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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電霸王龍家族。
今天家族裏有三個年滿六歲的後輩準備覺醒武魂。
在二房的宅邸里。
玉羅冕將一袋子金魂幣交給了面前的小男孩,滿臉堆笑地說道。
「乖兒子,出去玩一天啊,看中什麼就買什麼。」
「但是記住奧,一定要玩到晚上再回來。」
男孩一臉木然地接過金幣,沒有說話,轉身帶着護衛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玉羅冕頭痛的揉了一下太陽******子什麼都好,就是這個性格,實在太冷了。
若是他一直如此倒也就罷了。
可聽隨行的護衛說,只要一出家門,小少爺就像變了一個人,不僅開朗活潑,還對周圍的事物充滿了興趣。
然而只要一回家,男孩就又會變成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這巨大的反差令玉羅冕一頭霧水,他一度懷疑是不是家族裏有人欺負自己兒子。
盛怒之下,他將兒子身邊所有的人都調查了一遍。
可調查結果卻讓玉羅冕更加摸不清頭腦了。
所有人都知道玉羅冕喪過兩子,現在對這個獨苗是捧在嘴裏怕飛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不論是自家的旁系弟子,還是外人,見到他都躲得遠遠的,根本不存在有人敢去欺負他的事。
看着兒子的身影走遠之後,玉羅冕悄悄地跟了上去。
「今天我非得去看看到底是一回事!」
……
果然,一出家族,男孩的表情就變了。
面癱的臉上迅速露出了笑容,一路好奇地東望望西看看,奔向了天斗城的方向。
看到男孩臉上燦爛的笑容,跟在後面的玉羅冕嘆了一口氣。
真的不一樣呢……
為什麼在自己的面前,兒子就從來都不會笑呢?
一路上,男孩邊走邊買,遇到什麼新奇的好玩的,他都會收入懷中。
看到一個幾銅魂幣就能買到的劣質短刀,兒子卻隨手拋出了一枚金魂幣時,玉羅冕的眼角略微有些抽搐。
倒不是心疼錢,他們藍電霸王龍家族雖然不像七寶琉璃宗那麼富,可也是這片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家族,別說是幾枚金魂幣,就算是兒子揮霍個幾萬幾十萬的金魂幣,也是無所謂的。
玉羅冕真正有些頭疼的是,兒子似乎對錢沒有任何概念,也不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兒子剛剛走遠,那個收了金魂幣的商販,立馬就被人打劫了。
金魂幣這種東西,並不是對誰來說都是好事的。
不過玉羅冕沒有出手幫那個商販,區區賤民而已,還用了那麼一個破爛矇騙自己年幼的兒子,沒什麼可值得同情的。
跟着跟着,看着男孩行進的方向,玉羅冕停下了腳步。
藍霸學院。
又是一個令玉羅冕無比頭疼的地方。
院長柳二龍雖說是自己女兒,可由於某些原因,二人鬧得很僵硬。
在這層尷尬的關係之下,連帶着保護兒子的護衛都不能進去。
所幸,這天斗城內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在藍霸學院裏更是安全無比,也用不到護衛們貼身保護了。
「唉——」
猶豫再三之後,為了防止出現父慈女孝的場面,玉羅冕還是選擇留在校門口等兒子出來。
一想到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女兒還在記恨自己,他心裏就充滿了苦澀。
他們父女兩人,已經二十多年沒怎麼說過話了。
唯一的一次對話,還是上個月送兒子入學時,柳二龍說的一句很簡單的話。
「好,我知道了。」
……
藍霸學院內。
男孩輕車熟路地走進了學員禁區。
路上的老師和學員們對此事已經司空見慣了,並沒有人出言阻攔他。
男孩一直走到一間茅草屋裏,看着一個披頭散髮,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女人,大聲喊道。
「姐,我來了。」
「唔?誰喊我?」
睡得口水直流的柳二龍揉了揉惺忪的雙眼。
待看清了站在門口的男孩之後,她的臉上立馬佈滿了柔和的笑容。
「我說是誰呢,小威啊,快來,讓姐姐抱抱。」
和老爹關係不好那是和老爹的事,對這個年幼的弟弟,柳二龍可是喜愛的緊。
男孩一個閃身,躲開了柳二龍的懷抱,無奈地說道。
「姐,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別總是抱啊抱的了,今天的修煉內容呢?快點開始吧。」
「切,走吧。」
柳二龍撇了撇嘴,沒有抱到弟弟讓她有些遺憾。
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之後,她就帶着男孩來到了一間特製的修煉大廳。
只有在這裏,才可以有效地隔絕男孩武魂里那股奇異的力量。
至於修煉內容,除了基礎的魂力修煉,就是學會控制那股會侵蝕人體的力量。
如此可怕的力量,如果做不到收放自如,到時候就會成為一個傷人又傷己的東西。
在男孩進入修煉狀態之後,柳二龍悄然退了出去。
她倒不是承受不住那股力量,只是每一次在一起指導完弟弟修煉,她都會莫名其妙地掉頭髮。
結合弟弟在家族裏的傳聞,她便再也不敢在弟弟修煉時呆在他身邊了。
男孩這一修煉,就從清晨到了太陽西斜。
將汗濕透的衣服換掉,他有些疲憊地走出了修煉大廳。
在與柳二龍告別後,便離開了藍霸學院。
在校門口守了一天的護衛和玉羅冕看到他出來,眼前俱是一亮,連忙跟了上去。
......
夜幕下的天斗城比白天熱鬧多了,尤其那些紈絝子弟,一到晚上,他們就打扮地如同發情的孔雀一樣,出沒在各種奢侈消費的場所。
男孩帶着護衛在街頭穿行,與白天不同,這會他對於街邊叫賣的那些裝飾更加華麗的東西,反倒是表現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就在路過天斗大拍賣場的時候,一陣哭泣聲和嬉笑聲吸引了男孩的注意。
他皺着眉頭望了過去,只見一群衣着華麗的貴族,正在拉扯一個穿着服務生衣服的少女。
那少女長相其實蠻普通的,唯一的不同就是,她的耳朵是一對貨真價實的兔耳朵。