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聽說森永被人綁架了,後面是理君你及時把她解救了出來?」筱原理世這樣對着傅集賢理說道。
太陽透過雲層產生了光暈,時間顯得很曖昧,似乎是第二天的上午?
位置呢,兩個人所處的位置呢?
應該是傅集賢理的房間吧。
「咦,我應該告訴過森永這點小事沒必要通知你的……好吧,森永畢竟是你的妹妹,她雖然很聽話,但這種聽話好像是分順序的。」
「謝謝你了,理君,如果不是你動作及時的話,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作為姐姐,我不想看到森永受到什麼傷害。」
「話不能這麼說,真要說起來的話,如果不是因為我森永也不會被那些人怪帶走,所以這種謝意是不必要的,甚至說我應該道歉才對……我行動及時最多算是適當的補救措施而已。」
傅集賢理的邏輯還是很清晰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筱原理世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兩人的「對話」其實有點對不上。。
「理君……」
再下一刻,理世突然撲了過來,他正面抱住了傅集賢理、雙手緊緊的環繞住了他的脖子……額,到了這裏,傅集賢理已經覺得有點不對了。
理世的「人設」明顯有問題,行動也太輕浮了點。
但是他胸前的觸感讓他無法仔細思考這些問題,又柔軟又沉甸甸的……非常有實感。
然而事情的展開就到此為止了,下一刻,傅集賢理的脖子非常突兀的被她死死的勒住,窒息感以及堵在喉嚨的口水讓他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您的世界正在生成……
對不起,生成失敗了。
「咳、咳……咳咳!」
傅集賢理猛然睜開眼睛,所見之物……只是一片黑暗。
好吧,時間並不是第二天的早晨,而是當天的夜裏。
額,做個夢應該不犯法吧?畢竟只是做夢而已。
他先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然後伸手往自己的胸前一探……嗯,他抓住了一隻毛茸茸的東西。
要不說他覺得抵在自己胸前的觸感不像是做夢而像是實物呢,因為真的是實物。
「我睡覺之前肯定是會關門關窗的,所以你是怎麼進來的?」
傅集賢理伸手拿開搭在自己脖子上的貓尾巴,剛剛就是這玩意勒住了自己……力道非常的足,不足也不會把他從睡夢中驚醒。
他感覺這玩意不是貓尾巴,而是雪豹的尾巴。
黑夜之中,稍稍調整一下角度的話就可以看到一雙貓咪的眼睛泛起了明亮的冷光。
傅集賢理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然後從床上爬起來,他打開房間的燈光之後,發現自己的房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這隻貓會個開門技能,好像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畢竟他沒有把門鎖死。
傅集賢理伸手拿起放在床頭的瓶裝水,擰開瓶蓋潤潤喉嚨之後,又接着問道,「有什麼事情麼,你不是在陪着森永睡覺,少女的臥室不比單身漢的房間舒服嗎……
你該不會是專程過來叫我起夜上廁所吧?」
說着,傅集賢理胡亂的撓了撓貓咪背上的毛皮。
不過實話實說,對於圓長來說,少女的臥室還真比不上傅集賢理的房間……起碼他不會抱着它睡覺。
這時候圓長只是一句話都不說……額,一句話都不「喵」,它的尾巴對着傅集賢理擺動了幾下,然後跳下床來一步一步的走到門口,繼而停了下來、回頭看着傅集賢理。
好吧,他這算是明白了,圓長要帶他出去……這隻貓畢竟不是普通的貓咪,傅集賢理把水瓶隨手擱下,然後跟在了它的身後。
看了看時間,他發現現在是夜裏兩點多一點。
白天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到了這種深夜時分,傅集賢理的大房子就顯得分外空曠了,甚至近乎於陰冷……從建築面積與居住的人比較來說,這麼大個大房子只有兩個人住,確實顯得「人氣」不足。
人氣不足,往往就會讓人覺得鬼氣會逸散出來。
貓咪走在實木地板上,輕飄飄的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這讓它看起來仿若不是活物。至於緊跟在後的傅集賢理,他每走一步就感覺會帶起走廊里發出一陣回聲。
「不得不說,還真有一種拍恐怖片的氣氛,這樣的房子裏就算能找出一隻貞子或者伽椰子也不值得奇怪,畢竟很寬敞嘛……攝像機機位也比較好佈置。」
這話讓貓咪停住了腳步,它詭異且迅速的轉回頭來,安靜地、愣愣地看着傅集賢理。
說實話,傅集賢理一直沒有搞清楚這隻貓究竟能不能聽懂人話,說它聽得懂吧,有時候它只會裝傻發愣,說它聽不懂吧,有時候它又會對傅集賢理的話做出帶着明顯傾向性、應答性的反應。
無論對它多親近,甚至圓長從來沒有「咕嚕咕嚕」過……傅集賢理肯主動把這種透露着詭異的生物養在家裏一起生活,其實就已經夠神經大條的了。
「圓長,我家該不會真的進鬼了吧?」
貓咪仍然保持着剛剛的動作,下一刻,只見它非常人性化的閉上了眼睛,而等它再緩緩地睜開眼皮的時候,它的兩隻眼睛已經變得漆黑一片了。
「……」
睡得迷迷糊糊的傅集賢理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因為這次圓長非常明確的給出了回答,它在說……
「是的」。
貓咪順着樓梯往樓下走,傅集賢理打起精神跟在後面,不一會的工夫,一人一貓來到了二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傅集賢理覺得這裏好像比樓上要冷一點。
傅集賢理順着走廊往裏走,隨後他來到了筱原森永的房間門口……她臥室的門同樣也是開着的。
因為這扇門同樣只開了一個縫隙,就在他認為這是圓長離開這裏的時候打來的時候,門沿邊突然被一隻蒼白的手掌給握住了。
那隻手緩緩向前推動,隨着異常清晰乃至刺耳的聲音響起,門被徹底打開了。
「筱原森永」就那麼站在了傅集賢理的面前……
以一種非常大膽的穿衣方式。
不過……
一方面人家在自己臥室里怎麼穿衣服都無可厚非,另一方面則可能是因為感冒發汗的原因,她穿的比較「清涼」。
生病是不可抗力,但基本的道德底線森永還是有的……幸運或者不幸的是,她只穿着一條**。
傅集賢理的視線定格在了她單薄瘦削的鎖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