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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何德何能。」余乾趕緊搖頭。
「小友若是不行,那老夫就找不出第二個了,還請小友答應老夫這個微薄的請求。」張斯同再次說道。
一邊的白行簡這時候說道,「不要辜負了張博士的一番好意,我到時候跟你一起去。」
余乾只能抱拳答應下來,「那小子就冒昧了。」
張斯同很是欣喜的點了下頭,又交待了余乾一些細節之後,便匆匆離去。
余乾三人站在原地目送張斯同離開。
等人走後,褚崢問着白行簡,「余乾這句話有這麼大的威力,讓張博士這麼激動?」
余乾一臉懷疑的看着褚崢問出這樣的問題。剛才他不是還說的頭頭是道嘛?
見余乾神色,褚崢解釋了一句,「剛才外人在場,我裝一裝,不能落了大理寺的面子。」
余乾嘴角抽了兩下,這粗鄙的武夫,沒想到你堂堂寺卿都這麼沒文化的。
白行簡輕輕笑着,「此句勝過萬字檄文。」
「這麼厲害?」褚崢有些詫異的說着,「我記得你在外頭文人群里的名氣也不小,你能寫嘛?」
「」白行簡輕輕搖頭,「慚愧。」
於是,褚崢很是欣慰的轉頭拍着余乾的肩膀,「好樣的。你這話一出,天下人就都知道你余乾剛正不阿的。
大理寺就是需要你這樣有着優秀品質的年輕人,老夫甚是欣慰。」
余乾一怔,趕緊解釋道,「唉,褚公,不是這麼解讀我的,我我」
「怎麼?這話不是你自己的想法?」褚崢和白行簡一起看着余乾。
余乾當時就無奈了,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余乾不想要這種名聲啊!
我不想當包青天啊!
我想當陳世美的說。
你套這麼個枷鎖在我身上,我壓力很大的。
「我是這麼想的。」余乾只能硬着頭皮應了下來。
「好樣的。」褚崢又拍了下余乾的肩膀,一臉欣慰的和白行簡一起往裏走去。
余乾為這份並不想要的名聲深深嘆息一聲,然後跟了上去。
同時他心裏默默告誡自己,像自己這麼優秀的男人以後在外面要謹言慎行。
回到少卿處的時候,余乾沒再跟着白行簡了,對方今天還要繼續去查陣腳,余乾只是把石逹派過去給白行簡打打下手。
自己留守就成,這種普通的清查就不必過去增加引人注意的風險,等會查完了,石逹再轉告自己一樣的。
走進黃司,別人就奇怪的問道,「頭兒,你今天不出去跟少卿大人了嘛?」
「不去了。」余乾回了一句手下,然後就走到桌邊坐下,拿起了整齊放在桌子上的昨天辦事的記錄批閱起來。
余乾人在,那這些東西都要他自己過目批示再上呈。
「頭兒,樓下有人找。」
余乾剛批閱一半,陸行就湊上來說了一句。
「誰?」余乾問了一句。
「醫療堂的柳仙子。」陸行回了一句。
「柳煙醫師?」余乾愣了一下。
陸行笑道,「醫療堂那邊除了柳煙能稱作仙子外,沒有別人了。」
「快快,請她上來。」余乾笑容燦爛的說着,「請進我屋裏。」
說完,余乾就先起身,回到他自己那間獨立的小屋子去。跟柳煙見面那肯定要私密一些。
正在啃包子的公孫月臉頰撐的鼓鼓的,咀嚼的動作停了下來,兩隻眼睛充滿了疑惑的看着余乾的背影。
柳仙子為什麼會來黃司找余乾,他們很熟嘛?
小姑娘耷拉着眉角,很是煩惱,自己的司長女人緣可真好。
回到小屋裏,余乾就開始煮起了茶,剛把茶壺放在火爐上,陸行就帶着柳煙進來了。前者依舊很有眼力見。
一把人帶進來就直接反身出去,然後將門帶上,關的緊緊的。
「柳姐姐,好久不見,快坐快坐,我這茶馬上燒好了。」余乾正背對着大門,開心的說着。
然後身後傳來了柳煙的聲音,「不麻煩了。」
余乾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他能很清晰的感受到柳煙話里的疲憊之意,他頓時立馬轉身看去。
依舊一身雪白色衣服的柳煙,比起往日的豐滿,現在的身段肉眼可見的消瘦下去,姣好的臉蛋有些蒼白,臉色上疲憊之意更濃。
頭髮也只是隨手綁着,有些許凌亂。
余乾有些愕然,認識柳煙這麼久,他從未見過柳煙這般憔悴的神色。
以往的她總是風情萬種的姐姐,對自己掏心窩子的好的那種,可是現在渾身上下寫滿了疲憊,讓余乾看的極為心疼。
他趕緊上前,輕聲的問了一句,「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寺里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出頭。」
余乾的溫暖聲音讓柳煙有些繃不住,強撐的堅強也卸了下來,眼眶稍稍紅潤起來,但是強忍着淚水,聲音有些沙啞的說着。
「寺里沒人欺負我。」
余乾暫時鬆了一口氣,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之類的,直接抓着柳煙的手腕來到茶几後坐下,然後給對方沏了一杯清茶。
「先喝口茶,咱慢慢說,不急不急。」
柳煙雙手捧過清茶,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深吸一口氣,整個人的狀態才稍稍回暖一些。
「余司」
余乾直接出聲打斷,不悅的說着,「姐姐,你怎麼跟我客氣起來?我們什麼關係啊,你再這樣喊我,我不高興了。」
柳煙臉上難得的掛出一抹微笑,輕輕的點了下頭,說着,「那姐姐就像以前一樣。」
「這才對嘛。」余乾笑着看着對方,認真道,「姐姐你說就是,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我義不容辭。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柳煙猶豫了好一會,最後還是徐徐的將緣由說了出來。
事情還得追溯到大半旬之前,柳家也算是出事了。說起來,這源頭余乾還是很了解的。
當時巫蠱一案的苗才人的父親苗子義連坐下獄,苗子義是御史台的人,巧的是,他和柳煙的伯父柳江的關係可以用莫逆來形容。
兩人在御史台職位相當,平時也很投的來,所以有事沒事的時候經常聚在一起。
後來苗子義入獄,剛開始的時候柳江並未波及,但是隨着調查的深入,這柳江和苗子義這麼緊密的關係自然瞞不住。
這種連坐的事情當時不歸大理寺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