話,在那裏細細揣摩話里的意思。
待明白其中的深意後,陸誠慢慢的放緩腳步,落後諸葛正我一個身位。
『這個老傢伙,當真是名不虛傳啊!我作為穿越者加上最近收集的情報能判斷出接下來發生的大事,沒想到這老傢伙作為土著也能得出不比我差的結論。』
想想也能理解,都說伴君如伴虎。
諸葛正我享受恩寵這麼長時間,要說對皇帝的了解,更在陸誠之上。陸誠能通過劇情結合現實推斷,而諸葛正我也能根據對皇帝的了解和自己的情報推斷接下來的事情。
陸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不再言語,一直到離開皇宮,諸葛正我去六五神候府,而陸誠則去外城六扇門總部。
待陸誠離遠,諸葛正我方才慢慢踱步,心中思緒萬千。
『陸誠這小子觀察的夠細啊!皇帝最近應該是有所算計,心中焦躁,儘管在極力克制,依舊在臉上流露出來,被陸誠看出異樣。皇帝自小跟在我身邊學習,他的心性我是了解的,說是天生帝王也不為過。』
『最近沒有天災人禍,邊防也是安靜的很,能夠讓皇帝改變顏色的事情,怕是只有葉孤城這一場論劍了!聽說葉孤城與南王有瓜葛,看來這場論劍也是皇帝有意為之啊!』
『既然有葉孤城在,想來南王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