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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廣林喝多了。
爛醉如泥。
「你小子搞這麼一出,啥也別說了,過來迎接貴族的怒火。」
「下次該去喝你的喜酒了吧?!」
「來來來,今兒不趴下不算完。」
失去意識前,秦廣林耳邊還迴蕩他們的說話聲,忍不住彎起嘴角。
求婚成功,離圓滿更進一步。
「醒醒,真喝多了?」孫文推他兩下,暈乎乎的自己又干一杯。
「喝多了還笑,笑個屁……來來來幫把手,把他送回去。」
高新臉色漲紅,站起來又重新坐下,「不行不行,我得緩緩。」
「切,一群渣渣。」
孫文指點幾人,不屑的搖搖頭,看宴席將散,也坐在椅子上不再動彈。
「我還沒怎么喝呢,這就全趴下了?」
肖宇樂呵呵的過來,看看這個,瞅瞅那個,心情大快。
本來還擔心被他們灌一通,正琢磨怎麼避開呢,這哥們兒夠給力,吸引火力猛猛的,專業mt。
「想辦法把這幾個渣渣送回去……」孫文拿手指掃了一圈,一桌人趴了半數。
秦廣林沒這麼大本事,關鍵還是靠他,一個一個全給灌得暈乎乎的。
「在酒店怕什麼,直接抬上去……」
肖宇回頭瞅了眼周楠旁邊的何妨,思量道:「林子估計得回去,你們還有誰回,我安排人送。」
「送個屁,直接抬上去。」
這一桌熬夜熬得都有點困,再一喝酒,直接就有點撐不住,孫文也懶得再跑回去,現在軟乎乎的大床才是他們最需要的。
「那行……喝這麼多,這個你管着,明天給他們發一發,不能缺了。」
肖宇回身拿過兩條煙塞孫文手裏,本來是要秦廣林在宴席結束時給他們的,現在不管給的還是接的,都已經趴下了,只能交給孫文代勞。
「放心吧,咱哥倆再喝一個?」
孫文又提起酒瓶倒上一杯,跟肖宇碰了一下,咂摸道:「圓滿了,你算是圓滿了。」
「嗨,這才剛開始。」
肖宇笑笑,拍拍他肩膀,「行了,別喝太多了。」
圓滿不圓滿他不知道,只知道現在肩上的擔子很重,再過半年就真的成為一個爸爸了。
……
周日。
宿醉的秦廣林醒來時捂着腦袋頭疼半天,使勁想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外面洗衣機轟隆隆的在轉,他瞅瞅身上,跳下床從衣櫃裏隨便找件衣服出來披上,出了臥室就見何妨挽着袖子在陽台忙活。
「捨得醒了?」
「嗯……誒?」
秦廣林看她模樣想起來,「我昨天和你求婚了。」
「嗯,是啊。」何妨手上動作沒停,拿着枕套在盆里揉搓。
「你還答應了。」
「對,答應了。」
「……」
秦廣林嘴巴慢慢咧起來,露出一口大白牙,勁兒勁兒的跑過去扒拉何妨手,「給我看看,戒指呢?」
何妨左手中指上閃亮亮的,早已經把戒指從鑰匙串上扒下來套進去。
「哎呀……真好看。」秦廣林越看越覺得美滋滋,使勁叭她一口,「現在你就算我的未婚妻了?」
雖然昨天他求婚時就知道何妨一定會答應,但現在看她戴着戒指的模樣,還是有些驚喜的感覺。
求婚圓滿完成。
「訂婚才算吧?」何妨拿肩膀蹭了蹭臉蛋,把手縮回來繼續對着枕套揉搓,「別搗亂了,鍋里有粥,你剛醒也沒什麼食慾,先墊吧墊吧,晚上再吃正餐。」
「一會兒吃,你這剛戴上就拿着它洗衣服……扔洗衣機里不就行了?」
「洗衣機洗不乾淨,這是天天枕着的,得好好洗。」
「那我來,你一邊兒去。」秦廣林挽挽袖子把她擠開。
洗衣液傷手,說不定還傷戒指,這怎麼行。
使勁搓了一會兒,秦廣林見何妨站在一邊看着他,他忽然又抬起頭來,「我們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怎麼慶祝?」
「燭光晚餐啊什麼的……」
「歇歇吧你,燭什麼光?」何妨低頭摸着左手的戒指,頓了頓道:「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去。」
秦廣林沒搭言,低着頭搓洗兩下,才沉吟道:「我帶你去吃龍蝦吧?」
「……」
何妨這就納了悶了,「你是和龍蝦有仇還是怎麼着?不吃一次不過癮?」
「嗯……我就是覺得龍蝦是好東西,想讓你吃一下。」
「你吃過嗎?」
「沒有……我以前不怎麼吃海鮮,但聽別人說這個東西很好。」
「……」
何妨抿嘴沉默。
這傻子估計不知道哪來的印象,把龍蝦當成高檔海鮮了。
「好啊。」
「行,那我找地方,四斤重的給你安排上!」秦廣林樂起來。
……
周一。
秦廣林醒過來先親了一口何妨戴着戒指的手指,揉着腰起床。
這龍蝦它一不管飽,二不補身子,也就嘗個新鮮,還得羊蠍子吃着帶勁。
勞累半晚的何妨睡得很沉,直到秦廣林洗漱完喊她起床,才悠悠醒過來,滿足地打個哈欠,「做的什麼?」
「熱了兩袋牛奶,吃麵包就行了。」
秦廣林指指時間,「睡太遲了,路上吃。」
晚上睡得遲,早上自然醒得遲,這周末過得比以往都累。
「好。」
洗漱完整理好穿戴,兩個人一起下樓,何妨一口麵包一口牛奶喝着,瞅着他樣子有些奇怪,「你一直笑什麼?」
「我有在笑嗎?」
秦廣林下意識摸了摸嘴,「可能是高興吧。」
「有這麼高興?」
「比我表現出來的還高興。」
他握了握拳頭,求婚帶來的幸福感還沒消去,一邊上車一邊道:「晚上去我家吃飯。」
這事得昨天就該告訴老媽來着,太高興給忘了……她一定也會非常高興。
「行,讓她看看我這戒指。」何妨抬起手晃了晃,也忍不住笑,「老太太一定很高興。」
「我媽才五十,哪就老太太了?」
「我重新說,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