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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庭體系中的天王,與金庭洞天的「天王」,不是一個概念,唯有金仙,才能被封為天王。一筆閣 m.yibige.com是獨當一面的人物。
第一天王,名叫玉昊天王。掌執刑罰,威權極重。
他的先天靈寶名為「神霄九滅」,內中蘊含着九重毀滅性的力量,任何觸犯天庭威嚴者,就由「神霄九滅」落下天罰,將其誅殺。
而「神霄六滅」這門刀法,便是模仿的這件先天靈寶的威力而創出來的。
能夠創造出這門刀法的,自然同樣是天庭中人了。
這些,都是玉昊天王告訴顧陽的。
這麼說的話,那碧霄宮的來歷,很可能就是與天庭有關。
顧陽心中想道。
兩人基本上達成了協議,玉昊天王可以跟在他身邊,還暫時留在「神霄九滅」中。
反正,現在他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除掉這件靈寶裏面,那一半叛逆的元靈。
他又問起了那個造化玉碟的事情,「前輩,那造化玉碟,為何連先天靈寶的元靈都可以控制?」
「當年,陛下造出造化玉碟時,便賦予它這樣的能力。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將屬於天庭的靈寶據為己有。最開始的時候,天庭初立,招收了許多人手,導致人良良莠不齊。」
這麼看來,那位金皇陛下,對所有人都留了一手。
玉昊天王這個天庭的二號人物,自然也不例外。
造化玉碟中,肯定是留下了什麼後門,最核心的指令,應該是保全天庭。所以,玉昊天王他們打算抽取天庭的本源時,它當即發動了叛亂。
帝王心術嘛,很正常。
顧陽想明白了造化玉碟造反的緣由,不過,這種事情,就沒必要說出來了。
玉昊天王能成天庭的二號人物,絕對不是個笨蛋,一定也能想得明白。
……
一路上,顧陽從玉昊天王那裏,知道了許多上古時期的隱秘。
終於,他們離開了金皇天,回到了天虛中。
玉昊天王認出這個地方,說道,「天墟戰場?原來你是從這裏進來的。」
「這裏發生過什麼戰爭?」
「陛下與燭龍之戰,憑藉此戰,陛下發現了一個洞天世界,從此,三界開闢了新的紀元。」
「這些洞天世界中,應該有原住民的吧?」
「自然是有的。」
「那他們呢?」
「你覺得呢?」
這話問得,確實是多餘。
顧陽可以想像,當年人間的修士入侵三十三天的時候,經歷了多麼慘烈的戰爭。
那些原住民,下場肯定不會太好。
他換了個話題,「對了,都說天道復甦,是因為有人在人間突破到人仙,如果有人繼續突破到下一個境界,會不會刺激得天道復甦得更快?」
玉昊天王說道,「那是當然,第二次大劫,便是因天道復甦。那位激活了天道之人,最終止步於地仙境。無法讓天道更進一步復甦,導致幾位混元和大羅們無法完全發揮力量,致使功敗垂成。」
果然能行。
顧陽心中有些慶幸,他幾天前忍住沒有突破,便是突然想到這一點。
天道復甦得越快,對天下的修士好處就越大。
他早就想明白了,光憑自己的力量,抗衡那個大劫,擔子太重。這是三界的大事,當然要讓三界所有的強者共同面對。
如果,能夠讓天道復甦到像上古時代那樣,說不定,那些隱藏起來的上古大能,就有了共抗大劫的信心。
顧陽終於看見了度過那場死劫的一絲曙光。
……
…………
出了天墟後,顧陽回到顧府,帶上青芷她們,還叫上了文珏,回到了大周。
回到書院後,又將院長叫了出來。
還有在文院中的某座院子裏下棋的一對老頭,高凡和武二。
甚至是不遠處,仿佛籠罩在一片陰影處的皇宮。
更遠一些的地方,某座仿佛不存在的那座小小的閣樓。
他朗聲道,「今天,請大家做個見證。」
說話間,一步邁出,已經到了天空之上,他打開系統面板,暗道一聲,「我選一。」
頓時,他感覺到元神中,開始產生某種不可思議的蛻變,與這方世界中那個冥冥中的存在,產生了共鳴。
元神的最深處,一個新的核心正在成形,這是他新領悟的一個道蘊。
第一個道蘊,是毀滅的火焰。對應的是神霄六滅的第一式。
如今凝聚而成的,是第二個道蘊,雷霆,對應的是神霄六滅的第二式。
在他的身體之外,天地受到共鳴,無數烏雲開始凝聚,遮蔽了天空,無數金色的雷霆在其中醞釀着。
轟隆隆聲響中,將整個神都的人都驚醒了。
許多人還沒有從不久之前,天空的那道血痕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看到這有如末日一般的景象,無數人都是心驚膽顫,還以為天罰真的到了。
那些武者,卻有着完全不一樣的感受,許多神識敏感一些的人,都有一種氣血沸騰之感。
而神通境之上的武者,感覺元神都在震顫,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天地之威,全都驚懼莫名。
只有天人級別的存在,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洞虛?」
院長失聲道,因為過于震驚,而瞳孔呆滯。
這才多久?
十五天前,他才感應到顧陽突破到天人時,引發的驚人天象變化。
僅僅十五天,這小子竟然已經跨過了天人二階和天人三階,直接晉升到洞虛境。
這怎麼可能?
……
文院中的高凡和武二抬頭看着天空,同樣是一臉的震驚。
二人都曾是不漏境的存在,眼力還是有的,大致猜到是怎麼回事。
可是,這小子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怎麼到了神通境之後,他的進步速度,反而越來越快了呢?
之前突破,起碼都是按月算了。
現在倒好,按天算了。
半個月,從天人境到洞虛境,好傢夥,平均五天突破一階。
對於其他天人來說,數百上千年都無法突破的關隘,對這小子來說,仿佛不存在一樣。
這誰頂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