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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操江提督陳將軍所言,到任之後才發現爛到根了,現在也只能從頭開始整頓,如今看來,運河堵塞,連失大城,也只能先待秋收之後徵集糧草,然後全面整頓綠營之後,才能南下了。」
運河不通,沒有糧草,後方還不穩,這如何千里奔襲紹興?
嘆了嘆氣,嚴我公道,「現在便請珠瑪喇和巴山、和托三位梅勒章京率餘下七千五百蒙滿八旗陸路增往常州救援康喀喇,綠營不可信,還得你們出馬,先解常州之圍,再收復甦州。」
「至於江北,便只能等譚泰大將軍南下退敵。」
「本經略與馬總督、陳提督等開始整頓綠營,守衛江寧、鎮江!」
「吳勝兆已反,土國寶、李成棟、楊承祖等人也暫時不能相信,還請三位梅勒章京南下多加謹慎,小心戒備,可切莫被埋伏襲擊了。」
巴山覺得七千五百人太少,還是希望能調些綠營配合,但珠瑪喇與和托卻都認為,不要帶綠營。
嚴我公也表示,現在江寧城裏也沒多少糧草器械能供應,暫時也只能供他們七千五百人的,再多調綠營,也供應不了。
「務必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寧可無功,不可浪戰。」嚴我公再三交待。
巴山覺得很氣憤,怎麼局勢就這麼急轉直下了?
在北京時還想着一路南下,一直打到海南島去,可現在居然連江寧都出不去,反而是明軍都連下蘇州揚州,都要打進淮安去了。
這他娘的都什麼跟什麼。
「這些都怪洪承疇。」氣惱的巴山也覺得這事跟嚴我公沒關係,畢竟他也是一起才南下的,若嚴我公有責任,那豈不是他也有責任?
所以還是得把這些破事,全給推到前任洪承疇頭上,甚至得怪到這些江南的官員頭上,比如江寧巡撫土國寶、安慶巡撫劉應賓、淮安巡撫陳之龍,又蘇松提督吳勝兆、嘉定副將李成棟等這些人頭上,是他們太無能,把江南局勢糜爛成這樣。
偌大個江南省,居然沒法給他們提供南征紹興的糧草。
數萬綠營兵馬,居然沒有一支能打仗的部隊。
這些不怪洪承疇,不怪土國寶等人,怪誰?難道還能怪剛剛南下的他們,怪曾經攻下江南的多鐸、博洛?
巴山離開前,還揚着拳頭憤怒的表示,他回去就要向北京攝政王如實稟報這裏的一切,要狠狠的彈劾洪承疇土國寶這些人。
嚴我公面帶微笑,十分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