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驛站改郵政還沒進行,順着驛站而來的安南使臣抵達了京師。燃武閣 m.ranwuge.com
對於安南使臣而言,朱允炆並沒有興趣接待,只全權交給了內閣與禮部來處理。
在朱允炆看來,安南之所以還在,只是因為不到時候,至於這些使臣是來說明情況的,還是割地求饒的,都與大明無關。
那一塊地,一定會屬於大明,這個結果是斷然無法改變的。
倒是二炮局,終於等到了心心念念的安南神機炮,在換裝了顆粒火藥之後,有效射程更是超出了六百步之遠,這讓二炮局極為興奮。
研究原因並進行仿造,成為了二炮局最緊迫的任務。
朱允炆親自送行朱棣,將五萬精兵交了出去,朱棣帶兵離開京師,直奔沿海諸多。
水師船隊大規模進入大海,鄭和、李堅、朱能、張玉等日夜在海上追殺倭寇,一時之間,驚濤駭浪,無數倭寇只能哀嚎着撤退,遠離大明的海域。
明軍不信奉什麼窮寇莫追,而是信奉痛打落水狗,凡是目光所及的倭寇,無論他們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無一例外,都歸藏大海。
易紹宗的名字,也成為了一個符號,激勵着無數軍士。
朱允炆帶着安全局指揮史顧三審走在南京城中,時不時買點小物件,詢問下商家生意如何。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傳出,吸引了朱允炆的目光。
順人流而去,走不多遠便見一氣派酒樓,樓高四丈許,上下分了三層。門口用竹竿搭建門口,圍着彩帛,這就是所謂的「綵樓歡門」。
「皇上,這是縹緲閣,明面上沒有什麼背景,但真正東家卻是曹國公府。」
顧三審低聲道。
朱允炆淡然一笑,道:「看來李景隆還是有些本錢的,既然都來了,那就進去坐坐吧。」
縹緲二字,入門便可知。
縈繞的香霧如騰雲自地下而出,縈繞之間,倒似是仙境,抬頭看去,高處竟有飛橋欄檻,明暗相通,一些房間珠簾繡額,搖曳着風情。
早有柔美的年輕女子迎上來,只眨了眨靈動的眼,便引着朱允炆向二樓而去。
「客官,是點些清茶,還是品些烈酒?」
女子盈盈詢問。
朱允炆站在樓上,看着街道上的行人,微微搖頭,道:「帶我們去三樓吧。」
女子微微驚訝,旋即笑道:「真不巧,三樓今日不迎客。客官想上三樓,還需等上兩日。」
朱允炆抬了抬眉頭,看向不遠的樓梯處,見一位女子正笑着帶人上樓,不由問道:「他們不是客?」
女子回頭看了一眼,又打量起朱允炆。
能入三樓的,不是朝廷重臣,便是京城巨賈。
至於眼前的年輕人,雖看似有些風度,衣着講究,卻不像是什麼王公貴族,至於巨賈,他身上連個玉佩都佩不起,能有多少錢……
「他們是有請帖的客人。」女子面帶微笑,招呼着朱允炆坐下,表示道:「這裏景致也是不錯,不妨……」
「請帖嗎?」
朱允炆看了一眼顧三審,便走向樓梯口,女子連忙想要攔住,卻被顧三審抬手擋住,並警告道:「我們爺想去的
地方,還不需要什麼請帖。」
女子被顧三審的氣勢給驚住,等反應過來時,朱允炆與顧三審已上了三樓。
這裏清淨多了,大廳里也沒有幾個人,大部分人都進入了一旁的包廂。
「小女子蘇秀,還請兩位大人出示請帖。」
一位三十餘風韻女子帶着香氣走了過來。
朱允炆只平和地笑道:「在下也是富有之人,只不過祖籍並非在京師,今日入京,偶遇這酒樓開張,聽聞有美酒在席,不請自來,怎麼,沒有請帖便要趕客嗎?若是如此的話……曹國公可未必會高興啊……」
此話一出,蘇秀面色頓時微變。
能知曉縹緲樓真正東家的人並不多,眼前之人竟直接說了出來,還極為自信。
朱允炆邁步走開,看了看方位,便指了指前面的一間房,道:「我要這一間廂房,上一桌酒菜吧。」
不等蘇秀反對,朱允炆便徑直走了進去。
廂房空間很大,足有三個小室,有山水屏風隔斷,一間是用餐區,一間為琴藝區,一間為臥榻區。
朱允炆觀賞着房間裏的佈置,陶瓷古畫,古琴艷花,甚至連地面都鋪了羊絨毯子,這毯子還是後宮織造的,只這整物的羊絨毯,怕花費便不低於千兩。
「李景隆哪裏來的這麼多錢財?」
朱允炆暗暗吃驚。
若按照如此配置,一個廂房僅僅是成本,至少兩千兩,而這樣的廂房在三樓里,便有三十六之多,僅這三樓花費,至少七萬兩銀子。
這還沒有計算二樓與一樓,沒有計算縹緲閣的其他成本,若統算在內,沒有十萬兩銀子,絕難建造得起來。
「回去之後,命安全局查一查曹國公府的賬,朕要知道他哪裏來的如此巨資!」
朱允炆目光犀利。
李景隆雖然是國公,但也不至於如此有錢,就算有錢,也不至於拿出如此之多,就為了一家酒樓。
「你看到了什麼?」
朱允炆坐了下來,對張望的顧三審問道。
「奢靡。」
顧三審回道。
朱允炆微微點了點頭,確實是奢靡!
這是自己縱容商業發展的「後遺症」,只不過,朱允炆需要的是商業繁榮,而不是官員腐敗,不吃官員吃吃喝喝。
商業發展與官員享樂,這是兩個問題,但其中也存在着一些關係。
朱允炆清楚,是時候頒佈一些政策,整一整風氣了。
酒菜來了。
顧三審試吃過之後,朱允炆品嘗之後,讚嘆道:「不得不說,這廚子倒還是有些手藝。」
砰。
一聲沉悶地聲音從牆上傳了過來,伴隨着微弱地叫喊聲。
朱允炆拿起倒了酒杯,走向牆邊,將酒杯扣在牆上,仔細聽起,只隱約聽到女子的哭泣聲與呼喚聲,不由皺眉,徑自出了包廂,推開隔壁包廂的門,走了進去。
「求求你們,我只是賣藝女子。」
「賣藝,沒錯啊,你也可以光着身子賣啊。」
「哈哈。」
哄堂大笑中,滿是欲色。
一個胖子伸出油膩的手,對着
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