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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寧清放下手中信紙,神情平靜,對前邊的小姑娘說:「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桃子,認真學習。我也許會離開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把我的備用機留下來,上面有陳舒的飛信,你下個月才准登,
偶爾登一下,如果陳半夏或者叔叔阿姨問起我和陳舒,你應付一下,定期發一條動態,不准亂發。」
「你要去哪?」小姑娘仰頭問。
「很遠的地方。」
「你是不是去找姐夫?」
「是。」
「我也要去!」
「可以,夢裏。」
「」
小姑娘緊緊皺起眉頭。
清歲張紙切公地·「寧西做的桂我抑方上而了你照部」
「」
小姑娘緊緊皺起眉頭。
寧清拿出一張紙,扔給她:「定期要做的事情我都寫在上面了,你照做就是。」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隨你。」
「!」
真是可惡!
小姑娘緊緊捏起拳頭!
寧清卻已經收拾好信件,說走就走……
「嗚汪!」
桃子起身想追上去。
小姑娘一把將它抱住。
這時寧清又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對了,不要天天吃土豆。」
「.」
「要是你用陳舒的飛信亂發關於我的動態,你知道後果。」
小姑娘沉默不語,盯着姐姐重新邁步離開的背影,心裏想着要快點長大、快點長高,明天就去測試一下,測試不通過的話就每個月都去測試一下,早點開闢靈海,好變得厲害起來。
「汪~」
「嗯。」
小姑娘緊緊抱着桃子,收回目光。
正巧這時紀錄片也結束了,她拿起遙控器,換了個台。
是玉京新聞。
地方台的主持人要比中央台慢一拍,仍然在播報前幾天的新聞:「十月十五日晚,疑似夢月教的首領為了搶奪獨欽方體內的珍貴文物,對我方、藍方、獨欽政府與守望者武裝的營地悍然發動襲擊。為保護聖祖方體,我國隨行的皇室成員配合戴宗號航母編隊、武宗號天空母艦與藍亞第三艦隊對該名修行者展開聯合絞殺,最終於當地時間次日凌晨將該名修行者擊斃於大周洋靠獨欽海域上空。
「此次戰鬥波及了整個獨欽西南部,好在該地區主要由戈壁和無人區構成,在戰鬥爆發後,我國皇室成員迅速將戰場轉移到了海域上空,大大減少了平民傷亡及對地面環境、建築的破壞。
「此次戰鬥所造成的一切人員及財物損傷,都將由該名九階修行者及其背後的勢力負責…」
小姑娘眨巴了下眼睛,這個新聞倒是早就看過了,姐姐說姐夫沒事。
「受到未知修行者襲擊造成的破壞及影響,獨欽西南部亂成一團,當地多數基礎設施被摧毀,沙塵暴覆蓋了勒車市絕大部分區域,靠海的丹市遭遇了特大海嘯,所有信號被全部切斷…
「目前飛往獨欽的全部航班已停運…
「當地時間十月二十一日,藍亞以維護獨欽和平與穩定為由,派遣大量正規軍隊進入獨欽,對此我國國相已緊急召見藍亞大使…」
小姑娘又扭頭看了眼院子外面。
一小時後。
一架只坐了一個人的小型飛機從帝都國際機場起飛,寧清的神情極為冷靜,仿佛毫不在意獨欽的混亂,她只捧着一本,低頭靜靜看着,時不時停下來思索一下。
世界根源?
陳舒思索着,就是位面本源吧?
神靈的本質所在。
位面本源破碎?
是什麼能讓神靈的本質破碎?
世界本源破碎了,神靈還是神靈嗎?
是了一老人說,葦神已經隕落。
可為什麼神靈明明隕落了,卻又沒有新的神靈誕生,且靈宗仍然供奉着他的神像?難道是本源破碎,無法再被人融合,所以這個神靈的名額就等於沒了,無法再有新的九階修行者藉助這份本源而成神?
陳舒與眾妙之門走回房子。
天漸漸黑了。
下午張酸奶和無名人士等人在村里尋了一些食物,有大米和土豆,唐珂又送了一些羊肉和蔬菜來,
陳舒取出自己帶的傢伙隨便準備了頓晚飯,隨即在黃土牆壁上畫上一個符文,便亮起了剛好合適的光。
一群人吃過晚飯。
陳舒又開始忙碌起來。
在房間中設置防禦結界,並設置隱藏靈力的機制,儘可能的多設置幾層。
為了防止藍亞人在夜間突然襲擊,他們全部聚集在同一間屋子裏,除了正在樓頂輪崗的左宥,其餘人或是坐在牆腳地上閉目休息,或是盤腿修行,或是玩着路邊撿的木棍,總之今夜都將在這裏度過。
「好好休息,養足精力。」陳舒說了一句。
「我精力遠超你的想像!」
「隨你吧。」
陳舒也盤膝坐了下來。
每日修行。
直到身邊突然響起劇烈的咳嗽聲:
「咳咳咳!!」
陳舒瞬間睜開眼睛。
除他以外,盤坐在炕上的眾妙之門、在牆腳閉眼打盹的張騰宇和周乘都睜開雙眼,玩木棍的張酸奶也扭過頭,望着面色突然變得慘白、咳嗽不斷的無名人士。
「你怎麼了?」
「你咋回事?」
「無名師兄。」眾妙之門淡淡問道,「其實你有很嚴重的天才病吧?」
「嗯?」
「啥?」
陳舒和張酸奶都盯着無名人士。
無名人士擺了擺手:
「沒事…」
「不可能吧?」張酸奶立馬說,「他怎麼可能有天才病?他要有天才病,現在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我最初不肯相信。」眾妙之門抿了抿嘴,「但是和他一起住了這麼多天,他偶爾表現出的症狀,甚至半夜時候的身體抽搐、疼痛難忍與靈力紊亂,都是天才病的症狀。」
無名人士面色難看。
不光是天才病的折磨,還有眾人盯着他的目光,讓他很不習慣。
雖然他能辨別得出,這些目光里主要是驚訝和關切,可恰好他最不習慣的就是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