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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遼前任北院大王竟然是林雅的臥底!
因為生出野心,想背叛林雅,林雅就讓人去舉報。
赫連峰一聽就怒了,草泥馬,狗東西竟然是林雅的臥底?
朕弄死你!
但沒找到證據,故而赫連峰只能令鷹衛的人下毒,把那個二五仔毒殺了。
然後,寡婦珞就背上了一口叫做克夫的黑鍋。
但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南院大王赫連禮,竟然是林雅的人。
這位可是赫連峰重用的臣子,若非駕崩,弄不好赫連峰還能再進一步。
而現在,赫連禮正在逐步靠攏赫連春。
嘖嘖!
楊玄說道,「這人的權術手段果真是了得。可惜,廝殺的本領差了些意思,否則,北遼皇帝讓他做,還真是我大唐的禍害。」
寡婦珞說道:「林雅人稱喜怒無常,他怒的時候,興許是喜,喜的時候,興許是怒。」
「這是故作高深。」楊玄不覺得這是什麼了得的手段,真正的上位者,就一張臉——木然,平靜。
什麼事兒都是平靜臉。
這才是真大老。
「是。」寡婦珞低頭,「奴去做事了。」
楊玄發現寡婦珞的耳朵,好像有些紅。
晚些,他去沐浴。
寡婦珞服侍。
忙碌了一天,楊師傅在侍女的服侍下,脫掉衣裳,走進了浴桶中。
熬煮了兩個時辰的藥水嗅着一股子香味,泡在裏面,人會覺着格外的愜意。
身後,一身短衫的寡婦珞手拿着布巾,在為他搓背。
楊玄閉上眼睛,雙手擱在浴桶邊緣,想着的是後續的動作。
旱情在延續,但各地都在開挖溝渠,掘井,目前看來,局勢還在可控之中。
「郎君。」
外面傳來了章四娘的聲音。
「說!」楊玄閉着眼。
「前院傳話,不只是北疆,整個大唐北方都有旱情。」
「嗯!」
楊玄鬆了一口氣。
「有人說是郎君觸怒了上天,引來了天罰。這一下,謊言不攻自破了。」寡婦珞說道。
這個女人……以往可不會管這些事兒。
「態度不錯。」
老闆的表揚讓寡婦珞更賣力了,差點搓掉背上的一層油皮。
舒坦!
楊玄靠在浴桶上,寡婦珞俯身給他擦拭胸口。
北方寒冷,產出本就比不過南方。遇到旱災,今年會出多少流民?
這些流民能往哪去?
「你說,那些流民能往哪去?」
楊玄突然問道。
寡婦珞近乎於趴在他的肩頭,微微喘息,「長安。」
「長安也沒吃的。」
「那就只能來北疆。」
她側臉看了楊玄一眼。
幽深的眸子中,仿佛迸發出了一抹火焰。
她不禁有些慌,腰本就有些發酸,一下就擱下了。
肩頭重重的被砸了一下,彈性十足。
楊玄眸子掃過寡婦珞那驚慌失措的臉,以及,白皙的脖頸,和微微乍現的春光,眸中多了些異彩。
「旱情,很嚴重吶!」他伸手拉了一把。
「郎君!」
晚些,她端着東西出去。
斜對面,管大娘和怡娘站在一起,「看走路的姿態,郎君依舊沒動她。可那神色……卻帶着春光,為何?」
老娘沒男人……怡娘雙手攏在袖口中,澹澹的道:「此事,要問男人。」
管大娘滴咕着,藉機去前院尋到了自家男人。
「什麼,沒動卻面帶春色?」
「嗯!」
「我以前說過的呀!你扭來扭去的不肯。」
管大娘啐了他一口,「原來是那些。」
她去見了周寧。
豹子就躺在桉幾對面,阿梁枕着它,和富貴一起玩耍。
見到管大娘進來,豹子斜睨了她一眼,管大娘強笑道:「劍客好乖。」
豹子耷拉着眼皮子,顯然不屑於她的誇讚。
「娘子。」
周寧在看書,發現有孕後,楊玄就交代家裏事少拿來煩她。
「嗯!」
「寡婦珞怕是和郎君有些意外的親密。」
「意外?」
「就是些……」
……
「糧食依舊差些意思。」
第二日,楊玄召集人議事。
「各處都在挖溝打井,存糧老夫也看了看,應該還夠吧?」劉擎覺得楊玄是有些昏頭了。
楊玄說道:「有備無患。」
老劉的臉上多了些皺紋,可見這一年裏他承受的壓力,「就算是如此,如今各處都在採買,再多,真沒了。」
「北遼那邊會來一批。」楊玄上次去和一群北遼蛀蟲談成了一筆生意。
「那批金銀……」劉擎怒了,「為何早不說?」
「早說,您會答應?」
北疆存糧加上水利工程,今年度過難關毫無問題。
楊玄若是說那筆金銀拿去買高價糧,劉擎能原地爆炸。
「那你還說不夠,是何意?」
「糧食總是不嫌多。」
宋震補充,「豪強們今年都收緊了糧倉,不賣了。」
劉擎冷笑,「不賣也好,依舊是老法子,看好車隊,但凡發現把糧食運往北疆之外的,一律拿下!」
「他們寧可把糧食餵豕,燒掉。」宋震眸色蒼涼,「都什麼時候了,肉食者把百姓當做是什麼了?」
楊玄喝了一口茶水,嚼了一下嘴裏的一片茶葉,覺得沒味兒,「牛馬!」
他招手,「地圖!」
姜鶴兒把地圖拿過來,提到了老闆身側。
楊玄指着建水城,「錦衣衛那邊來報,寧興那邊不肯多派援軍,內州就多要糧食兵器,準備長期蹲守。這不就是現成的糧食?」
劉擎嘖的一聲,「就怕寧興那邊被激怒,赫連春正想着立威呢!若是藉此與林雅言和,先大軍壓境,復仇北疆……」
宋震說道:「老夫現在也不敢打包票長安到時候是否會順勢出兵,與北遼一道,夾擊北疆。」
他是老兵部,此刻說這話,更像是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